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夜影皇朝的事,我一直没能说出口,有机会的时候忘了,记起来的时候没机会了,这么耗着害我越来越乌龟,夜里睡在然身旁都觉心虚。
想说的话不出口,真挺憋人的,我忍不住把诗怡抓来当听筒。
诗怡听后惜字如金地说:“你完了。”
我知道我完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跟然说。
“那个萧翼被埋在哪儿了?”诗怡忽然问。
“我哪知道!”提起这个人我就没好气!忽然意识到诗怡有什么“不良”的举动,反问:“你要干吗?”
诗怡“啪”地一拍桌子,振得茶杯晃了三晃愣是没掉下来,指天大喊:“拉出来!鞭尸!!!”
门外传来零落戏谑的声音:“死人也招你惹你了,还要拉出来鞭尸!”
我赶紧叫诗怡闭上嘴巴,关于萧翼这件事情就免提了,反正人都死了,再说也是浪费口水。
谁知诗怡全然不把我当回事,一把甩开我捂她嘴的手,接着吼:“谁叫夜影皇朝离月国那个二王子欺负灵溪来着!”
我无语凝噎,描述得还真详细,这回才真叫完了。
然定定地看着我,开口道:“你又有事瞒着我。”十分肯定的陈述句。
知道搪塞不过去了,我从实招来,每次的“祸”都是从诗怡这个死丫头的嘴里迸出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我把所有事情丝毫不敢隐瞒地,详详细细地全盘托出,也就半盏茶的时间,抬头一看然的脸……黑了。
看见诗怡和零落想走,我冲过去把门一关,回头对着他们两个奸笑,想溜?门儿都没有!一起当炮灰吧。
然“开堂审问”了。
“当初我在凌昭宫跟你说过什么?”
我答得有模有样,毕恭毕敬,“回大人,您跟小的说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您。”
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还是紧绷着脸,“耍宝也没有用!今天不给你个教训,你还是不会记住我的话!”
“那关于立后那个事……”
“分开算!”
“啊?”我刚绽开的笑脸,立刻像被一巴掌拍了回去。
“啊什么啊,闭门思过去!”
“哦。”走过诗怡和零落身边,看到他俩那个笑我就浑身不自在,死拉住他们,依旧奸笑着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思过去!”
零落会武功,闪身便想走,被我死扒着的诗怡急得大喊:“你敢丢下我走了,就三天别来见我!”
零落乖乖地回来了,嘿嘿,谁叫你是诗怡的男朋友,女朋友捅出来的娄子,你当然得帮着补。
这一整天,三个人关在一间房里,我磕着瓜籽吃着水果倒是不是不亦乐乎,诗怡一脸后悔的直瞅我,零落无聊得几乎一秒钟一个哈欠。
什么叫作“自作孽不可活”?诗怡为最佳领悟者。
晚上,然终于大发慈悲解禁,还好心情地一起去逛灯会。
灯会也是冰月皇朝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晚上是最热闹的,满街花花绿绿的灯笼,把都城装点得璀璨生辉。
既是灯会当然少不了灯谜,一众人说笑着来到一处雅致的露天酒楼,来这里唱酒的没几个,猜灯谜的倒很多。
幽寒拉拉我袖子,指着旁边桌上一些很雅致的灯笼,一脸渴望。
我蹲下身问:“想要?”见他点头,我豁出去了,拔开簇在前面的人群,喊到:“我要猜灯谜!”
坐在书案后的一个中年人手持折扇,摇头晃脑的瞥了我一眼,指了指挂在旁边木架上的纸卷,道:“选一个吧!”
我不屑地撇撇嘴,极度鄙视他两眼,不要以为拿把扇子随便呼扇两下就代表你是满腹经纶的翩翩才子,济公也说不定啊。
我选了个纸卷打开一看,随即笑道:“这种小儿科的字谜,我上幼稚园的时候就会了!”
在“济公”(暂且这叫吧)旁边有个年龄稍大点的长胡子大叔叔礼貌地问:“敢问姑娘何为‘小儿科’与‘幼稚园’?”
“我们家乡的土话!意思就是说这个字谜太简单了!”
“哦?看来姑娘已经猜出它的谜底了!”
“那是当然了!”我举着纸卷得意洋洋地说:“‘老虎头上三把箭’不就是一个‘彪’字么!”
长胡子大叔赞道:“姑娘果然好才学!”
我吐了口舌头,来古代当个“才女”也不难。
“济公”不屑地冷哼,我承认猜出这种小儿科的字谜的确不算什么,但我就看不惯他那种眼神,那种态度,那种超极欠扁的表情,怎么办?整着看。
我笑眯眯地凑上前,恭敬地问:“这位大叔看来风度翩翩,定是博古精通,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高人,何不展露一下您的真才实学让我们这些晚辈跟着学习学习!”
“济公”摇头晃脑道:“那有何难,今日既是灯会,我们还以灯谜为主,你出个谜我来猜。”
给你戴顶高帽还真摆起普来了!“诗怡!”我把诗怡叫过来,“冰雪霸王花”好久没合作了呢。
“梁山伯和祝英台变成蝴蝶之后会怎么样?”
“济公”疑道:“这算什么谜?”
诗怡答:“问题就是谜,答案就是谜底,一个道理!”
济公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下,又问:“梁山伯和祝英台是何人?”
诗怡:“你不要管他们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梁山伯是男人,祝英台是女人就好了!”
“济公”呆了半天,说不出答案还死不承认,我笑道:“大叔,‘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知道就不要逞强了,做人就是要‘不耻下问’,孔子还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呢,您如此博学多才,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济公”又蒙了,“孔子又是何人?”
诗怡不耐烦道:“你只要知道他是个人就对了,跟你没其他联系!你目前的任务是回答刚才的问题!我数三下,你答不上来就算输。一!二!三!时间到,灵溪,公布答案!”
“大叔你听好了!”我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梁山伯和祝英台变成蝴蝶后当然是生了一堆小毛毛虫了!”
“济公”嘴角抽搐着,“毛……毛毛虫?”
“对啊,不是跟你说了梁山伯是男的,祝英台是女的么,他们相爱变成蝴蝶当然要生小宝宝了,蝴蝶生的宝宝不就是毛毛虫么!”
“这……这……这……”
“济公”结巴着发出几个单音字,周围则是一片哗然。
“大叔,这个对你是不是太难了?那我再出一个简单的!一公斤棉花和一公斤铁哪个重?”
“济公”轻蔑地笑着答道:“笨蛋都知道的问题,肯定是铁重了!”
“对啊,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这么答!”我笑着抢过他的折扇,边把玩边解释:“都说了是一公斤的铁和棉花,怎么会是铁重呢!”
“怎么不会?铁明明就比棉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