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我操你八辈儿祖宗!”石葵双拳砸在木柱上,鲜血从指缝中流下来。远处传来的一声声带着风啸的鞭声,抽在女人身上,痛在他的心上。
子夜时分,美枝子被送还窝棚。石葵按捺不住,拉上张孝昌连夜过去看望,一走出大门就受到日本哨兵的喝问:“什么的干活?”当得知他们要去探望美枝子,哨兵不由分说,对准石葵就是几枪托,打得他眼冒金星,口鼻流血,被张孝昌架回了宿舍。
天刚微曦,张孝昌就拍着大门高声叫嚷要见藤田。一直熬到早饭后,横山武彦终于勉强接待了他。一见面他就怒不可遏地质问:“你们为什么要严刑拷打美枝子?”
横山武彦鄙夷地斜视着张孝昌,“你的知道她的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做绸缎生意的商人。”张孝昌回答。
“胡说!她的是cc的骨干分子,国民党的高级间谍!她的潜伏在红山县,以绸缎庄的为据点,暗地窃取皇军的情报,让我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们怀疑活字洞的粮草被抢、葫芦峪的皇军被围、黑龙潭的船队遭劫、滕家堡的皇兄死难,都与她的有关。”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八格!我们的是有根据的。”横山武彦将一个绿皮本本啪的甩在张孝昌面前。
张孝昌小心翼翼的拿起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工作证。美枝子的玉照上,赫然盖着骑缝钢印。
“我们宪兵队的在青石滚的一家药店搜查,她藏匿在楼上的正在发报。从今天起,如果她的不招出主使,晚上的我们就枪决十个俘虏!明天的不招,我们的再杀掉十个俘虏,直到她招供为止!”
是夜,仰天锅灯火通明,全体战俘被集中在操场上,藤田带着横山武彦耀武扬威地走到操场中间,他戴着雪白手套的指头勾了勾,两个鬼子从窝棚里拉出美枝子,将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她,在一个十字架上五花大绑。
横山武彦大步走上去,魔爪一下抓住美枝子的下颏一扭,蓬乱的头发下,一张苍白无血的脸显现在大家面前,小巧的嘴角蚯蚓样蜿蜒着一条血痕。“说!你的幕后指挥是谁?”
没想到平时温柔如水的美枝子,一下变得性烈如火,她呸的一声,将一口血水喷在横山武彦的脸上,嘶声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日本强盗,想撬开我的嘴巴,办不到!”
恼羞成怒的横山武彦劈手就是两耳光,打得美枝子一阵晃颤。
藤田举手喝令:“行刑开始!”
横山武彦走进静立的战俘当中,点出十个年轻力壮的彪形军汉,押到美枝子前面跪下一溜,“说不说?”
十字架上一片静默。
横山武彦抽出身上的佩枪,拉保险冰凉的咔哒声在寂静无声的静夜是那么人,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一个战俘倒下了。
“说不说?”残酷的枪口下,第二个战俘又倒下了……杀掉十个战俘后,美枝子仍然紧咬牙关守口如瓶。
轮番拷打,枪毙战俘……藤田紧锣密鼓的折腾三天后,突然停止下来。他找来张孝昌和石葵,告之三天后在城外一里沙的沙坪交换战俘。所有战俘都可以释放,就是美枝子必须扣留。
张孝昌见能重获自由,心里一阵窃喜。但坚决不同意继续拘禁美枝子,他义正词严地说:“即便美枝子是cc间谍,你们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提供情报造成了你们的军事损失,你们强加的罪名不成立!”
在张孝昌和石葵的软磨硬泡下,最后一天藤田还是松了口气,同意连美枝子一起释放。
三天后的清晨,城外一马平川的一里沙。
中日双方来到现场互换俘虏。聪明的华毅借力打压,敲山震虎,终于逼迫军事力量十倍于己的藤田就范,双方成功地签字互换战俘。藤田释放了张孝昌、石葵和一千国军俘虏;华毅归还了犬冢、黑蝴蝶和特使团全体日本人尸体。
但是大家都没有料到,心如蛇蝎的藤田借机行事,放出了一条奇毒无比的美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