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蛋糕并不是人人可以分享的,悲哀的是外汇仍在极少数的人手里,在人民币无法自由兑换的情况下就没有抢购的权力,“命运唯所遇”,这就是不公平,不公平恐怕是中国股市遗留下的最大历史问题了。
b股的盛开其实和春天一样短暂。在a股接连爆挫的带动下,从8月份开始,a、b股竟然开始联动下跌。股民们再也找不到一丝理由相信股市可以雄起。
可以想象的到,超级机构不彻底的瓦解股市的层层支撑,怎么能捡到带血的筹码呢。
超级机构于其说是在计划一个阴谋不如说是在操纵一场残酷的战争。在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货币战争里,谁有子弹,谁就可以赢得胜利。
这个子弹,就是金钱。中国股民如同一群散兵游勇,靠着小道消息和愚昧无知的保守思想,妄想可以咸鱼翻身,那只不过是一个幻想。
而这一切,仅仅是开始。
在这些悲观的数据面前,不能不让我胆寒。如今的时代已经不是过去仅凭耐性就可以赚钱的。人这一辈子也总不能一直会有好运气。
静明大师让我凡事行善,但是在满目疮痍的中国股市,我如今又能做些什么,我做了又能怎样?
我陪前进在北京呆了半年多,他的起色甚微。除了脊椎恢复的较好,脖子可以灵活的转动外,双腿依旧没有力气支撑身体,无法下地走路。
一向自负的教授也面露窘相,我知道这和他没有多少关系。能让前进在车祸中活命,已经是个奇迹了。
给我灵感的还是李密嫂子的妈妈,她的一句话惊醒我梦中人。
那天我带着前进会到了上海,亲朋好友都来问候。
李密的妈妈带着自己煲的汤前来探望,看到前进仍旧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怜爱。
“孩子啊,你可遭罪了,好人怎么就这命运呢。”说着老人家就要流眼泪。
前进慌忙说话安慰她:“阿姨,别难过。你看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现在都不用亲自走路,天天坐车,多好。”
前进说完一笑,内心其实无比苦痛。
李密的妈妈哪有心情跟前进开玩笑,她把汤倒在碗里,递给前进,然后说:“孩子啊,哪有人喜欢一辈子坐轮椅的,阿姨还是希望你要坚强,一定要战胜自己。”
前进点点头,然后接过碗,自己默不作声的喝着。
李密的妈妈又转向我,问:“小元,治疗的效果怎么样?还打算再去北京吗?”
我摇摇头,低声说:“先在上海治疗一下看看吧,在北京的效果也不是太明显。再说北京气候干燥,风沙还大,前进住不习惯,我也不喜欢那里。”
李密的妈妈若有所思,想了一会然后说:“小元啊,别总把希望寄托在高科技上,你就没找中医看看?让前进这孩子喝点中药,做做针灸怎么样?”
我又摇头,说实话,我对医学一窍不通。
“小元,别小看咱们国家的中医,那可是博大精深,是老祖宗留下的宝啊。那年要不是中医给你嫂子找出了病根,兴许现在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李密妈妈的这一席话,给我敲了一响钟。我怎么就忽略了中医呢,甚至从来没有尝试过,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我告诉李密的妈妈我对她的这个说法非常赞同,但是到哪里去找老中医,去找神医呢?
李密妈妈非常热情,她说给李密看病的那个中医就非常厉害,八十多岁依然神采奕奕,懂得养生之道,开出的药方多数都可以药到病除。
于是我把所有的希望又寄托在了中医的身上,拜托李密妈妈给张罗着联系。
当天的下午,阿姨就来了电话,说是约好次日可以带前进过去看看。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前进,他没有欣喜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坐在轮椅上这么久,所有的希望与耐性都消磨殆尽了。
次日我带着前进去了老中医的诊所,那里地方不大,只有三四间屋子。收拾的相当干净的屋内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吊瓶针头。唯独显眼的是靠墙的一个朱漆药柜,密密麻麻的全是抽屉,上面有毛笔写的药名。
屋内墙上挂着一张人体穴位图,里面的屋子有两张病床,桌子上摆着火罐还有一些药酒。
我怀疑这么简单的陈设是否能够留得住病人,靠这些古老的设备真的可以治病救人吗?
老中医很是慈祥,主动凑近前进观看他的颜色,令我欣慰。
屋内的中药味令我鼻子发痒,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正掏出纸张准备清理,老中医说了一句:“孩子,你出去吧,你对这里的草药过敏,再呆一会恐怕情况更糟。”
我一脸的惊恐和满腹的敬佩,原来我的鼻子遇到了死敌。老中医仅仅凭我两个喷嚏就看出来端倪,的确不是凡人。
谢过中医,我推门轻轻出来,前进和李密妈妈留在了里面。这次会诊能给前进重新带来站起啦的希望吗?
从窗户外面,我看着老中医在给前进号脉,然后问着前进什么问题。看着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眼不花,腰不弯,我知道遇到了高人。
过了一会,老中医带着前进到里面的诊室,李密的妈妈一脸的兴奋走了出来。
“小元,老中医说了,前进这孩子可以站起来,他现在就给他做穴位针灸。”
我的心一下子飞出喜悦的小鸟,我最亲爱的兄弟还有行走的希望,怎么能不令我欢喜雀跃。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功夫,老中医推着前进出来,然后说:“我不是神仙,病人的病情还需要时间去恢复。回去以后,记得按时服用我配的药,三天以后再来。”
我诚恳的感谢,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前进:“前进,那老中医跟你说了什么?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