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脆滴滴头上语，软绵绵耳边风，会芳楼上跳下一羊一人，人骑在羊上，落地无声，正是飘渺圣女许丽雅。她依然万种风情，脖子上一条绿丝巾在灯下闪着异样的光。而她座下的那头羊更是吸引人的眼球。像毛驴一样大的羊，两角弯曲，双目如电，腿高尾小，毛白霜雪。

“哈，殊大侠见了我面只管盯着我这匹羊看？”许丽雅似乎对殊明只关注她的羊感到满意，这大概正是她意料中的事。

殊明笑道：“阿姨好，我正在研究这羊是不是云谣倩变的。”

“你说迷羊吗？”许丽雅摇摇头，“她正在御膳房啃鸡爪子呢，你别说，御厨的手艺就是不一般-----喜欢这羊么，那就让你多看看！”

圣女一招手，会芳楼楼顶又跳下两骑羊人，左边是刘星，右边那位站在灯影里看不清楚。刘星翻身下羊，施礼道：“参见师兄。”

殊明点头示意，牵住领头羊。许丽雅道：“怎么，还想让我也下羊？别啦，快一起回吧。”

殊明道：“那边那位兄台又是哪一位？”

“他么，”许丽雅回头看了一眼，“叶风，甭管他，他晚饭吃多了，不想说话。”

“叶兄？”殊明眼一亮，“我貌似只在入会时见过一面，正要……”

叶风在灯影里摆摆手，挤出一句话来，“先不要了，过一阵子再说，”看样子他是真不想说话。

许丽雅一抬眼，道：“小明啊，你身后那个躲来躲去的小家伙是谁？”

殊明一拍脑门，歉然道：“嘿嘿，光顾看羊，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小鸟接口道：“还有一只鸟。”

许丽雅笑道：“我自然不会忘记你。”

殊明回手将九儿拉过来，九儿规规矩矩低着头。

许丽雅颇为不快，质问殊明，“玩过了吧，你怎么拐了个胸脯这么丰满的小沙弥尼满皇城跑？”

殊明笑道：“她要是出家人，全世界的出家人就都能修成正果了！”

九儿这才施了个礼，道：“杨怀玉参见艾丝姐姐。”

“怀玉……九儿？”许丽雅一惊，飘下羊来，搬过九儿的脑袋，左看右看，忽然一把将她抱住，拍着九儿的背，道：“我的天，小九儿，这些年你跑哪去了，真真想死姐姐！”

九儿的个子比许丽雅矮不少，被她一抱，头正埋进她的胸乳间，九儿趁机咬了一口。

许丽雅痛得推开了九儿。

九儿笑吟吟道：“也没什么，就是东跑一下，西跑一下，在会里又没什么事做，你们都把我当废物一样养着。”

许丽雅搂过九儿肩膀，“我们是把你当公主一样好不好！”

殊明道：“九儿是……”

九儿狠狠瞪了殊明一眼。

许丽雅问：“是什么？”

殊明道：“她是香园前代领袖付前辈的千金。”

许丽雅笑道：“我知道啊，飘渺老成员们都知道。你是没赶上，当年九儿入会时，比会长加冕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