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见他一脸的犹豫,并没听到自己说话,声音便又抬高了些:纪哥,请,于总在包房等您呢。
纪逸猛然回过神,忙“哦”了一声,跟随蓝云上了电梯,进了8楼的808包房。蓝云推门进去,高声向于飞报告:于总,纪哥到了。
“纪哥,你可想死兄弟我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些弟兄们,他们可是恭候已久了。”略带酒意的于飞迎上前挽起他的手臂,大声地向那些人介绍:“这就是我纪哥,以后你们见了都给我敬着点儿。”
纪逸在进门的那一刻,房间中男男女女十多双眼睛齐唰唰的转向他身上,本来嘈杂不堪的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音响里播放着的流行歌曲。于飞话音一落地,这些人齐声叫道:纪哥好。
我的天!比音响不知道还要高出多少倍,毫无准备的纪逸被吓得一哆嗦,心下暗想:于飞啊于飞,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堆起笑脸,回应众人道:在下纪逸,承蒙于飞老弟不弃,添为兄长,各位不必如此客气,请随意。
众人给纪逸让开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于飞递过一瓶啤酒,一手揽着他的肩,“纪哥,来来来,上次有子矜在,没放开喝,今天我们一醉方休。”于飞很喜欢和纪逸在一起畅谈畅饮,无拘无束,只是子矜保护得紧,难得今日他落单,子矜今日赴京,自己后来得到消息,赶紧一个电话把他约出来,顺便在自己朋友们面前大肆炫耀一番,纪哥如此风流人物,不拿出来晒晒,太可惜了!
纪逸推辞不下,只得接过,“小飞,酗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妙。”
“大哥,别扫兴嘛。难得咱们兄弟聚个首,有嫂子在,我也不敢造次,今儿你可一定要听我的,来,干。”
纪逸见状也不好再多言,只得喝下。周围众人见状,也纷纷围将过来一一敬酒。没过多大会儿,纪逸俊秀白皙的脸上渐渐转红,更带了一层醉人的风采,斯文挺拔的他在高大魁梧的男人堆里异常突出耀眼,室内众女的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流连不舍,甚至趁着敬酒的机会凑上前卖弄自己的美貌,只为让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做片刻停留。
“大哥,既然来到这个地方了,你怎么也得亮亮嗓子吧?”于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提议。
“好,亮就亮。”酒后的纪逸比平日豪爽了许多,放下手中的酒,拿起话筒。“迈克尔杰克逊的‘youarenotalone’。”招招手,立刻有人给找到了这首歌。
“anotherdayhasgonei'mstillallalonehoothereeversaidgoodbyesomeonetellmedleavemydaskmyselfhogyearandsaysthatyouarenotaloneforiamhereheretostay(andyoubsp;foryouarenotalone(you'realbsp;inmyheartforiamheremyheartforyouarenotalonenotalone
youarenotaloneyouarenotalone……”
当纪逸深情演唱的时候,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优柔富有磁性的声音,演绎着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之作,在座的人们似乎被涤净了灵魂,都闭眼享受着这纯净的声音。而沉醉在音乐中的纪逸此刻仿佛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子矜,她带着颠倒众生的笑容优雅地向自己走来。
音乐停顿的瞬间,掌声雷动,惊醒了痴迷中的纪逸,原来只是幻觉,哪里有子矜的影子?有些黯然地笑了笑,并没理会众人的夸赞,坐到于飞身旁又开始拼酒,喝吧喝吧,醉了也许就不会受这相思的煎熬了。
蓝云把纪逸送到了楼下,告别了烂醉如泥的于飞,纪逸在楼下花圃旁的长椅上坐下,酒劲儿一上来,头有些眩晕,扯开了衣领,以缓解这份燥热。有子矜在该有多好,有她温柔的呵护与关怀,就不会这么难受了。都说酒能解千愁,可为什么越是醉酒头脑却越是清醒?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恨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宠着她,爱着她,既想要生生世世,又想争一朝一夕。古人说的话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
闭上眼睛去感受她的存在,微凉的晚风拂在脸上,像她温柔的手,醉意袭来,纪逸真的醉了,此时,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子矜,是你吗?子矜,是你回来了吗?”呢喃地唤着她的名字。
携香而来之人是女人,但却不是子矜,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妒忌,随之换上妖媚诱人的笑容。“亲爱的,让我替她来照顾你好了,我们回家。”扶起昏昏沉沉的纪逸,朝电梯走过去。
“纪逸,纪逸,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不要……”萧子矜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梦中纪逸冷然的眼神,绝然的转身,让她醒来后依然心有余悸。怎么会这样?心底涌起丝丝不安,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四分,这时他应该睡了吧?起身泡了个热水澡,温暖的蒸汽让她的不安渐渐消退,身上还印刻着他的吻痕,耳边还回荡着他爱的告白,纪逸的爱已经完整的给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真是杞人忧天!萧子矜想到这儿,笑了,双手环抱着自己,感受着他的气息,侧身平稳睡去。
欧兰若凑近纪逸,仔细地看着他,醉酒后的他有像其他男人一样借酒撒疯,身上散发着的是淡淡的酒香而不是酒臭,原本白皙的俊脸因酒精的缘故变得粉红。看他难受地拉扯着衣领,欧兰若赶紧为他脱下修身的衬衣,穿着贴身背心的纪逸似乎舒服了很多,一把拉住了为自己宽衣的欧兰若正欲缩回的手:“子矜,子矜,我好想你。”
欧兰若的心颤了一颤:我只是为了打败萧子矜才接近他的,可为什么他在自己面前喊她的名字时,自己心底会泛起阵阵酸涩呢?眼前的这个男人嘴中的呢喃,炽热的温度从他掌心传来,欧兰若心动了。送上了温软的香唇,吞没了纪逸口中的呢喃,充斥在口腔中的酒香让她沉醉,久久不愿离开。
纪逸在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吻上自己,是在做梦吗?可是这香味有些陌生,不对,不是子矜的味道。子矜的味道清新怡人,而这个人却是香浓扑鼻。吃力地睁开像坠了铅似的眼晴,眼前的人让他一下子清醒起来,酒后浑身软绵绵的纪逸有些费劲地推开欧兰若。“你,你怎么会在我家?”使劲儿地甩甩头,想要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我?只是路过看你醉宿在长椅上,便找了小区保安扶你上了楼,好心照顾你一夜,你醒后不谢我一声也就罢了,还如此粗鲁地待我。”欧兰若一脸的幽怨,轻轻抚着被弄皱了的衣服。
“一夜?!”纪逸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赶紧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衣物,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欧兰若眯着眼睛瞅着面前手忙脚乱的男人,忽然一计上了心头,萧子矜,我倒要看看你再怎么和我争?她凑到纪逸惊慌失措的脸前,妖媚的笑:“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欧兰若一脸的妩媚,此时在纪逸看来却是犹如蛇蝎般的邪恶,“不可能,这不可能。”纪逸此时感觉头好痛,子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勉强压制住心头的憎恶,指着门冷冷地对欧兰若说:“门在那里,你请自便。”
“你怎么这样无情呢?不过,算了,我会给你时间消化。记得一会儿洗洗澡换换衣服,刚才你那么热情,衣服都湿了呢。”欧兰若故意无视纪逸铁青的脸,说完暧昧地一笑,拎着自己的包便离开了。
听到房门被带上的瞬间,纪逸的冷静再也装不下去,冲到洗手间拼命地把冷水浇在头上,为什么会这样?子矜,我该怎么办?我该以何颜面去见你?纪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