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笑了笑问我:“刘所长,我讲得是不是有些露骨?我是个大老粗,不会含蓄,听说你还是个作家,可别笑话我呀。”我也笑了笑说:“不会,你实事求是地讲就行了。我发现你的口才不错。”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我笨嘴笨舌的,你就别笑话俺了。都是自己的事情当然清楚了,你让我编我也编不来呀。”我转回了话题:“哎,你讲到哪儿了?”
他想了一下说:“她叫我晚上到她家去。”我说:“那你去了没有?”黄岩平抬起头,搓了搓手继续讲了起来:
“当时我的思想很乱,作了很大的斗争。去还是不去?我下午在屋子里背着手踱来踱去,头都想疼了。当我决定不去时,水莲的屁股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勾魂得很;当我决定去时,可老婆的拳头就在眼前摆来摆去,恐怖得很。最后我还是经受不住诱惑,一跺脚一咬牙决定去一趟。就这样当天晚上,我趁着老婆睡着以后,悄悄地去了。水莲离我们家不远,两村是地连地,村连着村,步撵也就抽一根烟的功夫吧。我到她家大门口发现大门没有关,虚掩着,推门进去后看到只有东屋灯是亮的,但有些灰暗,门也是虚掩着的,我慢慢地推开了门。她看到我来了,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发现她是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我走到床边,她便一把把我搂到怀里,娇声娇气地说死鬼怎么才来,我都等急死了。当时我真懵了,真是不知所措。我觉得她太直接了,没有任何过渡,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看我不情愿,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你就别假了,我还没有见过不吃腥的猫呢。就这样我半推半就地被她拉进了被窝,压到她那酥软的身子上面,我想说咱先说说话吧,可她已经把舌头堵住了我的嘴。就这样我身上的欲火慢慢被她点燃起来。”
讲到这里黄岩平又停了下来,挠了挠头。这时我才发现他有不少的白头发,就问他:“你的白头发长得不少?”
他叹了口气,说:“进看守所之前我没有白头发,这些日子硬是愁白了少年头呀。我原来身体也非常壮实,现在只剩下皮包骨头了。都是这个女人给害的。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说:“你打人家的主意,想人家的好事,回过头来还骂人家不要脸?”他说:“事情的开始是怪我,可后来竟不知不觉地钻进了她的圈套。你听我把事情讲完你就明白了。”
“第一轮的战斗刚刚结束,她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我说今天有些累。她不答理我,只是调动她所有的装备猛烈地对我发起进攻……”黄岩平说着看了我一眼,补充道:“我原来当过兵,用这样比喻你能明白吗?”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当然能明白,接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