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这次不但没有拒绝，还主动引导着他的双手在凝脂般的身体间上下游走，张主任再也顾不上掩饰，一下子便把女孩扑倒在地，酒精的热力涌遍了全身。

出来的时候，张主任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几十分钟的时间，他用遍了所有知道的玩女人方式，终于把丢的面子找了回来，此时那女孩还躺在床上呢，看来自己的年龄还不算太大啊。

原野已经在前台等他了，看他出来，很自然地上前扶了他一把，顺手把一个皮包放在他手上。

“不用扶的，你大哥还不老。”张主任推开原野，那个皮包却借势挂到了肩上。

“那是，那是，是我有点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原野陪着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张主任一直把车停进车库，才打开灯，小心地把手伸进包里，一沓一沓地数着，嘴角没有动，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他又取出电话，拨通了说：“孙秘书，已经搞定了，多亏了你啊。没有林路华，原野放不了这么多的血，你的主意实在是高。”

“领导有方，我只是帮领导做点小事嘛。”孙秘书的声音也充满了得意。

张主任下车时差点没站住，他扶着车门喘了喘气，又想了想，把包放进了后备箱，这种事连老婆也不知道才好。

原野接过女孩递来的光碟，小心地放进便携式dvd机，张主任的丑态立刻便呈现在眼前。他转过身看着身旁的女孩，说：“乔乔，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

乔乔没有说话，脸上也是一无表情，屋子里昏暗的灯光映衬下，她整个人都被一层厚厚的冷漠紧紧包裹着。

“挺晚了，我给你开个房间，你今晚就睡在这吧。”

乔乔看着他，咬着嘴唇，低声说：“对不起，我有点累，想回去了。”

“那也好。”原野把一沓钱塞进了乔乔的手包里，乔乔仿佛没有看见，接过包走了出去。

3

开了整整一天的会，林路华觉得腰都快断了，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没休息过，想想差不多一个多星期都没和妻子曲歌一起吃过晚饭，他决定今天早点回家。回家的路上，看着道边上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他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强。

从业8年来，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工作上，他热爱地产这一行业，也珍惜自己的职业生涯，但对家庭的关心的确是太少。女儿南南已经2岁了，他陪她玩的时候屈指可数，女儿看他也总觉得半生不熟的，不知道该亲近还是该躲得远一点。前几个月，曲歌恢复了工作，就把女儿送到了远隔千里的外婆家，见一面就更难了。

他和曲歌是读本科时候的同学，一起读本，一起考研，刚毕业就结婚了，前后在一起整整14年，有时候他会扪心自问，是不是能带给身边的女人真正的幸福？他自己都表示怀疑。这些年，亏欠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曲歌不在。林路华换过衣服，坐在窗前眺望着波澜不惊的大海，海面上有两艘摩托艇来回驰骋着，翻起一阵阵白色的水浪。感觉有些累，他就躺在宽大的窗台上，任凭暖暖的夕阳轻抚着身体，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等他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楼下的广场里繁灯璀璨，还有很多人在悠闲地散着步。

曲歌应该又加班了。林路华感觉有点饿，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冰凉的液体让白天的燥热消除了不少。打开电视，把各个频道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却一点兴致都没有。又听了一会音乐，平时喜欢的曲子听起来也没了感觉，终于还是关了。怎么会这样？林路华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很少这样百无聊赖的。又等了一会，曲歌还没回来，林路华来到阳台上，向远处眺望。这是个侧面的阳台，正对着曲歌回家之路，微凉的暖风轻轻吹来，等待宛如一种享受。站在阳台的栏杆前，林路华想起了一个词——“倚门怅望”。

他和曲歌之间从来不会有太多干涉，彼此都很尊重对方的个人自由，他一向以为即便是夫妻也不应该完全放弃自己，人天生就是独立的，谁也没有权利改变这一定理。但此时。他第一次想打个电话给曲歌，这么晚了，他的确有点担心。“再等5分钟”，他安慰着自己。天上的月亮很圆，从海面上望去，美的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