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奔到阳台，不想踩到什么硬的金属，硌的他脚底板生生的疼。借着阳台的灯，看见小妹拿着手机在楼下，阿潘压低嗓门：“嗨，在楼下等我，我下来开门。”小妹没反应。阿潘又拨电话：“嗨，在楼下等我，我下来开门。”还是压低了嗓门，以为是什么丢脸的事。

连楼梯灯都没开，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下楼。开了大门，看见小妹望着门前的粼粼波光发呆，就从身后抱住了她。小妹身体一阵瑟缩，随即安静下来，任其阿潘抚摸可以触及的地方。她觉得此刻够温暖，够有安全感，连心都开始放松，没有思考的必要。面对外界，时刻警惕的心从出生之日就已开始，即使有父母的保护也是枉然。从小学被同学嘲笑，到初中同班女同学的明挣暗斗，高中叛逆期，再到现在大学的无所事事，关于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活着的意义，一切都无以排遣。她本是懒得思考的人，可是必须要去思考，却又有悟哲的天赋，他也是。这次本没有约定，就是动物的本能欲望让两人拥在一起，两人都有无所谓的意思，怕什么，又不会去死。所谓恋爱，这怕是最原始的状态吧。

阿潘拉着小妹的手，蹑手蹑脚的上楼。像是偷情的一对，其实也算不上，谁会管你们。房东老太太是认识小妹的，同在一个村里，毕竟看到了也是不好。他们也喜欢这样，在黑夜假装神神秘秘的，有那么点迎上去，不顾一切的味道。

开了门，阿潘开灯，灯光有如决堤的河水，一瞬间充满房间，立即让两人看清对方的脸，怕是都过于忘情了吧，两人都有尴尬的神色。阿潘正要说话，小妹说：“快关了灯。”阿潘伸手关了灯，刚才适应黑暗的眼睛一片漆黑，不再看清一切。“手给我。”阿潘握住小妹的手，坐到床边。刚才小妹绯红的脸让阿潘心笙摇曳，阿潘轻轻推倒小妹，两人躺在了床上。

她似乎有点矜持，阿潘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只是不断轻抚柔软的酮体。他也是没有经验，最早是从街头的录像厅和后来网路上的毛片，那似乎不太真实，什么都是离远了看更具诱惑性。但是又有多少个夜晚，他幻想，幻想着两个人，在深夜相拥，感受想感受的体温，闻想闻的味道，释放想释放的压抑，用力的拥抱，亢奋的结合，落入洪荒，不想其他。

小妹似乎有所察觉，他的不适。便把脸凑过来，轻轻吻他的脖子。阿潘为之一颤，似乎有初尝禁果的美妙。其实他以为自己已经是老手，原来自己不是。想起多少个用手解决后的夜晚，骂自己，其实真没那个必要，他是何等闷骚、何等干净、何等纯洁。她发现他呼吸加快，自己也是。她就在想，他也许是个可以恋爱的对象。

阿潘当然会主动，他也发现自己的下体在迅速膨胀，他开始激烈的吻她、开始义无反顾、开始暴露雄性动物的所有。小妹在过程中迁就着他，她知道，他，只是个最初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