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们分房睡了没有?
肖桐:(笑)怎么可能呢。那一天我成了他的俘虏……
笔者: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随便了吗?
肖桐:刘所长,说真的,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当你遇到一个让你神魂颠倒的人,你还会那么理智吗?
笔者:是的,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
肖桐:至今还能记住当天我们住的是306房间,在那里,蒋海彪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身体与心灵的震撼,让我感受到了爱与性高度交融后的极度快乐,让我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接下来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他幽默风趣,每一天我都很开心。虽然他有时把我弄哭,可他总是有办法把我逗乐。下雨的日子我们总是共撑一把伞,我努力地踮起脚,把伞撑过他高高的头顶,雨在伞面上敲击,空气中浮动暗香……一副好美的爱图。每当想到此,我心里就不禁地欢快起来,让我浮想联翩,激动万千。
笔者:虽然你是结过婚的女人,却没有真正品尝过爱情的滋味?
肖桐:是啊,那时我忘记了一切,我沉浸在这份迟来的爱情里,毒品逐渐在我的记忆里消失,我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就在我越来越离不开他的时候,蒋海彪突然消失了。我像疯了一样四处找他,不分昼夜拨打他的手机,后来他的手机终于通了,他说在外地有事不便电话联系,过两天就回去。可过了两天依然不见他的踪影,我又打他的手机,他今天说在这里,明天又说在那里,总是拿话搪塞我,还嘻皮笑脸地说:“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我怎么能啥得丢掉你不管呢。”偶尔还会打电话审问我的行踪,并威胁我:“宝贝,在家呆着别绕蛋,否则小心我回去揍孩子!”我倒是很听他的话,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他一去多少天不见人影。那些天,我算是理解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涵义了,忍不住思念,我再次拨通他的手机。没有想到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平静的问她是谁?那女人非常没有礼貌地回了我一句:“你管我是谁!”我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吼叫道:“让蒋海彪个b将的接电话!”我清晰听到那边传来那个女人哼哼叽叽、风情十足的声音:“哥哥,快醒醒,你的电话。”我估计蒋海彪的电话还没有放到耳边时,我的怒骂声已传了过去:“你个b江的到底在哪里?跟哪个卖b的在一起?……”我还没有骂完,蒋海彪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好了,好了,我回去再给你解释吧。”我不依不饶地说:“你现在就得给我解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在我喋喋不休地追问下,他只回答了一句他现在在广州后,便“啪”的把手机关了,我把手机都打烂了,也没能打通。我那个气呀,恨呀,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悲愤之后我决定不再给他打电话,但我仍然割断不了对他的思念,而且在那种爱恨交加的折磨中,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比毒瘾发作时更加难受。在心烦意乱时,我又重遇过去的毒友,为了麻醉自己,忘掉这一切,很快我又重蹈覆辙,回到了从前的日子。虽然蒋海彪在世人眼中是一个劳改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可我真的好爱他,这也许正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俗话吧。
笔者:我听说吸毒人要想戒毒,最好能过平淡的生活,当遇到极度高兴的事时想吸毒,遇到情绪极度低落时也想吸毒。
肖桐:你说得非常对,我这次就是遇到了第二种情况后又开始复吸的。
笔者: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是谁?
肖桐:刘所长,今天我讲得怎么样?
笔者:不错,挺感人的。
肖桐:那你是否可以奖励我根烟吸?
笔者:(思忖片刻)可以。
肖桐:多给几支吧,我们号里吸烟的小姐妹多,不然分不过来。
笔者:(发烟)行。接着。嗨,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接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呀?
肖桐:(笑)下次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