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罔.纷扰_字师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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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罔.纷扰(1 / 2)

判词:不顺。你不做总有人做。你不愿,她仍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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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高的英语教材通过“where_there_is_a_will,there_is_a_way”教导了我们:“where_there_is_a_river,there_is_a_city”。

这句话可以简单译为“有河流的地方就有城市”或者说是“城市依河而生”。说白了就是因为水是生命之源,有水的地方才有人生活。

在现代的城市里,基本上都是从这些在城市边上或者流经城市内部的河里取水进行净化、软化等步骤再由管道输送到城市的角角落落。而在古代,城池外有护城河是最基本的防御体系。

像南郑就是这样一个城市。

据说南郑的历史源远流长,似乎从黄帝那时起就已经是个很有规模的城池。仓子湮在南郑城内随便转了转,便发现有为数不少的小的手工作坊,而城池外的农田里,农耕的方式也比较发达,不够还没有出现李冰建的都江堰那样的自动灌溉、泄洪的水渠就是了。

出乎仓子湮意料的,南郑这个地方的中草药出奇的多,名药也有一堆,像什么杜仲、天麻、黄姜、乌药、党参、天麻、何首乌、绞股蓝、元胡、栀子、细辛、金银花、麝香、熊胆、牛黄、黄连等等。

这回不光是仓子湮了,连百里芹听了这么多的、而且不乏名贵的药材也开始兴奋起来,呼啦呼啦地叫人前去收购。

想来神医预备役也知道对好药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仓子湮想到。若是这样的话,倒卖起来便有极大的利润可赚了。

一说到倒卖,仓子湮又想到了吕不韦,那个可以说是“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的行家。历史上最早有名望的两个商人,除了陶朱就属吕不韦了。可是为什么这个世道的吕不韦这么弱?

仓子湮曾经特地跑去打听吕不韦这个人,结果令她大失所望。原来这里的吕不韦虽然当过商人,但是做投机倒把的生意时天时不对,亏了。然后,吕不韦似乎就放弃了商道,转而向秦异人献了个美姬换了一个士人的头衔,到现在也没做过什么大事。就连他献上的美姬也不是现在秦王苛的生母,以至于他完全成了历史的游离分子。

没意思。当仓子湮听到别人这么说吕不韦的时候如此想到。

“没意思。”六岁的小屁孩儿湮不弃嘟囔着小嘴如是说。

仓子湮正是带着一群人忙着收药材,对那些大人们说说药材的属性、怎么判别药材的好坏就可以了,但是这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儿来说就不是一回事儿了。仓子湮每日会教给湮不弃一些字让他记,又会让他加强锻炼身体,虽然一些做人的道理和会影响三观(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事情仓子湮都有自己的启蒙方式,但是教其他的东西比较少。就像这些有关医药方面的东西,仓子湮根本就没有教过他,现在湮不弃站在人堆里都不知道干什么。

仓子湮一听觉得自己有点高估了这小孩儿的智商和耐心,虽然告诉了他有些药材的性状,他也不一定记得住,就算记住了,也不一定能静得下心来同他们一起做事。八岁的仓子湛倒是因为跟惯了仓子湮这个平时有些沉闷的姐姐,所以自己能找到打发无聊的办法,可是全商队里最小的湮不弃就不行了,每天只要仓子湮布置的任务做完就去缠着商队的其他人去玩,可是今儿人手都拉出来做事了,没人陪他玩,又被师父叫来和她一起区分这些药材,他又不懂,不闷才奇怪。

仓子湮这堆人是先在南郑扫荡了一遍草药的存货,然后又请了一堆人去采摘。别人才回来的东西,有些很杂乱,所以仓子湮带人,预备把所有收上来的药材通通整理一遍。

仓子湮见湮不弃有些烦闷,知道这孩子在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便吩咐他去和仓子湛一起跟着相宇学着算账。

在古代,算账这种事情本来就属于很简单的数学问题,仓子湮对此只觉得是加减乘除的运算,原本她打算自己教的,可是转而一想,她用阿拉伯数字用惯了,加减乘除也只会按照现代的格式来教,要让她现在用古代通用方法来教湮不弃和仓子湛,简直是比人大篆都还要痛苦的事情,所以她一听说相宇会,就干干脆脆地丢给了相宇。

相宇原以为她也不会,还好心来问她要不要学,仓子湮一听立马摇头。原来上初中还是小学的时候,那数学课本上有讲古人怎么算乘法和除法的,仓子湮当时看了半天才知道那玩意儿是怎么运行的,直感叹还是自己学的方式用起来习惯,所以相宇一说,她连忙摆手,弄得相宇还以为她讨厌数理,准备教导她做个好商人就得先学会算账,仓子湮被她郁闷到,赶紧澄清自己只是不善于教数理。相宇一听直感叹:“原来也有你不会的事情啊!”

她不会的事情多了,怎么可能有什么都会的人呢?连爱因斯坦那样彪悍的人也只不过是大脑利用了10%,她完全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盗版”一样的侵权行为,使得别人以为她很能罢了。她会的字,多是简体的隶书,那东西随便拉个高中生来都会啊。

当然这个想法有点夸张,不过哪个穿越不是有点特异,而且强大者数都数不清。而仓子湮做的,就是把她会的、人们都会去用的,做到利益最大化罢了。

不过谁又会像她这么思考呢?

等仓子湮一行人在采集者的家里辨明了类别、定好了价准备付钱的时候,从这家临时充当采集者的农户的隔壁跑出来一个女孩,面露愤恨急匆匆地向相宇跑来。

仓子湮见状,心想莫非相宇刚到南郑的这几天就有外遇了?那她回去怎么和虞浩墨交代啊?仓子湮童鞋华丽丽地脱线了。

一旁的侍卫没拉住那个娇小的身影,那女孩儿一把抓住了相宇的衣摆说道:“你不能这样!”

仓子湮一听继续脱线,不能哪样?莫非还有内情?

相宇自然不知道仓子湮的内心活动宛如一个多年没看过电视的人,对即使是有最狗血的剧情的电视剧都有兴趣。他连忙去拂开那女孩儿抓住自己衣服的手,说道:“这位姑娘有话好说。”不要拉拉扯扯的。

要撇清关系?要装作不认识?仓子湮接着脱线。她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女孩儿的打扮,发现,那还算是清秀的脸也比较白皙,身子骨也挺矫健,看样子是经常劳作的一类,不过头上只有简单的木质钗,看来是年龄过了及笄但还没有结婚的女子。头上的木头簪子虽然显得穷困,但也倒别致,精细一下倒也可以成为以后产品推广的一个方向。

仓子湮这么想的时候也没有漏掉那边的人的对话。

“这位大人,你不能把钱全给他!这些药不是只他一个人找的!”那女子,转过头去狠狠地盯着原本和仓子湮一行人交易的一个中年男人。

“你、你这丫头胡乱说些什么?”那个男人也焦急起来,在仓子湮看来实在是不会装的一个人。“这些东西明明都是我采的!”

相宇打断二人将要开始的争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大人,我爹是个猎户,对这南郑城外的山上最了解。虽然他不晓得什么是药材什么不是,但是只要你们一说那些东西的样子,我爹就能找到。这个姓丁的人听说你们要收药材,就去找我爹帮忙。我爹近日不太想去奔波,那人就尽说好的,说是交了药材之后和我爹平分换来的钱。但谁知那人晓得了采摘的地点之后居然狠心地谋害我爹,我才将重伤的爹爹从山里寻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就看到你们准备把钱给这个混蛋……你们说……”

“那你现在不该是守着你重伤的爹爹么?”仓子湮走近,很奇怪地对那女子说道。

那女子先是被仓子湮的相貌所惑,后来猛然想到她说的话,不禁又有些心伤,说道:“爹爹快不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救他,爹说我娘走的早,家里也穷,怎么都要拿到这笔钱,让我以后好过日子。”

“哦?看样子你家就在隔壁。”仓子湮转身去用眼神询问百里芹的意见,见她不反对,便说:“芹,你去看看她的父亲还有没有救。”

百里芹点头答应,仓子湮示意那女子领路,两人便这样暂时离开了。

看她们走进旁边的屋内,仓子湮便去询问那丁姓的男子:“我想知道刚才那位女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丁姓男子见仓子湮一脸不信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厚着脸说道:“是又如何?这些东西可都是我自己亲自采的!”

仓子湮见他炸毛,难得好心地出声劝导:“我又没说如何,你莫要慌张。”

“那么说我是可以拿走这些钱了?”

仓子湮偏头看了看那边的屋子,道:“钱,你可以拿走大部分,但怎么来说你都得给那女子的父亲留些钱以作丧葬之用。”

“丧葬?”

一群人皆是愕然。

不一会儿百里芹果然带着那哭红了眼的女子出来,对众人摇了摇头。

那女子死了爹,心里万念俱灰,也功夫没想那些钱财,整个人比起刚才显得消瘦了些,那男人见如此,也没办法再待下去,拿了九成的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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