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_魔魅情深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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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 2)

谁料想美梦三个月后便幻灭成空,徙成镜花水月。

他的父亲封锦昌和商宛柔突爆婚外情,母亲许盈如恼羞成怒,以死相逼。一片反对声浪中,只有韩敛如同情封锦昌和商宛柔谱出近三十年来的悲哀恋曲。严格说来,许盈如才是破坏者,封锦昌和商宛柔是对饱尝分离之苦的鸳鸯,她鼓励他们却惹怒了许盈如。

最后,封锦昌抛下财富光环和商宛柔离家赴美。

打从开始许盈如就不悦儿子跟贫穷女交往,本以为儿子是玩玩的心态并未严厉地阻止,怎知这段感情却越演越烈,超出许盈如掌握的范围。韩敛如又偏袒商宛柔,致使许盈如对她更反感、更不满,满腹的怒意全转嫁到她的身上。

“你说,你要妈妈还是要那个女人?”许盈如疯狂地捉着儿子的手臂,发疯似的追问。输掉老公,绝不能再失去惟一的儿子,她不能再让步,不能再输。

她怕,她怕儿子会为另外一个女人而离弃她!

为韩敛如,她跟儿子吵过无数回却无疾而终,她要儿子跟别的女子相亲或是交往,一而再在被儿子拒绝。深知儿子对韩敛如用情至深,若不尽快逼走韩敛如,怕会保不住她后半辈子的靠山,她绝不会把儿子让给韩敛如,绝不!

封仕德错愕的眸光流转在母亲和爱人间,沉痛地唤着因悲痛转为疯狂的母亲,怜悯心情油然而生,犹然不知陷入母亲的圈套中,“妈,这是两码子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你爸爸要别的女人,你也不要妈妈吗?是不是你也只要这个女人,如果是……那我去死好了,我……我这一辈子还有什么依靠……还有什么指望,连惟一的儿子都选择别的女人,我……怎么办不如死了算了……”许盈如挫败地往后退,叫嚣后便狼狈地往楼上跑。如果用死能挽留住儿子,她定做不误。

封仕德眸光无措地瞥向韩敛如后,目光不安地追随着许盈如,心里忐忑不安,分寸大乱。当楼上传来仆佣们的尖叫喊声,大叫着夫人不要做傻事等等的呼叫声时,封仕德焦急奔上楼,搂着用死相逼的疯狂母亲。

“你要她,还是要我”许盈如握着凌厉的刀片,置在手腕间的动脉,死意甚为坚决地瞪住儿子。她要儿子选择,她不信儿子不低头。

“妈……”封仕德悲恸地唤着,泪不住地奔下。

言下之意,若答案不如母亲之意,母亲便割腕自尽。此等决裂的手法,令他为之心惊,为之胆寒不已。爱恋的眸光望向一旁深爱的女子,心被紧紧地拧痛。

一边是血缘之亲的母亲,一边是最深爱的女子。

叫他如何选择,不管如何抉择,都像一把刀般无力地砍进他的心里,狠狠地击碎他的心呀!他……怎么选?

“说呀!要谁!”许盈如得意的目光射向韩敛如,面部扭曲而狰狞,偏激的执狂在心底燃烧,邪魔已然入侵她的心房。她要她的儿子只属于她一人,永远永远。

凌厉的刀片,往手腕落下……

“我选你,我当然会选择妈妈!”封仕德痛心地唤着,无法坐视母亲以死相逼,无法亲眼见母亲流血至死。

选择的那刻,他紧紧地合上双眸,再也无法去瞧自己心爱的人儿,他终究违背他们的山盟海誓,不管任何的理由,他的背叛已成为铁的事实,他的心……被强烈地扯痛着,无法想象心爱人儿的心有多么地痛。

她会恨他吗?会吗?他无声地呐喊着,无声地祈求着她的谅解,却不敢睁开眼去面对她的伤痛。他的心像被万剑同时刺穿般痛得无力挣扎,无力反抗……

他在心里不停地呐喊着,虽离弃,却不背弃呀!敛如,这一生,若无法相守,他会单身一世期盼来世呀!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背弃你的!相信我呀!

许盈如露出胜利的笑靥,直冲着韩敛如露出邪邪的笑,如恶魔般展露胜利的笑靥。

当他的选择诉出,韩敛如的泪水滑下眼眶,像流水般止不住地落下,她没有哭出声来,无声地流着泪水,她不在乎许盈如瞧见她的泪水,看到她的脆弱……

她知道在许盈如扭曲心态下已摧毁一切,她再也看不到她和他的未来……

在死亡的逼迫下,她跟他都是无奈。

失神般地凝睇着他因痛楚而扭曲惨白的俊颜,看穿他心里的悲恸,芳心像被狠狠地撕碎般,揪痛不已。临走前,她默默地凝睇着他,她知道他的无奈、他的为难,更了解他抉择背后的痛楚,她深深地叹口气后,悄然离去。

血缘之亲,死亡之争,韩敛如深知再争下去,受伤的还是仁善宽厚的封仕德。

为免他和她再次受到残酷的伤害,无情的逼迫,韩敛如选择消失。

彻底地消失。

隔日下午,封仕德打破十一年不与父亲相见的惯例,约在饭店内碰面,相谈有关宏国危机。商宛柔亲切地倒两杯茶给他们父子俩后,封锦昌与商宛柔四眸相视,犹如心灵交会般,浅笑相会尽在不言中。

“你们慢慢聊,我去买些东西。”商宛柔温柔的笑靥漾在年华已失的唇边善解人意地找个理由往外离去,岁月走过的痕迹,却亮着动人的神采。原以为这辈子这对父子将不再相见,没料到……愧疚的心浮起一丝的心安和庆幸。

片刻的宁静,彼此尴尬地对视着。

“爸……”封仕德不自然地唤着,久未唤的称谓,已然生疏了!

父子之情已然阔别多年,心不住地牵动‥……

怔忡地凝视着父亲熟悉的容颜,惊愕地发现父亲比以前更年轻健康、充满活力。顿时,他知道,父亲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封锦昌感动地点点头,用力拍着他的肩头,低哑道:“好、好。”

本以为这句称谓,随着当年绝然地离去化为灰烬,父子亲情皆烟消云散,怎知竟还有拾回的一天,封锦昌欣慰地开怀而笑。

“你朱世伯的事……很抱歉,爸爸可能帮不上忙。”多日联络朱元清避不见面,言下之意已明。

“我知道,爸爸已经尽力。”封仕德深知父亲的心意,深感无尽的谢意。

不辞劳苦远从美国专程赶回,焦急的心情可见一斑;反观母亲却仍在怨天尤人,丝毫无自省之心。

“你朱世伯他……”话语停顿五秒,封锦昌与朱元清相交多年,对他的秉良个性十分清楚,“是个尽忠职守之人,他对后台老板向来忠心不二。对咱们封家,他念着友情助我们不少,宏国有今日的辉煌,可以说若没有朱元清就无今日的宏国。这次的事……说来怪不得他。他有他的难处。”

“我明白。”

“可想过其他的退路?”封锦昌低吟着。

“都试过了,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问题早晚会露出来。这个阶段就算有财团想伸手,也会畏惧被拖连。”朱元清的撤资行动牵连甚广,宏国问题却如骨牌般一一展露危机。

睿智的目光瞥向儿子,“你可曾想过,朱元清避不见面的主因?”

封仕德像被点醒般,扫除多日来的阴霾,眸底的晶亮乍现,思忖后路。

“他不见你,情有可原;他不见我是无能为力。明知我找他的原因,依他的身份,却无法做出退步是权责也是权限,不见我们是不想彼此尴尬。一切的转机不在朱元清,在他后台老板的女儿。”封锦昌平着声分析着现下的情况。“朱元清的职责是管理顾家的产业,你母亲得罪顾家千金,这件事要得到解决就得解开那个结,或许仍有转机。”封仕德点头,“爸,谢谢你。”当局者迷,他全然忘却最重要的关键。

“咱们父子俩还道什么谢?这件事还有得处理,咱们分头好好努力。我会继续跟朱元清联络,商量其他的对策。”“是!”

“对了,那个丫头呢”封锦昌突然问起,存在心间多年的问号与担忧,分离多年,人事是否已变迁。曾以为儿子会在她大学毕业当天,就迎娶她入封家大门。

十多年已过,儿子仍单身,婚事几次生波,新娘的名字竟不是那个丫头,着实让身在国外的他忧心不已。

封仕德闻言浑身一震,笑意顿失。沉默许久后,封仕德沉痛的神色跃上紧拢的眉间,站起来走至窗边,遥望着远方的蓝天碧云,品味着苦涩的滋味。

昏沉的脑际传来尖锐的刺痛和昏沉感。

封仕德用力地挥开不适的感觉,粗哑地道:“当年,爸爸跟商姨远赴美后,妈妈要我在二者之中选择其一,我……”他痛苦地呻吟着,仿若多年前的痛苦抉择,仍在眼前狠狠地刮着心,“我选择妈妈。”几近一分钟的沉默后,他沉痛地吐出答案。

封锦昌闻言心如刀割般纠痛地合上眼,重重地叹口气,而后沉凝数分钟后,目光沉凝地望着儿子。

“你后悔吗?”封锦昌眸光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问。

封仕德闷着不吭声,后悔又能如何?

当初被逼着说出分手的抉择后,他失去她的芳踪,事后疯狂地寻找她的踪迹,想祈求她原谅,想哀求她再等些时候,等母亲的怒意冷却后,凡事仍有商讨的余地。

她竟连最后的机会都吝于给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毅然休学,彻底地消失无踪。十一年过去了,至今连她身在何方他都不知。

或许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

一抹刺痛狠狠地揪紧他的心,想及她会属于别的男人,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氏,鲜明的痛楚啃噬着他的心房。

封锦昌大手拍着儿子的肩头,拍不去他心底的痛、心底的酸涩。灰白的眉头纠结深锁,看穿他的伪装。

“没料到当年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会牵连到你,何其无辜、何其可笑。”封锦昌感慨地摇头,惋惜道,“亏许盈如想得出来,竟如此折磨我们封家的男人。选择?这算哪门子的选择,她分明是逼你放弃那丫头。你母亲她,永远就只知道威胁,硬的不行,就以死相逼。这招她百试百灵,折磨我近三十年,到头来竟连自个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封锦昌感伤地分析,对结发二十多年的妻子许盈如并无感情成分存在。

当年,封家长辈执意拆散他与深爱的女友商宛柔,因商宛柔仅是寒门孤女,无法兴旺封家。硬逼着封锦昌迎娶富豪千金许盈如,欲获得许家金钱上的赞助,以便发展封家的建筑业。

家人无所不用其极地逼迫他成婚后,商宛柔毫无预警地消失了,仅留下一封信,言明今生情缘已尽,要他善待妻子。封锦昌伤心之余也曾真心真意地想经营这段婚姻,无奈许盈如的脾气和个性过于霸气无礼、娇蛮高傲。

二十五年的婚姻关系,只换来彼此的怨怼,两夫妻落入相敬如冰、针锋相对的阶段。也换来他身体亮起红灯的警戒灯。

远在美国的商宛柔,乍闻他数次入院急救的消息,仓惶回来,旧情复燃。

“儿子,或许你心里头还怪我,当年狠下心来抛弃你们母子三人,不顾你母亲以死相逼,执意跟你商姨远赴美国!当年你和心晴都不能体会,只有那个丫头懂。如果你至今还想不通,那么你跟她注定这辈子有、缘、无、分!”封锦昌弦外之音地谈及往事。

封仕德凝视着本该熟悉却浑然陌生的父亲,午后阳光下的父亲,顶着朝阳般的活力,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当年,他真的错了吗?

昏厥感盘旋在脑际像被黑色漩涡狂肆地吞噬,灼热和刺痛如针似的攻击着他的身心,双重的煎熬摧残着他虚弱的身体。喉咙像吞入炽热的火焰,烧灼着他的咽喉,连喘口气都嫌沉重。

他想要呼声,身子骨却虚弱得连一个单音都吐不出来,身子连动弹分毫都困难重重,弯根手指都办不到。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周遭似乎一直有人在走动徘徊,额头上的毛巾时时被换成冰凉的毛巾,降低他额上滚烫的温度。

“他是太累,又患了急性的感冒,才会昏过去。近来的感冒越来越猖獗,可得小心照料着。我已经替他打了退烧针,每四个小时服一次药,如果临时又发起高烧,就服用红色的药包,相信他很快就会痊愈。”医生低沉地声音响起,细诉着他的病情。

封仕德昏昏沉沉的暗想着,他病了吗?他什么时候病的?疑惑在昏沉的脑中响起,却无法出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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