想跟刘云马飞还有梁子聚聚餐,我认为这个时候很有必要再次联络联络感情。尽管同在一个屋檐下,尽管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但是自大有这个比赛,兄弟们间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梁子好像在努力高攀的同时有意疏远我们。刘云和马飞似乎也针对他。我平时要不混在酒吧跳舞,要不跟炎严在一起,也很少回宿舍。而且现在刘云和马飞刚落选比赛,恰好我和梁子晋了级。之后连句话都没说,招呼都没来及打,我就跟炎严走掉了。曾经友谊坚硬如磐石的兄弟,不会因为这细小的水流而散架了吧?
我在黄川大哥所在的模特公司培训基地培训完(准确的说是没有培训完是请假),没有吃饭,一路风尘的回到学校,是下午三点半。回到宿舍,发现门是反锁的。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我叫了两声门,没有人答应,幸好自己有钥匙,不然今天肯定被拒之门外。
打开门,梁子床铺上没有人,空很久了吧?估计床都会想念他的主人。还有我的床,当我进来时,他好像久未谋面的密友似的,对我给外的亲切。刘云和马飞还在睡觉,我当然知道他们在装睡,平时机警的谁放个屁都能吵醒他们。我坐到床上,突然发现床是干净的,一丝灰尘都没有,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就是我们军训时教练交的豆腐块的样子。床下的鞋是干净的,皮鞋是擦过油的,就连穿过的袜子都是被洗过的。想起枕头下还有两条因为梦遗而舍不得洗的内裤(因为工作性质和环境使我觉得这种事情很稀有很稀奇),已经被小心翼翼的放入内裤收纳盒里。还有我的电脑和桌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再看看梁子的床铺,还有床下,跟我一样,被整理的井井有条,我才知道,不是兄弟们对梁子有意见,也不是有意不给我开门,而是因为有太多的兄弟感情。虽然我们经常不在,但是他们却每时每刻都记得,我们是兄弟。
我的眼睛一下湿润了,我站起来拉掉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说:“都别装了,还是兄弟吗?有什么话不能当面直接说吗?”我的眼泪哗的掉下一串。
马飞看到我的泪水,眼睛泛起多多泪花,“不是我们装,是怕有些话说出来连舍友都做不了。我承认我和刘云有时候嫉妒你和梁子,为什么你们能那么顺利,我们却这么被?你们也是,即使选上了,也不应该连句话连个招呼都不打吧,我和云子叫你们了半天都不理,知道多没面子吗?我们还是兄弟吗,我问问你?”
马飞的反问,使我有些错愕,“我真的没有听到你们在叫我,事后我也觉得没有跟你和云子梁子打声招呼就离开而很内疚,我就怕大家产生误会。没想到误会真的产生了,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希望兄弟们能原谅。”
“我们之间用说对不起吗?真该打。”刘云把他床头的书朝我仍了过来。“我们小武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每次接客回来都会给咱们带上一堆礼物,何况将来成星成名?”
“滚你大爷的,老子都快一个月没碰女人了,还拿我开涮。”我把书给他丢回去。
“哦,是跟炎严这厮在一起没有机会吧?”刘云继续涮我。
“你的那个白菜怎么办啊?听说草都长荒了,也不去给人除除草止止渴”马飞真是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意思吗?我问你们有意思吗?你们俩可真够贱的啊!”
“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听说白菜新找一男朋友,老他妈帅了,长得太他妈有才了,都不知道咋长的,花见花不敢开,车见车胞胎,听说是按你的模样找的,我看见他时还以为是你呢?”马飞说。
他们说的心里咯咯的疼,那叫一个难受,我都强迫自己很久了不去想她,这俩贱货可真够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