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若仿佛恍然大悟,她说不好此时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可以想成安达在利用她,也可以想成如这个吴大师所说,她在安达的心中是有位子的。不过,不论怎么想,她对安达的这种做法,都感到可笑。在从前,安达就一直很迷信,他在家里供着观音,供着财神,并且很虔诚地按时烧香磕头,并且会按时选出非常精美的水果供在神像前。安达的枕头下面压着好几本相书,在睡觉之前,差不多每天都要翻看,然后他就会把周围的和他打交道的人统统地按书上的去对照,什么属相了,什么长相了,或者什么地方有一颗痣了等等。从他的言语里,陶雅若能听出他也是这样对她的。甚至他发现了他哥哥的属相和他按相书说的或什么大师算的,是犯冲的,他居然可以不和他哥哥来往。
陶雅若觉得他特别的可笑,她试图说服过他,而且希望他能看些类似政治或企业或经济方面的书,可是安达听不进去,并且他对那些是坚信不移,雷打不动的。
这个吴大师看着陶雅若说着。陶雅若只是听,没有任何回音。在陶雅若的心底里对这个人有几分蔑视,甚至是根本看不起他。他的外型就足可以让人生厌的了。那吴大师正在不停地说着,眼睛也不时地看着陶雅若。
安达回来了,他有几分高兴的样子,说:
“我说的那个数目有希望谈下来。”他们几人差不多同时兴奋起来。
这时,陶雅若对安达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别,别。”这个话是那个吴大师说的:“陶小姐先别走,这个数如果有希望定下来,你一定要等这事最后定好了再走。”
“是这样,今天就谈到这了,基本是定了,他们要再研究一下,完了,后天我们再碰。”安达说。
“嗷!是这样。”那吴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