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叫范伟的失踪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恩,我想他也可能被法政杀了”苏警官说。
“但假如范伟死了,但怎么没找到他的尸体呢”陈坤不解地问
“是呀!这起案子真是有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苏警官坦然地说
李家如今也已经是物似人非了,只剩下张诗洋夫妇和兰婆三个人了。不仅是李家其实就连苏警官也被这起案子弄得头昏眼花,他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这时还不到傍晚,天空依旧热得够劲,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晒得软绵绵的。
案子就象一滩死水一样停泄在那里。
10、
“先让我看看那卷图鉴吧!”军笑着说。
他和天使的伤痕走在北门山里,时间是下午十五点二十分,距李家发生的凶杀案大约三天了,两人现在都寄希望城市的喧闹和尖叫声冲淡心中的恐惧,于是选择这个时候回城。
只是两人的素材并没有收集完备,不得不多在此留住一日,两人原打算今天在山上采集完最后的标本然后拿回到学校整理,刚一踏入北门山这几天亲身经历的事情又在脑中复苏,心中的恐惧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来愈严重,他甚至感到体内被这起凶杀案的影子依附着。
坐在天使的伤痕对面的军将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钮扣,领带也打得很紧,脖子的喉结一鼓一鼓的,好象快窒息似的。
天使的伤痕从包里拿出了图鉴递给了他
“咳,本来是想好好散散心,没想到竟遇见这样的事情,我们真衰”天使的伤痕压低声音失落地说道
“比起我来说,其实你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吗,干吗还害怕”军表情悠哉说
听了军好似出若无其事的话语,天使的伤痕脸上顿时涌起一股愠色,只听军又自言自语地说
“好象已经三天了,你那个侦探朋友怎么还没有破案的动静啊”他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感觉鼻梁上一凉,用手一摸竟然是水珠。
咦!奇怪树上怎么会掉水珠?抬起头仔细一看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原来是下雨了。
山里的天气十分善变,原本上山时还是晴天,随着高度的增加,湿气也愈来愈重,两人来到山腰附近就遇上猛烈的风雨。
好在有树丛挡这个,雨滴并没有太多落在身上。但随着雨势渐渐转强原本在在云层间隐约浮现的太阳已经不见了,雨滴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原本细小水滴已经变成大雨
滴不停地敲打在两人的头上,更要命的是这时竟然打起了雷,在雨中本来有利的树丛地带一下子反而成了可怕之处。
“可恶啊,我们真衰,又遇见雷雨天了!”天使的伤痕以怨恨的眼神抬头仰望天空咒骂道
“算了,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吧”军说。两人冒着大雨朝树木较少的地方跑去。途中,茂密的杂草被倾盆大雨打得从两侧垂挂到路面上,使得原本就狭窄的道路变得愈加窄小,让人对每一个急转弯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景物感到不安。
终于在一棵大栗子树的附近,两人找到了一间破朽的房子,我在之前说过,北门山有很多人以前原本是以伐木为业,只到近几年出现退耕还林的政策,村民们才放弃这行山上作业,但一些伐木场留下的破厂房还保留了下来。
两人一进屋,发现里面只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制长板凳,从屋顶上漏下的雨滴不断地打在上面发出哒、哒的声响来。
不管怎么说这破旧的厂房俨然成了两人暂时避雨的地方,两人慌忙地逃了进来。
“好凉啊!突然变得这样凉”天使的伤痕一边用洁净的手帕擦拭额头上的雨水,一边说道
军随口应了一声,便低头看着手表。他手腕上的运动手表附有防雨的液晶片,里面还带有指南针的功能。
“已经4点了”军说的是下午四点。他朝窗外看了看,乌云黑的惊人,看来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这时他突然发现房子后面的半山腰上的泥土竟然在缓缓地朝下脱落。
“糟了,你看那边”军指着山腰说
“怎么了”天使的伤痕看着军不安的面部表情,自己也不禁感觉有些恐惧
“山上的土正在往下掉,要是发生泥石流就糟了”军说“我过去看看”
等到来到对面时,军才松了口气,因为山坡上只是表层脱落了一些土,不会给房子造成危机。这时军发现山坡脱落的土层下面露出了一小片绿色,难道是树枝?
但这片绿色的面积比较大,并不象是树枝?军凝视着片绿色想。这时雨又大了起来弄得军无暇顾及,急忙转身离开,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了个跟头,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是一支红色的皮鞋。难道山上面的是……
军蓦地感觉周身一阵冰凉。
当苏警官接到报案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经过检验死者系从山顶摔落而死尸体的面目却已经被毁,不过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死者的的装束上所穿的正是人们所见到法政时的穿着,而且指纹也没有被毁坏,可以套取下来,因为他听说法政曾经想对兰婆下毒手,而未能成功却留下了自己的指纹。
这条线索着实让苏警官兴奋不已,急忙将指纹考勤下来
“这尸体是谁,法政”苏警官瞅着尸体面带喜色地说“原来他失足掉下来摔死了”
“你真的以为这就是法政,但他的容貌被毁是怎么回事?”
“我猜测可能是当年的大火造成的”
“但他根本不是法政”陈坤说
“那是谁?”苏警官反问
“范伟”
“可你看他的装束和法政一样”
“可你看见过真正的法政吗?我们每次看见法政时他不都是伪装了的吗”陈坤说“其实这都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骗局,”
“什么?”苏警官睁大了眼睛问,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报告指纹的化验结果与袭击兰婆木棍上的指纹一致
“哈哈,这你猜错了吧!指纹不会是假的吧,这不就证明了他就是法政吗”苏警官说
“恰恰相反,指纹当然不会有假,假的是人,也就是说范伟本身就是法政,而法政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你说什么?寺里的人都可以证实法政是存在的而且和范伟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苏警官对陈坤的推理感觉莫名其妙
“不,法政这个人确实存在,但他并没有参与到这起案子中”
“胡说,我们在仓库里的闭路摄象机中证实当时绑架范伟夫妇的人就是法政啊!”
“这是因为当时的法政是死的,也就是我们后来在火灾现场找到的那具尸体”
“可那不是李教授的尸体吗?”
“那不是,在河里发现才是李教授的尸体”
“什么?那个不是李教授哥哥李兴海的尸体吗?”苏警官越来越糊涂了
“可李兴海早已经死了?他根本就没有复活过,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精心策划好的一起谋杀案”陈坤冷俊地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照你说范伟才是真正的凶手喽?”
“范伟是凶手不假,但他不是唯一的凶手这一幕本身是他与令一个凶手张诗洋合演的”
“张诗洋是凶手?”
“他们真正的动机是想谋夺李家的财产,他又找了范伟做帮凶,因为他俩都与李家有婚约关系,所以只要李家剩下的人死了,两人理所应当地成为继承人了
“当然他俩想得到李家的财产就必须要杀死李家所有的人,其实李兴海早就已经死了,而这些我们看到的李兴海的出现和杀死李教授都是这其中的一部分其实这都是都是范伟和张诗洋两人所为,在你去李家当日张诗洋首先装成李兴海的模样出现,然后让人们以为他还活着,在借他口得知法政与他们家的仇恨,而后引出一个由范伟大、扮演的法政前来寻仇。而后从他假扮李兴海杀死李教授当日这个计划便开始了,当天天使的伤痕和军所看到的蒙面人李兴海就是范伟扮演的,当时他将早已经被杀的李教授的尸体故意在两人面前出现让人们认为李教授死了,然后在由范继续扮演李兴海吸引人的注意,张诗洋便将李教授的尸体偷走了。那么我们看见的李兴海为什么在水库门口失踪了呢?其实军当时看见的李兴海根本就是张诗洋本人,而范伟又装成了法政的模样了,他们这样不断的倒换角色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怀疑”
“可是李兴海的尸体后来不是也不是被打捞出来了吗?”
“不,那是李教授的尸体,因为dna的缘故我们以为是李兴海的了”
“但当时李教授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掉进水库呢,而且根据水质来说确实是水库里的水啊!”苏警官不解地问
“恩,当时我们不是也疑惑李教授是怎么进入水库的吗?其实这很简单,那个水库不是平时可以自由出入的吗,凶手就是事先在水库里带出足够的水,然后在别的地方将李教授淹死,在将尸体仍进要从那水库里引水的运河里,其实李教授压根就没有进入水库过。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想法就是为了应和一尸二角的诡计,让我们相信李兴海杀死了李教授又进入水库淹死的假象,我们两次看到的尸体其实都是李教授一个人”陈坤说
“不对,李教授的尸体我们不都后来又看见了吗?那是孟东兰亲口证实的,难道她会说慌?”
“孟东兰当然不会说慌?但是她当时看见的并不是李教授而是一个做成李教授模样的蜡人而已,张诗洋不是美术学院教雕塑的吗?做个蜡人应该不难吧。然后他们又将已经被他们杀死的法政的尸体抬进仓库,因为他只给了背影,而且四周有隔板挡着,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法政是死是活,而那天装扮成法政声音的是张诗洋无疑了,然后就是两人演的一出戏,范伟在其中用玻璃割破法政的尸体然后让我们以为与他打斗的是法政在加上摄象机就更可靠了,而且蜡人一遇到火自然就融化了,剩下烧焦的尸体就不用问我们自然认为是李教授的喽”
“然后婚礼当天的发现是范伟演的法政喽!帮助他逃跑的就是张诗洋喽”
“没错,他来是想杀孟东梅,孟东梅不是说自己不舒服离开了吗,他就是趁此机会下手的,但却被天使的伤痕发现了。而且后来李家被警察团团保卫,范伟无法近来,这时张诗洋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他没有告诉范伟,因为这个计划是要把他和孟东兰杀死。其实张诗洋根本就没想让范伟分这杯羹,他既然疯狂地杀死了所有的人难道还会放过他一个,范根本就不知道当所有的人都死了以后自己的末日也不远了”陈坤说
“那范伟是怎么近来的,假如张内应的话我们的警察一直守侯在门口和四周根本没有看见张诗洋和范伟出入?”
“根本不用在门口,用电话就可以,早在范伟第一次来是张诗洋帮助他逃跑就是用手机。孟东兰是张诗洋杀的,这样我们便以为是法政来过,而当时我们的警察听见第一起凶杀案时,站在门口的警察离此最近,而这时门口却一个人也没有,范伟就是趁机溜近来的。然后就是兰婆所看到的那一幕,因为指纹相同的原故我们便因此以为这一切是潜入近来的法政干的。然后范伟又逃跑让人们认为他也糟了毒手
正当两人庆祝胜利的时候,张诗洋将他引到山旁边趁他不注意将其推了下去,造成摔死的假象,当然他还把范伟的脸用硫酸毁坏了,让我们认不清他的真面目,就象你以为是被当年的一场大火烧成的那样,在假上指纹使人们怀疑他就是法政”
“这么说现在就可以逮捕张诗洋喽”苏警官兴奋地问
陈坤笑着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