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惊恐的看着姜魁杀气腾腾的冲自己杀来,不禁面如土色。正手足无措间,汉将张齐及时赶到,率领亲卫死命挡住了姜魁,韩信趁机后撤,并立即组织士卒建立重重防线。
姜魁被张齐挡住也不着恼,双剑上下挥起,几个起落间连斩数人,接着,张齐身边十数个功夫一流的亲卫居然没有一个能在姜魁手下接住一招,数息之间就被姜魁斩杀殆尽。
张齐见状又惊又怒,挺起长枪猛刺姜魁。
姜魁看着那枪尖迅猛的刺向自己的喉咙,迅速一个后仰躺在马背上躲过了张齐的一击,然后猛地抬起右脚正好踹中张齐的胸口。
张齐惨呼一声从马背上横空飞起,还没等落地,姜魁打马疾驰赶上,在半空中将张齐一剑枭首!
姜魁斩杀张齐后毫不停留,立即率领铁骑冲杀韩信的大军方阵。
韩信连忙指挥士卒层层拦截,但却像用稻草去挡镰刀一样,冲杀去的士卒被姜魁一层层一排排的砍倒在地!
姜魁这一年来的艰苦训练立建奇功,三万赵骑全部铁甲长矛,仗着马快矛沉,三万赵骑驾马疾驰,纵横如飞,伴随着奔腾的马蹄声在汉军步卒面前一闪而过,汉军步卒便一个个被挑飞了起来。
韩信的前军瞬时即溃!
韩信大惊,急忙再撤半里,左右两翼全部上前包抄,加上中军整整五万人挡在了姜魁的面前。
姜魁面对眼前人山人海的巨型方阵,只是冷笑一声,率领铁骑一个急转,三万骑兵在大地上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绕过汉军方阵的左侧直击韩信所在的后军。
韩信顿时欲哭无泪,只有率领后军从方阵右侧绕到前军的阵地,以避其锋芒。韩信和姜魁顿时换了个位置。
姜魁绕了一圈没有打到韩信,趁着汉军全军大乱,索性直接从汉军大阵中穿插而过,将偌大的汉军方阵一劈两半,韩信再次暴露在了姜魁的面前!
韩信见状都快疯了,自己的军队在姜魁面前怎么就变成一块豆腐了?让姜魁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韩信第一次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韩信终于明白,一群再会排兵布阵的绵羊依旧挡不住一头猛虎的冲杀。
这时,刘贾全身浴血的策马疾驰过来,对着韩信大吼一声,“将军!形势不妙,撤吧!”
韩信愤愤的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姜魁,大声吼道,“撤!全军撤退!”
汉军听到命令后如蒙大赦,纷纷掉头狂跑,而姜魁出奇的没有追赶,放任韩信的大军从容逃掉。
韩信一口气跑回大营,清点人数后,发现六万大军竟然折损了三分之一,七千魏武卒更是只有不到一半跑了回来。
韩信走回帅帐之中,一脸黯然的坐了下来,失败的阴影像利剑一般穿透了他的身心,魏武卒的损失惨重,更是让韩信心痛不已。
此时的韩信脑子里纷杂一片,本该胜利的一场战役居然被一支莫名其妙的人马改变了胜负,那凌厉的攻势至今仍让韩信心惊胆寒,似乎没有什么能挡得住那支军队的冲杀,尤其是那领首姓姜的大将,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绝世宝剑,全身散发着阵阵有如锋芒般的森寒之气,犀利无比,无论是什么样的战阵遇之即破!
韩信此时迫切的想知道打败自己的人是谁,此人不仅仅武力无双,而且颇具将才,他出击的时机掌握得恰当好处。
在陈余苦苦攻击渭水河边的汉军之时,他没有动,而是在陈余兵败溃散之后,汉军以为大获全胜,再无最初背水作战时的拼死决心之时猛然杀出,让汉军顿时从天上落到地下,在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人是最容易崩溃的,要不是自己极力约束收拢队伍,恐怕不等那赵将进攻全军就要溃散了。
韩信不由的认定,此人将来必是汉军的心腹之患!
韩信不禁对未来充满了忧虑。
赵国打不下来,那么燕齐两国怎么能收服?不能收服赵燕齐三国,北方就不能平定,那么对项羽的战略包围就很可能会失败,整个灭楚的战略方案就要重新制定。
韩信长叹口气,没想到自己不败的战绩却在这小小的井陉口被打破,自己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且不论韩信如何愁眉不展,话说陈余的大军被击溃之后,陈余无法,只有跟着人流狼狈逃窜。
正猛跑间,突然一股迅猛袭来的铁骑洪流从侧翼轰鸣着直扑身后的汉军而去。
陈余定睛望去,那领首的大将不是姜魁是谁?
只见姜魁率领三万铁骑摧拉枯朽般的,将追得正欢的汉军瞬间杀得人仰马翻,连连败退!陈余心中立时想起彭城之战,项羽和姜魁就是这样将刘邦的联合大军硬生生的击溃,尽数赶下河去。陈余额头的冷汗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忽然,陈余意识到现在姜魁和自己是一伙的,于是立即醒悟过来,连声呼喝士卒停止溃散,返身回击败退的汉军。
陈余好不容易收拢起了一支部队,谁知韩信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姜魁竟然毫不追赶,自己就更追不上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韩信率领大军渐渐消失在眼前。
大军回到邯郸,陈余面奏赵王歇,腆着脸说道,“大王,这次韩信率军前来,被我军奋勇打退!”
旁边的夏崇虎冷笑连连,“我怎么听说是成安君被韩信打得抱头鼠窜呢?要不是姜魁及时赶到击退了韩信,恐怕成安君此时不见得能站在这里吧?”
陈余顿时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一言不发。只听赵王歇冷哼一声说,“上次你在彭城就丢下了无数赵国健儿的性命,这次居然连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二十万大军竟然折损了六七万!要你何用!?”
陈余的一张脸红得几欲滴血,喏喏着不敢答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姜魁击败韩信却不加以追击,臣下认为。。。。。。”
“你认为个屁!打了败仗还诋毁有功之臣,我看你这个相国也当到头了!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去!”赵王歇勃然大怒,毫不客气的把陈余骂了个狗血淋头。
“是。。。。。。”陈余羞愧欲死,连忙低着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大王息怒,那陈余本就是个书呆子,大王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夏崇虎肚子里几乎笑拧了肠子,但仍一脸严肃的对赵王歇说道。
“哼!”赵王气尤未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夏崇虎说道,“对了爱卿,那姜魁果然是个人才,不知可否留在邯郸为赵国效力?”
“这,恐怕有些难度,毕竟他现在是项羽的人,我们要是硬留下姜魁,先不说姜魁本人愿意不愿意,项羽恐怕就会有所不满。。。。。。”
赵王歇挥了挥手说,“现在项羽被刘邦和彭越弄得焦头烂额,哪顾得上这里?只要姜魁本人愿意,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
夏崇虎想了一想,说,“臣要和姜魁谈一谈,才可知究竟。”
“好,你回去就和他谈谈,他有什么条件尽可以答应,要官要钱要女人,什么都可以给他!”
这一天晚上,夏崇虎在府上办了一桌酒宴,召集了一些邯郸的达官贵人,为姜魁庆功。
姜魁本不喜欢这种应酬,但被夏崇虎一顿软磨硬泡,姜魁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酒宴上,邯郸城里凡是有点头面的人几乎来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更是不请自来。消息灵通的他们都知道了相国陈余被赵王歇痛骂了一顿,很有可能就此失宠,而这位姜将军则很有可能成为邯郸城的新贵,深谙权场谋略的他们必然要来结识一番,以做今后晋身之资。
姜魁坐于次座上,被众人一顿吹捧和灌酒,再清醒的头脑都会发晕。
姜魁不禁疑惑起来,自己不是个僵尸吗?按理说自己内脏的机能都应该停止了才对,怎么还会喝醉呢?如果告诉阎回自己不仅能吃饭还能喝醉酒,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姜魁不知道的是,僵尸是死人之躯,生理机能确实是全部停止的,但姜魁不同,姜魁由于九转金丹综合了天尸旱魃的尸气,体内回归成了最原始的力量形态,就是源力。
这源力使得姜魁本已死亡的机体有了一定程度的复生,相比姜魁刚从五彩神石蹦出来的时候,姜魁现在已有了细微的心跳和脉搏,只是极度缓慢而已,但随着姜魁体内庞大的源力和身体融合度不断的加深,姜魁的机能就会不断的恢复,最后和常人无异,那就是尸神的级别了。不过这个过程是极度漫长的。
姜魁体内的源力可以吸收并转化一切不同属性的力量,吃下的酒菜更是不在话下,连点渣滓都不会留下就能全部被转化成姜魁体内的能量,只是这些能量极度微小而已,姜魁根本感觉不到。
本来姜魁喝的这些酒水都会被源力所化解,但姜魁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醉了,于是他就真的觉得自己醉了,其实多半是心理作用罢了。
一场酒宴就在姜魁的海饮之中散场了,姜魁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觉得肚子涨得厉害,走起路来,几乎都能听到肚子里面酒水发出的“咣啷咣啷”的声音,毕竟现在姜魁能运用的源力还很小,消化这么多的酒水需要一段时间。
姜魁被两名下人扶到了后院。
忽然,姜魁听到身旁的下人说道,“小姐。。。。。。”
姜魁抬头迷迷糊糊的向前看去,隐隐约约的看清是夏佳宁。
朦胧间,姜魁只觉得此时的夏佳宁分外美丽,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把那张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俏脸蛋映衬得格外诱人,姜魁直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姜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难不成是僵尸的本性发作了?姜魁强自冷静下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对着夏佳宁咧嘴笑了一下。
在夏佳宁眼中,姜魁这一笑有着说不出的傻气,就像大多数喝醉酒的人一样,一副白痴的德行。
夏佳宁忍者笑意上前挤开一名下人,掺起了姜魁的一条胳膊,嗔怪的说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姜魁只是傻傻的笑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的下人更是呆的呐呐不能言,他们何时见过小姐这么体贴照顾过一个人啊。
和下人一起好不容易把姜魁抬到了榻上,夏佳宁擦了擦鬓角的丝丝细汗,回头对旁边的下人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小姐。”那两个下人躬身出去了,临走时还很识趣的将房门关好。
夏佳宁看着姜魁那张英挺而又充满男人气息的面容,不禁一时看得有些入迷,好半天夏佳宁才想起来应该做些什么。
夏佳宁费力的把姜魁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脱了下来,然后弄湿了一条毛巾帮姜魁擦了脸和双手,又弄湿另一条毛巾帮姜魁擦了双脚,最后替姜魁盖好了被子。
夏佳宁弄完这一切,不禁吁了口气,从小被人服侍到大的她,头一次感觉到伺候人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夏佳宁看了看沉睡的姜魁,温柔的把姜魁的双手放到被子里,刚想站起身来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姜魁紧紧的握住,再也收不回来了。
夏佳宁不禁顿时面红耳赤,暗骂这个死人拽得这么用力干什么?
夏佳宁连扯了几下没有扯开,不禁放弃了挣扎。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夏佳宁虽然时常都能看到姜魁,但两个人都很矜持,从没有发生过什么肢体接触,而且夏佳宁从小深居简出,像现在这样被一个男人死抓着手不放,夏佳宁还是平生第一次。但令她不解的是,自己心里居然没有一点的反感,反而还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流淌在心间,很温暖,很安全的感觉。从未有过这种感受的夏佳宁一时间芳心错乱,玉靥通红。
夏佳宁大着胆子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姜魁的脸庞,心跳猛地加快,像是有一只兔子在胸口乱蹦乱跳一样,更有一股燥热在她的体内翻腾。羞人的感觉却让她十分享受。
夏佳宁红着脸,含着微笑,带着这份奇妙的感觉,轻轻的趴在了姜魁的胸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太阳再次升起来,清晨的旭日将万点柔和的光芒泼洒到人间。
随着烦人的鸡鸣声,姜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忽然,姜魁觉得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有些灼热,有些暧昧,之后便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自己。
姜魁抬头一看,不禁血液顿时倒流!
只见夏佳宁趴在自己的胸口正甜甜的睡着,柔软的娇躯有节奏的微微起伏着,脸上轻微的泛着一抹潮红,如同清晨的海棠一样清纯而又甜美,而那令姜魁不敢正视的酥胸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着,隔着被子却仍能感受到令人欲死的柔软。一只犹如无骨般绵绵的小手还握在自己手里,只感觉软玉温香,凝滑如脂,触感异常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