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义正苦苦支撑着李的快剑,突见李目中精光暴闪,顿时大叫一声不好,而在严馨怡的惊呼声中,我的方天戟已精准地将李那堪堪刺入严守义心脏的钢剑击飞脱手。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即使是李也不得不耻辱性地武器离手。
我轻笑道:“稚然将军!您的武力远在我岳父大人之上,还望稚然兄能给小弟三分薄面放他一马。”
“你的岳父大人?”看了看我左臂抱着的严馨怡,狠狠将空中的钢剑拽回手中的李冷声笑道:“奉先将军下手倒是十分利索,只是,难道阁下不知晓主公之军令么?”
“自然知晓!”我笑道:“董卓主公有令,妇女财物先抢者得,自相残杀者皆斩!”
“呵!”李冷笑道:“阁下记性倒是不错,却不知奉先将军与我部下相较是哪方先把这女人抢到手啊?”
“嘿嘿!在下赤兔马的马力自问不会输于任何人,稚然将军以为您的那些部下可以比我赤兔马的速度更快么?”
“嘿嘿!我倒想听听奉先将军是怎么用赤兔马的速度把这个女人先抢到手的。”
“哼哼,”我对他纠缠不清颇为不满地冷笑道:“稚然将军有兴趣不妨去向部下们打听详情,恕在下不予奉陪了。”奇怪,这小子怎会识破我虚张声势偷换概念的伎俩的?
“站住!!!”李一声暴喝,继而冷笑道:“小弟料想奉先将军这类空有一身蛮力的无知之徒,自然不会知晓在内力修行之法里有‘千里传音’这门功夫,故而还不知道方才奉先将军砸晕的那两名士兵已经把具体情况告诉了在下……”
千里传音?那两个杂兵学过这么玄乎的功夫?这就难怪了……
我若无其事地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就算是我从那两小子手里抢了这女人又如何?稚然将军意图诉告主公用那两小子的小命来换我一命么?”
李那小子果然上当,暴跳而起叫道:“我李需要向主公求助吗?你的狗命又抵得上我两个侄儿的命吗?受死!!!!”
李大吼着就要冲将过来,我看着他那虚张声势的模样一声蔑笑,凛冽的目光径直盯在他心窝之上而丝毫不关注他手中的兵器,充分显示了我对一击取其小命的绝对自信。狂妄自大而为我言语所激怒的李,竟硬生生被我有意散发出的迫人气势骇得以剑护胸不敢轻举妄动。哈,说到底,你这小子还不成气候!
我的目光一凛,随即右腕一记突刺,以超高速径取李面门。惊见我不取其心窝而攻面门的李大骇,慌忙引剑上扬而身形微缩以求用剑隔开我的方天戟突刺。而就在他正在为被我的目光所欺骗懊恼不已的时候,我却抱着严馨怡立马当场一动不动。
李的重剑狠狠将我那根本没发力的方天戟砸开,继而当即为自己的轻易受骗而恼怒不已。
我呵呵笑道:“稚然将军好大的力气,不过,若论对决,似乎在下已侥幸胜了一招!”
李恼羞成怒地一声暴喝:“今日便和你一决生死!少玩这些花样!!!”说着,手中钢剑连环四剑朝我劈来,而在那四剑之中,居然有两剑是携带着近身光气攻击的光斩。
怀抱着严馨怡而形势大为不利的我,哈哈大笑着挡下了李的四剑,随即一阵快攻逼开了李的身形,继而在后力不继之时,骤然调转马头狂奔而走。赤兔马奔行速度之快,直令缓过气来的李连续四记沉重光斩都劈在了地上的死尸上。
泥浆血水四处飞溅中,严馨怡的父亲严守义身形祭起空中,以轻功急速追我而来。而恨恨地将剑插在死尸中的李,则望着我的奔马绝尘而去,并没以他的绝世轻功追我而来……
严馨怡奋力从我怀中钻出,正想向努力追我赤兔马而来的严守义呼救,已被我不耐地按回了怀里,继而,严守义甩手发出的一道剑气便向急速奔走的我飞袭而来。
看严守义那故意偏前的剑气就可知道他深谙袭击运动目标之法,只可惜,他对我赤兔马运动速度的计算严重失误!强大剑气轰然在赤兔马身后两尺有余处炸开,我傲然目视着怀中的严馨怡,口中却以商榷的口吻问道:“我似乎不该对岳父大人如此不敬吧?是不是应该停下来等他?”
严馨怡面上掠过一丝红晕,低声道:“谁,谁是你,这强盗的岳父大人了?”
“强盗?”我忍不住看向了严馨怡那诱人的脖颈。
严馨怡双手推在我的胸甲上,慌乱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是在想,一个强盗要做的似乎不只是把女人抱在手里这么简单吧,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做些其它什么……”
话未说完,我的赤兔马已经骤然止步立定在遍地尸体的血污泥浆之中,直把严馨怡骇得魂飞魄散,慌乱地说道:“我,大不了,不说你是强盗,就是了……”
我没有回答严馨怡,只是把我从不离身的方天戟轻轻放到她怀中,轻声说道:“替我拿下。”
严馨怡不解地接过了方天戟,随即就被那沉重地方天戟压得往我怀里一沉,显然,四十多斤重的方天戟对于她来说是太重了些。
我轻笑了笑,霍然从马袋中抽出雕翎弓,环抱着严馨怡背过身来,搭上一支羽箭直指已至近前的严守义,厉声喝道:“止步!再行靠近我必杀阁下于三十步之外。”
严馨怡闻声顿时花容失色,而此时堪堪逼至四十步远已能看清女儿面貌的严守义赫然止住身形,厉声道:“我知你武艺高强,但你认为我会放任女儿被你这等禽兽捉走么?”
“嘿嘿!”我亲昵地贴到严馨怡的耳边,轻嗅着那诱人的发香轻笑道:“岳父大人,您的女儿被我这禽兽捉走总比被那只禽兽捉走好吧?”
严守义怒声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的女儿不会交给你们任何人!!”
严馨怡费力地推开我的钢盔以阻止我的进一步贴近,而我顺势坐直身子傲然道:“很遗憾,岳父大人,您根本没有选择贵千金归属的权利,如果您想死的话,我不保证以后贵千金可以获得我的准许去给您祭扫。”
“你……”严守义暴怒,眼见就要冲将上来以死捍卫他的声名,而在他身形微晃的刹那间,我的羽箭已离弦而出,带起一道锐利的破空之音径取其咽喉。严守义慌忙往旁虚晃,堪堪避过了我的第一箭,而我紧随而至的十二羽箭以半圆形状齐刷刷地连环深插在他身前,直把他骇得立定当场不敢再有任何可能引致我攻击的举措。
我甩手朝空中放了一箭,轻笑道:“这支大鸟就算我用来换取贵千金身体的代价吧,如若日后岳父大人您在严馨怡面前出现的话,我想您的命运绝对不会比这支大鸟好!”
“我……女儿身体的代价……”严守义木然地看着中箭的大雁悲鸣着从高空直直坠落到他手中,半晌没回过神来。“只有这只大雁……我女儿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爹……”严馨怡挣扎着想从我怀里逃出去,但在我冷冷地揪起了她的领口之后安静了下来,显然她不敢想象自己那脆弱的衣服被撕裂之后会出现什么后果。我安然地骑乘着赤兔马缓步离去,严守义,终于没有再追上来纠缠。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无谓地去送死。
“爹……”严馨怡呜咽着,泪水又无声地滑落下来。我默默地帮她拭去了泪水,我听说,泪水经常浸泡,是会使肌肤不再细嫩的……
“你……到底是不是坏蛋……”
“你说是就是。”我的声音很是平静。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你管不着。”
“你叫什么名字……”
“吕布,奉先。”
“吕布……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