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保留的响应:「哈哈,我不是魔法师,因为我不会咒语。严格来说,我只是个元素操控师。至于年纪嘛,我暂时保留,不过我倒是已经学会不老之术啦。」
安莉雅惊喜道:「这世上真有不老之术?我……我想学耶!院长……」
她竟然在这个结骨眼上对我撒娇。
「元素操控师……和魔法师有何不同?」左边的屈佩莹则在意元素操控的问题。「嗯,的确很难去区分。简单来说,绝大部分的魔法师是靠咏唱咒语来引发魔法,但有多少人知道魔法从何而来?为何不同的咒语会发出不同的魔法?这个问题要等我了解魔法的咒语后才能解答。
而所谓的元素操控是因为我从魔法的根本原理着手,探究元素的本质后,运用精神力操作。换个说法,如果外在魔法能量足够,操控师只要用精神力即能发出高级魔法,不受本身能量的限制。」我用浅显的话稍作解释。
「那这样要有多强的精神力才足够啊?一般人可以学吗?」安莉雅好奇的问。「魔法师的精神力大约是一般人的五倍,而魔法师的精神力好像还不足以操控元素。知道自己的武学带有火属性吧,想要学个火系初级魔法应该不是问题。」我轻描淡写的说明。
「我学的是……」
安莉雅的话被我打断,我开口:「我们要开始下潜,们抱着我,只要闭气即可,我带们前进。」
我们在追日号前方五百公尺处入水,原本的石板化为粉屑,溶入海中。
水元素形成的强力水柱由我脚心激射而出,速度之快超出我的预期,不到三十秒即已抵达追日号船尾,换算起来是超过四十节的速度。
我刚浮出水面即听到船上命令收桨的声音,想必已经判断海盗不会再追赶,而让桨手稍事休息。我发现木制船身上插着无数箭矢,看来海盗还真的是来势汹汹。我原本要吩咐屈佩莹随我上船,但转头一看……
「鬼呀!呵呵……」我差点笑到不行。她们原本卷曲的头发被强劲水流冲得笔直,垂挂在脸上,薄施胭脂也都糊掉。
「谁?」
「谁说有鬼?」船舱里一阵骚动。
两人瞪我一眼,在互相看到对方后,也仅能无奈的摇头。
我趁舱内慌乱,带着她们直登船尾,没想到早有人在等着我们。
傅丽菁将数个火球连成一串直往我们招呼,另一边是傅小清所率的弓箭手,一阵箭雨封死我的退路。我将她们两人往身后一带,金刚护体神功布在身前,反弹回去的火球让弓箭手们四处闪避,我则跟着火球窜向傅小清。
傅小清从腰间抽出软剑,嘶嘶的两声,画出一个大x字,将我逼在五之外。「住手!我是副队长!」屈佩莹在我身后对再度拉弓的弓箭手们大喊。
弓箭手们迟疑一下,依旧没有放下武器,与傅丽菁及傅小清在我们的面前围成一个半圆形。
「我知道的身分,丽菁已查清为三殿下工作,将不利于大殿下。安小队长与屈佩莹关系深厚,虽查无实据,不过需列观察名单。全水草来历不明,但一日之间即受正副队长重视,实在有违常情,尤其纵放两人已犯劫囚之过,姑念你无知,只要交出两人,所犯之错可一笔勾消。」傅小清恢复女声,连带说话也不再饶舌,脸色却出奇的苍白。
我看着屈佩莹,见她没有反驳的意思,而安莉雅紧偎着屈佩莹,好像不关她的事,表现与之同进退的模样。好吧!们两人既然不说话,就由我来交涉。「我知道副队长为三殿下工作。」我爽快的答复让傅小清有些讶异。「为皇室效命原本即是军人的职责,但是,作为部属的副队长怎会知道三殿下有异心呢?还有,到底是谁?为何有权接管这艘船?」我不客气的提出质问。
「我是皇家近卫团三凤之末││黎霏。」傅小清扬起左手肤色的斑指。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职位,但我感觉她的气机有些混乱。
黎霏接着又说:「屈佩莹是道格小队长所举发,加上傅丽菁副船长的验证,而且我手中还有一封加了密语的信签。」
安莉雅深吸口气说:「她是风飘女,蝶舞黎霏。」
我不以为然的问安莉雅:「那又如何?」
我了解屈佩莹是有苦说不出,若要举发道格小队长不但只会被当作是报复,更会表现出心虚。事实上黎霏说的也是事实,虽说屈佩莹已经向我表明不再为三殿下所用,但我的说明也无法代表什么。心想既然屈、安两人已决定加入我的企业,干脆直接带她们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就在这时││「启禀……死亡三人,重伤八人,轻伤十四人。」一名队员慌忙的从舱内跑出来,却不知该向谁报告。
「该死的海盗!竟然配备强力的机簧弓,让我们全无反击之力,要不是棋盘岛的无名火,我们可能……」黎霏说到最后,冷汗直冒的跪了下来,软剑也脱手落地,她身边的傅丽菁及时将她扶起。
这时我才发现黎霏背部中了一箭,血迹已经在背后染成一大片。
本能的觉得机不可失,我乘机暴喝:「风起云涌!」
我的声音透过内力逼出,像大功率喇叭般的震波,连船体也感受到震动,一群人更如同被重槌敲击般退后数步。
另一方面,水、风所造成的浓浓雾气瞬间包围四周,在其它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屈、安以及被震波击晕夹在我腋下的黎霏已经在海面上飞行。
站在我临时用冰造出来的风板,屈佩莹和安莉雅小心翼翼的紧靠着我。
屈佩莹一面查看黎霏的伤势,一面出声埋怨:「这下可好,我们绑架人质罪加一等。」
虽这么说,不过,她语气上并没有太多责怪之意。
「不是绑架,我是要救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而黎霏的伤势严重,当时船上除了我之外,有谁能挽救她的性命?再说,救了她也可让有解释的机会。」我希望她们两人能体谅我的用意。
黎霏的手指动了一下,好像已经清醒。为免引起反抗,我连忙向她说:「不要乱动,箭插的很深,恐怕伤及肺部。若造成气胸,会增加我治疗的难度。」「好,我也想听听她的解释。」黎霏有些虚弱的回答,看样子她已经听到我与屈佩莹的对话。
「等治好的伤再说。」屈佩莹似乎不急着为自己辩解。
「不行……大殿下……有危险,我要回……」黎霏话还没说完又再次昏厥。「还真是忠心耿耿,自己的命都差点保不住。」安莉雅小声的嘀咕着。
心想黎霏对皇室的尽职,肯定无法要她守住岛下的秘密,于是我将她们三人带至最近位于西南方的岛。
整个治疗过程在屈佩莹的要求下,我一直让黎霏保持昏睡的状态,期间屈佩莹也表示她不留恋水军的职位,误会能否解开已经不重要了。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死在战场,而非牺牲在自己人的政治斗争里。」屈佩莹是这样说的,而安莉雅也在旁边不断点头称是。
「可是不怕连累家人吗?要离开至少等事情说明白后,光明正大的走出来。」我要屈佩莹多加考虑。
「没有用的,发生这种事,即使还了清白,依然抹不去我在大家心中的污点,倒不如换个地方重新出发。至于家人,依照伊图国律法应该是不会被我牵连。」屈佩莹说话的口气好像已经吃了秤铊铁了心。
「嗯。我进水军也是想磨练自己,要不是莹姐数度慰留,我早已四处游历。」安莉雅也摆明不回水军。
「好吧!既然如此,待黎霏痊愈后,我们将她送回船上,然后直接回汪海城。」我只好先顺着她们的心意。其实我早有为屈佩莹解决此事的腹案,我只要以金法蓝的身分直接求见大殿下,应该能化解才是。
我帮黎霏治疗的时间不超过两刻钟,在海盗进入棋盘岛水域前,我们已经回到追日号。
傅丽菁率领十余名队员「欢迎」我们几人再度光临,我拍开黎霏的穴道,将她交给傅丽菁。
苏醒的黎霏并未起身,我知道她正暗察自己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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