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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一睁开眼睛,我就发现小易正用她那双中亚风情的大眼睛象看熊猫一样看着我。见我醒了,她马上露出不太自然但很投入的微笑。我强打精神抱了抱她并在她的嘴角处亲了一下。在她拉开窗帘的刹那,我被突然倾泻的刺眼阳光晃得魂飞魄散。
此时此刻,我坐在电脑前,一边打字一边翻来覆去的听着李翊君的《七情六欲》,人为创造出某种相似的落寞气氛,以期重回昔日。许多属于那天早上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着,几欲喷涌而出。但我实在没办法逼真形象的把我当时的感觉描绘出来,哪怕只描绘出一半都不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我获得小易贞操的第二天早上,我竟然是痛苦不堪的!
简单说吧-----和大部分与欲望有关的故事一样,我也未能免俗的落入成事后深深的失落与忧郁中。我发现并没有从中获得哪怕是一丁点的满足!既无占便宜的窃喜也无任务完成的如释重负;有的只是对自己无以复加的厌恶和无精打彩。但我并不感到愧疚,无论是对妻子还是小易,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我甚至莫名其妙的开始可怜起自己来。
小易当时肯定是被我的表情吓坏了,始终无声无息的帮我打扫着房间,并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我在洗手间当着她的面掏出来撒尿都懒得看她一眼。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冷漠厌恹的坐在床上发呆。
其间,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几次想和我说话但被我的表情吓回去。眼泪开始在她的眼圈里打转,她已经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和我道别了。
过来,我生硬说,她坐到远离我的客厅沙发上好一会儿了。她低着头没动,我强打精神温柔了语气,过来吧宝贝儿,来,到我这儿来。
我把她拉到怀里认真的和她接吻,在她的欲望还没有被再次点燃前松开,然后低眉臊眼的哄她:
对不起,我一做完爱就失落,并不是故意对你冷淡,一会儿我就能缓过来,真的宝贝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立刻软了下来,第一次主动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我,把我的脑袋拥在她的胸前并开始要哭。
我最受不了女孩子在我面前哭,无论什么缘由。所以立刻面色凝重的命令道,我腰很痛,帮我按按摩吧。这倒是真的,由于刚出道时的艰辛我落下了中度腰肌劳损,经常酸痛得恨不能有五六个大胖子同时在我腰上面跺脚。
她的手很有劲儿,按照我的指点很快进入角色并最终站到我的腰上给我踩背,我象个抽大烟的纨绔旗人一样趴在那里,舒坦得长嘘短叫。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几个朋友找我打麻将。差点忘交代了,那天是星期六或星期日,反正都休息,包括小易。
嗜赌如命的我立刻不住口的答应下来,
你们现在就可以码牌!我估计你们还没码完我就到了。三分钟!
我一边胡乱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和电话那边的朋友大声开着玩笑,一抬头才发现小易此时已经夺门而出,把防盗门摔得砰然作响。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早上为什么对这牌局如此欣喜若狂,后来我曾以童心未泯没心没肺来为自己开脱。不过,普通一场赌博游戏就能把我从性失落和小易身边拉走就足以证明----我其实是个冷酷薄情的男人,毫无人性可言!
车开到楼拐角我才发现她并没走,正站在那抹眼泪呢,强忍着啜泣使她的脸变形看起来痛苦万分;我有点内疚的停下来喊她上来,她虽然迟疑了半天但还是上了车,把身子扭过去继续哭。我隔着变速杆抱住她,一边叭哒叭哒在她脸上亲着一边哄她:
你看,那些都是我的客户,给我生意做的,哪个也得罪不起。要不我不去了,就说单位临时有事,咱俩回去吧!好吗?
小易很动情的把眼泪都蹭到我的脸上,不好意思的说,别,你还是去吧,事业要紧。我没事,一会儿就好,就是想多和你呆会儿。
要不你先回学校,我下午一下来马上给你打电话,咱们去吃猪大全,昨晚都把我累坏了,得好好补补,呵呵。我意味深长的笑说。
“那好吧,你把我送到商业大厦,我想先逛一会儿再回学校”,小易立刻破涕为笑并使劲的回吻我,由于不约而同且动作幅度过大导致我俩的头撞到了一起,很痛。
下车时,我俩不顾商业街上屡屡夯夯的人流公然吻别,我拿出五百块钱给她,说随便给自己买点什么。她坚决不要,直到我温柔的看着她说,宝贝儿,我希望你能穿上我为你买的鞋为我跳舞。她才带着泪痕一脸幸福的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