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皇朝的“祭月”大典快到了,然忙着应付到来的各国国主,免不了拉上零落,我和诗怡就整日到外“鬼混”。
今日,诗怡忽然提出来去逛青楼,我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便答应了,谁叫这几天太无聊了,无聊得叫人想方设法找乐子。
青楼这地方都是金主的常乐地,没个百八十两就别妄想进去,进去了就别妄想出来,留着给人家打杂还钱吧。
诗怡缠着零落要钱,开口就要一千两,零落不睬她,只给了一百两,也不是零落小气,你想堂堂“翼火元帅”跟冰帝又是很铁的师兄弟,库银少说也够得着六位数字,关健是零落就怕诗怡拿那么多钱去青楼瞎折腾,灯会那晚是被他凶回了好奇心,但平日里,尤其是这段繁忙的时间更是不得不防。
诗怡叫我再去问然要,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然。
每日午时,然都会回冰殇宫和我一起用膳,乘此我开口:“然……”
“嗯。”然在桌对面应了声,抬眼问我:“有事?”
“呃……那个……可不可以给我钱?”我支语了半天还是征求他的意见。
然很干脆地回答:“可以啊,要多少?”
“一千两!”
“好,待会儿我叫人拿给你。”
这么顺利?实在出乎我意料,正当我心里欢呼雀跃的时候,然又给我扔了颗炸弹:“千万不要去我不让你去的地方,不然我会很―生气。”朝我意味深长地笑笑,又低下头继续扒饭。
拿着筷子使劲戳着碗底,恨不得戳一个洞出来。
然笑问我:“它跟你有仇?”
“没……”我撅了撅嘴,嘟哝道:“小糊涂神怎么不来探望你?”
“???”
“咳……吃饭。”
反正一千两到手了,易个容出去逛逛应该不碍事,亦修的易容膏真是个宝贝!
戌时刚到,我和诗怡将一切装备妥当,风风火火向着京都的花街柳巷行进。
宫门后,一双含笑的眼望着两个消失在夜暮中的身影,神光流转。
我不敢去灯会那天路过的青楼,怕又碰上肖落,和诗怡找了家也算红火的,学那些个大爷摆谱落座,把一叠银票一放,招呼上好的酒水,叫老鸨找来七八个容貌上乘的姑娘。
老鸨咧着猪肝色的两瓣嘴唇,一一指着姑娘介绍:“两位公子,这是海棠,秋菊,牡丹……都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也是最会伺候人的,今儿晚上保证让两位公子满意!”
我抖了抖望向诗怡,悄声问:“你不会还真要叫姑娘陪睡吧?”
“正有此意。”
“……”
“放心放心,我可没那嗜好,等把他们灌醉了,好好耍弄一番解下闷儿!”诗怡安慰地拍拍我的肩。
第一次找姑娘陪酒,感觉挺新鲜,为了钱,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我既看不起他们,却又有些怜悯。
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大多还是不公的社会逼迫他们堕落的。
我们正玩得尽兴,又进来两个男子,穿着还可以,长相一般,气质却不凡,其中一个黛青色衣服的男子竟也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和然的神韵颇为相似。
另一黑衣男子优雅地落座,将一沓银票放到桌上,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都叫出来。”
老鸨见钱眼开,把我们这桌的姑娘全轰到了他们那边,诗怡不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指着那男子吼道:“喂!你有钱了不起啊!嫖妓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那男子不以为然,左拥右抱,懒洋洋地睨着诗怡道:“来这里谁有钱谁就是大爷,看样子你是初次到这里来吧,连这个规矩都不懂。”
诗怡不服,把剩下的银票全拿出来,谁知人家就是“实力派”的,先前那一沓就超过了我们几倍,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劝诗怡别再跟他们耗了,反正我们性别不同,需求自然不同,随便找几个姑娘乐乐便罢。
可诗怡死活不听,偏要跟他抢,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蓝眼男子开口了,“好久没有换换口味了,这两个正合适。”
黑衣男子会意,抛开怀里的姑娘,径直向诗怡走去。
“你、你干吗?”
“能干吗?当然是干想干的事了!”
“那你干嘛不去找他们!”诗怡一指旁边的一堆姑娘。
“本大爷就看上你了!”
我和诗怡皆是一惊,难到他们看出我们是女的了?
诗怡嘴硬:“我可是男的!”
“大爷我就喜欢男的!”
我算明白了,原来是个断袖,还是男女通吃,不然他会来青楼?
那人扛起诗怡就往楼上走,我急忙去拽他,他灵活地一闪身,我扑了个空。
“诗怡!”我跟到房前,那人力道极大地一甩门,从里上了锁,我又急又慌又气,使劲踹门,“你快点把她放出来!不然我跟你拼命啊!”
“连门都进不去,你怎么跟他拼命?”
那个蓝眼男子不知何时上了楼,朝我步步逼近,我心想这下完了,就算跑得了也不能丢下诗怡啊!然零落,你们赶紧现身吧!
“啊!你放开我!”
一眨眼我已被他擒住双手往房里带,忽然里面诗怡一声尖叫,我腿也软了半截。
随着房门“啪”地一声响,我被豪不留情地抛到了床上,一跟头翻起来连滚带爬去往门边,样子别提有狼狈。
我现在才知道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诗怡来这儿,不光浪完了钱财,还要连自己赔进去,吃大亏了。
诗怡的叫声让我一阵一阵地心悸,可如今也是自身难保,真是倒天下之大霉了!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撞墙!”我指着桌对面的男子威胁道。可他丝豪不顾忌,脸上带着与容貌不符合的邪肆,悠哉地朝我走过来,我一个劲地躲,两人就围着桌子转,大玩猫捉老鼠。
“你要是乖乖地过来我还可以温柔点,要是让我抓到,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傻子才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