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燕晴。不过,我更喜欢人叫我only。”看到吴双日点着头战了起来,only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哟,这也不烫手啊……怎么红成这样?”
吴双日被only的小手砰到脸颊,顿时感到一股电流从耳根窜到了下牙槽,连忙抬手将她的手打了下去。
only翻了个白眼,顺势又在他胸口上戳了一下,“我都说了对男人没兴趣,你害羞个什么劲啊?”说完,她一手叉腰,摇啊摇地朝门外走了去。
吴双日既羞又恼,恨不得张嘴骂上两句。不过,在羞恼背后,他又窃喜着。这个女孩的出现让他的心彻底的乱了。
深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除了没有后怕的感觉,他此刻慌乱的心境竟与昨日杀人之后的心境出奇的相似。
“春娘也不敢这么调戏小爷的……你等着!”嘴里轻轻嘀咕着,吴双日从换下的衣物上取下青皮袋子挂到腰间,快步朝楼下跑了去。
看到走廊里没有only的身影,吴双日‘稍微’有那么点失望。
下楼时,吴双日是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往下迈的,扶着抚杆的手也很用力。即便已经和‘袍哥会’重庆分舵的头目们碰过一次面了,并且也连‘杀戒’都破过了,可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昨夜虽然醉得厉害,不过白秀文对他说的话大多都还记在脑子里:‘这家武馆暂时就归你负责了,这里的人都会听你的。有搞不定的事儿就找我或者齐璎,大家都会帮扶着你……’
“武馆是干什么的?教人练武么?”
“作为武馆的负责人,我需要做什么?”
“我和这里的人相处?他们会信服我么?”
“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刚刚那个only是什么人?”
……
这些问题此刻都在吴双日的脑子里打转。走下楼梯见到下面的人以后,他就真正成为‘袍哥会’里的头目了。这是他一直期待的。可幸福来得有些太过突然了,年纪尚小的他还有些承受不了。
楼梯并不是没有尽头的,虽然尽量放慢了步伐,可吴双日终究到了面对自己必须面对的问题的时刻。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大概三百平米左右的空间,左侧挂着一排沙袋,大约有十个左右;中间是一片空地,铺着苇席;右侧搭着一座拳台——黑色的台面,蓝色的立柱,红色围绳。
大约二十几个青年正在一个中年人的指挥下对着沙袋舞动着拳脚,而刚刚‘调戏’过吴双日的only正站在拳台上朝他扮着鬼脸。
“安静啦!”only朝着打沙袋的青年们吼了一嗓子,待他们注视她时,only指向站在楼梯口吴双日说道:“你们老大起床了,还不快请安?”
吴双日听only故意把‘老大’两个字念得怪腔怪调,心里顿觉不自在,又是一阵红潮升上了面颊。
“老大好!”
青年们喊得整齐,可吴双日在他们的声音里也听出了一丝古怪的味道。简单的来说,就是不够尊重。
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带着笑脸,小跑着到了吴双日身边,“老大,你可醒了。这帮小子不信你功夫厉害,我正说等你休息好了教训一下他们呢。”
这人到了身边,吴双日看了个清楚,原来就是在车站想试吴双日功夫的人之一,右手上还缠着纱布呢,下面掩着的就是吴双日给他留下的‘记号’了。
见是熟人,昨天还同席喝过酒,吴双日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孙大哥,你叫我一声老大,这是捧我还是损我啊?”他恍惚记得这人叫孙雷,昨天在酒桌上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