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大白天(午休时间)或黄昏时节,在密密麻麻的绿色丛中,成了男生女生们拥抱、接吻的好场所。碍于一直没有人出事,且,这片绿绿的芦苇,长在操场的最角落,既不碍眼也不碍事,还能让一些“情急”的恋人,节省下走路的时间,延长拥抱、接吻的时间。
有岩浆喷出的位置,都会有火山爆发的。
就算时嫦前几天……
不出事,也迟早会有人出事的.
最隐秘的地方,往往演绎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一旦揭露,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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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想着,边蹲下身去,掰了一根特粗的芦苇,挥起镰刀,狠狠地砍下去,“咋~!”地一声过后,终于--又砍下了一根。而在我的四周,不时传来砍芦苇的“咋咋咋”声,不时传来嘻笑声……
才过没多久,砍芦苇的“咋咋”声渐渐弱了下来,四周的嘻笑声也渐渐地少了……
大都数同学都蹲在地上,抡起镰刀,不是砍芦苇,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上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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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升得高高的了,直直射来,让人感到酷热。
芦苇丛的里里外外,陷入了闷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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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丛还剩很大的一片,大都数同学应该完全了任务的百分之三十。
而我,如果没有和郑如一联手,最多完全任务的百分之三。
我蹲下身子,抓着一根芦苇想要使劲地砍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芦苇杆上扒着特大的蟋蟀……我不得不把镰刀放在一边,慢慢地,慢慢地,将手掌朝蟋蟀扒的位置扑过去,“啵~”声过后,终于把蟋蟀抓在了手掌心!
“啊!!郑班长,快来呀!”凄厉的尖叫声,自齐勇口中发出来:“时嫦……她、她、她……”
我正准备将蟋蟀放在口袋里带回家,然后,用玻璃瓶装起来慢慢玩的,被齐勇凄厉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却让手中的蟋蟀给逃了……
郑如一闻声,脸色立时沉了下来,随手抛开手中的镰刀,“沙沙沙”地从密密麻麻的芦苇丛中钻了过去……
“啊!!”我走过去的时候,郑如一已将时嫦横抱在怀里,地面却有好大的一滩血迹,我禁不住尖叫起来:“时嫦……她……她……她……”我在说话间,朝齐勇望了过去,恶狠狠地说:“齐勇!你刚才是不是又对时嫦说什么?!”
“啊!?”齐勇连连摇头摆手:“没、没有!没有啊!真的没有!”
郑如一紧抱着时嫦踉跄着边向外面跑,边嘶哑着嗓子高喊道:“快,快,时嫦割腕了!”每走一步,时嫦的双手随之摆动,鲜红的血,便从时嫦的左手腕处涌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一滴接着一滴……
阳光照在时嫦的脸上,显得青白……
很多同学闻声跑过来,怔怔地,有些骇怕地看着,不时地小声传话:“时嫦怎么了?”
“时嫦割腕了?”……
当同学们发现地上的那滩血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发问了。
我快步跟上郑如一,伸出双手,按住时嫦左手腕上的伤口,希望血会因此而停止。
一团接一团的鲜血,不停地从时嫦左手腕处涌将出来。郑如一每走一步,滴在地上的血,就连线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