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释迦牟尼的异曲悲歌_月光下的海墙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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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释迦牟尼的异曲悲歌(2 / 2)

九哥笑着应道:“好嘞。罗马尼亚电影――《多瑙河之波》――把她扔到河里去喽!不成。咱得改改,叫《筒子河之波》:把她抱到山顶上去喽!”

三个越来越小的背影传来越来越平静的声音:

姚碧:“知道人为什么需要上帝吗?”

安地:“因为人越往高处走就越觉得自己渺小,需要一个万能的主宰来敬畏和救赎――您既然创造了一切,那就请对一切承担责任吧。”

九哥:“其实就是不嫩装嫩――老想在幼儿园里呆着,有人哄着玩儿!”

三人的笑声。姚碧:“我觉得吧,是人懒。你想呀,把一切都推给别人,自己多轻省呀!”

安地:“多谢指教。可我不想放下你。因为有了上帝我们就知道了自己隐藏的秘密――由佛道破译的心灵遗传基因密码――何期自性能生万法?万能的主宰!”姚碧开心笑着说:“进步慢点行吗?”

安地放慢脚步,说道:“遵命。”

九哥:“千金难买乐意!”

姚碧:“知道什么最累吗?”九哥:“这不是明摆着吗?――抱着您呀!”姚碧:“哼。才不是呢!”

安地:“求密不得;求无所得。”姚碧:“招呀――本来无所得,还求个什么劲呀?”

安地:“所以要抬举着您这无修无证者啊――我的大秘密。”

九哥:“哈哈哈。妹子。您可都问我们两个‘知道吗’了,我能不能也问您一个呀?”

姚碧:“来呀!您可千万别以为我不知道――佛教是历史上唯一需要实证得果的宗教啊!”

九哥:“好样的。那就难不住您了。听好阿您嘞――佛是靠什么法子成佛的?”

姚碧:“这还用问――修行呗――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呀!”

安地:“老大学生,好好听题!人家是多半个文盲,问您这佛是靠什么法门成佛的。”

姚碧:“那我就谦虚一回,下地磕个头行不?”

九哥:“不用。不用。我这儿也是现学现卖。我原来在庙里问过和尚,人家说的比您还简单呢:做好事,别做坏事。我一听,这跟‘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的教导没什么两样儿。昨儿个夜里,我跟安地儿聊大天儿才知道,原来释迦牟尼是靠念阿弥陀佛这个法子成佛的呀。我可终于抓住鬼子了――什么烂命、苦命的,只要有了它,临死咽气的时候,可全靠它翻身道情了!我可得拉紧阶级无争这根弦儿了……”

姚碧:“哈哈哈,真的呀――九哥?”

九哥:“心正往那撒、撒鸭子呢。哈哈。”

姚碧:“真是。极乐世界的梯子宽呀。没人争。可上帝的门是窄的啊!”

九哥:“那我也真信啊!用我们兄弟的话说:您有爱信不信的自由和权利!不信白不信;白信谁会信?可不信才是傻瓜呢!您想呀,如果谁都只生一次,又怎么都逃不了死球子,最后烧成灰儿,连化肥都不如,还得花钱买匣子和墓地埋喽;占活人的风水宝地不说,又得让人献花、贡点心、抹眼泪的,咱干吗不变废为宝呀?干吗不干点儿彻底闹革命的好事儿!啊?像我这样的半残、垃圾,佛都不嫌弃,全部带着不及格的作业回收;到了西边,还不用蹲班、留级,把我一辈子白活、恶活、委屈活的脏、乱、差全部报销――坟地改菜园子――拉平!多好?您说呢,妹妹?”

姚碧:“一事之师呀!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佛祖释迦牟尼是这么成佛的。不行,我得下地鞠个躬。”

安地将她的脚放落在地,又给她揉了揉两只小腿。她摸了一把他的头,安慰道:“亲爱的。不是太麻。”

安地抬头望着她说:“还是有点麻哈?能站稳就好。上帝是不会阻挡人们去安乐窝的。”

姚碧望着九哥说:“你们知道吗?美国的科学家用释迦牟尼的三千大千世界的说法进行推算,得出的结论是――银河系里起码有一千个类似我们太阳系的生命孤岛。九哥呀,有一天,您要是万一先到了西方净土,一定要给我们托个梦,告诉我们:您在哪里?说不准,还真能找到第一个外星生命的家园呢!”说完,她向九哥鞠躬。

九哥急忙还礼,边点头哈腰边说:“没问题。就怕到时候您钻到上帝的窄门里去了,我找不到您。哈哈……”

“就怕到时候您的心光变得太干净了,跟我混浊的脑电波无法交流;就像无线电的信号,不是一个频率和波段啊!哈哈哈……”

九哥指着安地说:“没事儿。到时候让他给您当翻译官。”

安地分别向九哥和姚碧鞠着躬,道:“忠。忠。”

从先前那座墓碑远远的望去,三个身影在向一个彼此构筑的中心,点头鞠躬。传来一片开怀的笑声。

一会儿,笑声终止。安地的声音在阴暗的天地间如泣如诉地飘荡:“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屋里的释迦牟尼像流泪了。恍恍惚惚地还想起了《佛说阿弥陀经》里最后一句要加逗引号的话――

“‘舍利弗。当知我于五浊恶世,行此难事,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一切世间,说此难信之法。是为甚难。’”

姚碧:“人这一辈子呀,要下决心只干一件事,难呀。等等!听佛经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释迦牟尼那三大阿僧劫的成佛路,倒成了一条多余的弯路了?老人家是不是在为自己曾经的蹉跎和人的弱智难过啊?”

安地:“谁说不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很久。也许是大道至简吧?舍利弗是佛的十大弟子之一,号称智慧第一。听佛祖语重心长的自言自语,居然连一句疑问和求解的话都没有,更不要说别的高徒和听众了。如果舍利佛当时就高声地念一声阿弥陀佛,释迦牟尼可能还会稍感宽慰吧?可他呢,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他是惊呆于佛祖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最高法门呢,还是为佛祖从未有过的艰难感叹而沉思默想呢?您想想,在当时那个民风时尚还较为纯朴的时代,就已经被佛充满怜悯地评判为‘五浊恶世’了;在这样的世界上,连佛祖都把自己证道得果的历程,说成‘行此难事’;再为世间的人们说这个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法子,它能不难吗?人们都觉得自己太机灵了吧?越复杂的才是越好的、越真的!

“释迦牟尼三十一岁证道,传了四十九年的佛法,有问必答,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真相都说了。没办法,六道众生的病人太多呀!兜多大的圈子也没脾气,谁让他慈悲喜舍呢?可惟有这部经,他却是无问自说。他老人家可能觉得机缘成熟了,学生们的水平都很高了,就把自己的经验和教训都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了吧?

“佛法的传承和行持,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依了义不依不了义。这也就是说,只要方法对路,不管他是什么人,真理就在他手里;只要表达的道理正确,不管是什么语言,不管怎么说,都是对的;所谓了义,简单的说,就是最彻底、最纯粹的终极真谛,和修炼法门。因为它是密中之密,禅中之禅,了义中无上了义。咱们只能向往着猜想,真诚地求证:直心持名淡无味,始因终果缘有辙。生死抉择度苦厄,无量光寿敞乐窝。说得太早,恐怕人们不敢信呀!因为人们喜好热闹,喜欢折腾,喜欢外在世界的戏剧冲突,却不知道内在世界的繁杂和艰险。所以只能把它说给智商最高的人听了吧?上中下三档九品,四种乐土,一共三十六级品位。譬如这脚下的墓地,因位置和碑座、碑身不同,就分成高、中、普通、低的等级,可都在一片土地之上;他们的骨灰受到不同的哀荣孝敬,可谁知道他们的心识投生何方?如果要能活着证明乐土,脱身之计就搞定了。那真是――生不知从何处来,死却知向何处去!到了乐土,处处闻佛法音,所以那四土,也只是一片光之土。”

姚碧:“哈哈哈……闹了半天,这极乐净土还有阶级之分?”

安地:“没辙。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味高下,全看持名之深浅。都是相信佛不会骗自己的人诚心求得的。有散乱称名与一心不乱、净念相续的差异,便有从量变到质变的积累厚薄不同;因果法则,道不可欺、佛不可欺、神不可欺、天不可欺、人自己不可欺!十五的月亮呀――释迦牟尼――人类智慧的情人!为我们开释了自性心中的无量光寿――阿弥陀佛!”

九哥:“去了再说。就剩下这条光明小道了。反正我是老九,就是下下品下下生我也知足。”

姚碧:“哥哥。真有您的――还没到极乐呢,就先享受上常乐啦?”

九哥:“谁让咱有辙了呢,啊?不乐白不乐,白乐谁不乐?妹妹。苏姗娜说,她走之前想跟你搓一锅儿中国麻将,不带混儿混儿的。让我问问你:行还是不行?”

姚碧有点意外似的看看九哥,又望望安地,问道:“‘蓝敌’。不带春夏秋冬的神仙,也没有梅兰竹菊四君子,敢玩推倒胡吗?”

安地自信地笑着说:“天津大麻花上芝麻多啊,一动就掉,还怕推倒?就怕输不完。生死得其所,谁怕谁呀?”

姚碧:“德性――又跑‘麻花电台’去了!”

安地:“你赞美的真好――德性――向你身心中,那个不动不摇、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本自具足、能生万法的自――心――自――性,致敬!”

姚碧:“一边念佛,一边打麻将。你们可别让我给赢的找不着南北了啊!”

安地:“你就等着瞧咱家九哥背牌给你背得张嘴瞪眼的吧!”

一滴水珠跃过“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的碑文从碑顶滑落,无声地落在中间拱起的弧形墓顶,又向一侧滑落,融入在碑座上的浮水里。毛毛细雨轻敲着那薄薄的水面,渐渐汇集着,向碑座下面溢流着;流向不远处的台阶,继续汇集着;满而亦溢,向更下一层流落而去。

一滴较大的水珠从碑侧的一株小松树的枝叶上滑落,掉在根部的一片小水洼里,激起小小涟漪。它扩散着,消失在小树的暗影里;这暗影,渐渐地变成了一大片绿色的水面。一条小鱼儿顶破平静的水面,不断闭合着小嘴觅食,时不时的又吞吐出一个个小小的涟漪。涟漪荡漾的水面,倒映出紫禁城扭摆摇晃的红色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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