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当时总是推脱，就象不想要似的，后来我说你还怕我们在酒里下毒啊！不信你看包装就知道是新买的没有破绽，谁知他真的反复看了几遍才收下”
“真是个怪人呐！酒是你和冰峰一起买的吗？”陈坤又问
“没错，这点你可以问售货员，我眼看着售货员把酒给了我们。我把他放进包里直到送给柯可之后，一直都没有碰”文昆回答
“酒是以谁的名义买的？”
“是以冰峰的名义买的，不过是我出的钱”文昆笑着说“冰峰可是个大诗人，都是文化人嘛！虽然我没多少钱，互相之间总也要拉拉关系的”
“你和冰峰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当年冰峰和我是一同住在莲花池的文学青年中的一个，也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莲花池不象大学校园，那里没有围墙，也自然没有了束缚，所以很多人都搬来这里住，”文昆笑着说，陈坤发现他每当一提到莲花池时，神情总是宁静、安逸的。
“这么说你也算是个文学青年喽？”陈坤打趣问。
“当然，不过莲花池是美丽的，但可能是太小了，以前的那些住在那里的文学青年都已经不愿在那里遨游，而是向更大的市场经济大潮扑去了，我就是其中一个”文昆自嘲似的说
“既然你说当日只有你喝冰峰一起去过死者所住的宾馆。你觉得冰峰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说呢？感觉上挺神秘的”文昆紧皱眉头思咐着说“因为那里大多数是群居的，也有男女混居的，冰峰和他们不一样他是独居的，据说他是最早搬到莲花池住的人，当时是和恋人住在一起，我到没见过他的女朋友听说是个长得出奇的漂亮的女人。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他女朋友突然走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而冰峰对此也只是沉默，不知心里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还是依然歇斯底里的爱着她。直到有一次，在一天夜里突然跳进莲花池，当时是冬天，水很冷，问他为什么他竟说要去找陈圆圆的尸体。”
“陈圆圆的尸体，什么意思？”
“我曾问他为什么搬到莲花池，他说因为陈圆圆是在这里自杀的。”文昆用莫名的语气说
“你是说冰峰这个人曾经为情自杀？”
“只是莲花池也没有接受他”
“如此说来，如果柯可是被杀的，你和冰峰的嫌疑岂不是最大？”
“所以才找你”
“冰峰现在什么地方？”
“在宾馆”文昆说
死者柯可家位于市中心的一片高耸的楼群里。小商抬头望着密林一般的群楼，既魁伟有些眩晕感和失重感。主楼下面是用一色青石起座的摩尔式风格下裙，直上七层，极富浪漫色彩。石条又故意不打磨平整，粗犷凝重，之上的楼体都是用玻璃包裹通体翠绿色犹如修竹一般。
死者柯可家住在26楼。不过由于夫妇俩一个失踪一个死亡，家里的防盗门一直锁着。听邻居说他家原来有个小保姆，平时她也有一把柯可家的钥匙。小商打听到了保姆的联系方式，才和他家的保姆一起进去。屋子是坐北朝南的，一进去感觉十分通明。大概主人是诗人的缘故摆放着的陈设大都不以现代取胜，而是执意保存民族的风格和古朴的色调。却也突出了古、幽、拙、朴意趣。要说里面唯一有现代风格的是一幅大框的女人艺术照片。照片长60厘米左右，宽40多厘米，照片里的女人看样子刚过30岁，长相很漂亮再加上是艺术照的原因更为完美。
“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吧？”小商指着照片问保姆
“对”
“她今年多大”小商本以为这是一对老夫少妻但保姆却说“她跟她丈夫同岁”
小商回忆起死亡报告上写着死者已经年龄42岁了，又看了看照片不禁咋了咋嘴
“她离开家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三个多月了”
“就一直没有回来？那么在她离家以前两人有什么反常的现象吗？”
保姆想了想突然说“我曾经有一晚听见两个人吵架，后来男主人哭着对丽姐就是女主人说‘你不要走’‘你不要去找他’什么的”
“这么说这个丽姐外面有外遇？”小商问。保姆协肩笑了笑说“她有一次曾对我说什么‘你姐夫根本不陪做诗人，他的诗歌都是抄袭别人的’”
“真的？”小商问
“她那次是喝醉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一次她喝醉了说什么她对不起一个人，她这次回去弄不好得死之类的，吓死我了”
“回去！她是在什么时候说这句话的？”
“就在三个月之前”
“这么说就在她失踪前不久喽？”
保姆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她这次根本不是失踪而是去找一个男人，这么说两个人感情出现危机了”
“这倒不象，因为丽姐走了之后每天晚上还都和姐夫通电话，直到有一次连续好几天都没通，姐夫突然就样子很吓人地告诉我说丽姐死了，后来前几天他又突然跟我说，‘糟了有人要杀我’果然没几天他就死了。”
“这么说柯可临死前就已经有预感有人要杀他了？”小商心里想。他临走时又问了门口的保安
“住再26楼的柯可夫妇你知道吗？”
“知道，但是不太熟。”
“你觉得他俩的关系怎么样？”
“每天成双成对的挺让人羡慕的，当然了妻子长得那么漂亮换了谁也会心情舒畅的。可是这几天没看到两个人，听说他妻子失踪了是吗？”
“恩”
“对了，我最后一次看见他太太时听她在电话里跟谁说‘一张昆明的机票’我还以为她要出远门呢”
“你说她失踪前曾经订了一张飞昆明的飞机票？”小商问
“这个大概是吧，反正我是这么听她说的”保安说。“飞机票”小商寻思着把保姆和保安说的话中他所认为的关键词语联系起来似乎找到了一条完整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