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明抽回胳膊，笑道：“小丫头懂得事真多啊，你整天睡觉从哪了解来的？”

九儿右顾右盼，“别忘了我的身份，赵有财那老家伙没事就和我联系……好了，就是它，会芳楼，正合适！”

殊明怪道：“你还没忘吃饭？”

九儿笑了，“生死事小，吃饭事大。美好的夜晚，会芳楼上，傻哥哥在此地大宴香园领袖之千金。”

“呵呵，我请，”殊明抬步欲进饭馆，忽然脸色一变，道：“小妈叫我！”

“谁？”九儿歪着头。

殊明解释道：“咱们的圣女许丽雅阿姨。”

九儿面色一沉，“你和她？”

殊明忙道：“没什么，我乱叫的。”

九儿点了点头，“哼，你与她若胆敢有污圣女之名，我必将亲手做掉你们！”

殊明对九儿多了一分尊敬，道：“我喜欢你这样子，这才是五虎将的真面目。放心，不会出乱子，你对我又不是不了解。圣女知道咱们已经到了，让咱们在此略等一刻，她马上就到。”

九儿瞟了一眼会芳楼，背转身，道：“有日子不见许姐了。”

“我来啦！”一声尖叫。

殊明急转身，眼睛一亮，接住一物，正是小鸟，“呵呵，鸟鸟，哪去啦，怎么出了塔就没见过你？”

小鸟轻声道：“我就在你左右。”

“鬼才信，”九儿忽闪着眼睛，对明灯下花花绿绿的小鸟很感兴趣。

小鸟根本不看九儿，道：“小尼姑，这儿没你事。”

九儿更兴奋了，笑道：“精灵古怪的小东西，倒挺能说，你主人危难时你又在哪里？”

小鸟从殊明的手上跳到肩头，离九儿更近了些，望着会芳楼的匾额道：“你可曾看到我眼中的悲哀？明哥总是那种一路桃花的人，你看战场内外他身边莺歌燕舞花团锦簇，哪里有我的位置，他哪会想起我？只有当他空虚寂寞无人陪时，他才会需要我，才会意识到世上还有一只可怜可爱的小鸟姑娘。这就是做宠物的悲哀，我们必须了解什么时候才有必要出现在主人身边，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九儿见小鸟说得一本正经，不由笑得更欢，道：“现在你主人并不空虚寂寞，他有我陪呢！”

小鸟道：“因有你陪，哥哥才更加空虚寂寞，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弄疼了他的心……你怎么对时政这么热忱呢，根本不像个女生，难怪没男人爱，你只好找女人来爱。”

殊明听小鸟越说越不像话，便斥道：“莫胡说，九儿是我好朋友。”

小鸟马上道：“我会不知道她是九儿？当年九儿和杨阿盈的恋爱可是宠物营的热门话题之一。我还给她辩护过呢，说她母亲死的早，恋杨阿盈只是求点母爱，现在看来，满不是那么回事。”

殊明实在拿小鸟没办法，只得道：“好了好了，只说我好不好。”

九儿被小鸟的话触动了心事，叹息道：“这小东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想想看，那时候我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懂什么爱，全是被杨阿盈那老不正经的给骗了。”

“唉，我也是心软之鸟，”小鸟有点不好意思，“你这样一说，弄得我心里酸酸的。”

殊明笑道：“我发现你们俩才真般配，鸟鸟跟我是跟错了。”

九儿道：“好啦，送我吧！”

小鸟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