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化解上官策六角亭中见了抚掌笑道:“云妹妹这一脚无影腿踢得好,好功夫!”摔在地上的壮汉听了,气得舞了双斧一纵身杀向六角亭中。六角亭中只有上官策与轩儿二人,王思云不由牵挂了呼道:“上官兄、轩儿,小心了。”轩儿见壮汉恶狠狠进来,早已呀一声避到了上官策身后,壮汉双斧便向上官策劈了过去。上官策立马左手往后拽了轩儿往旁侧身让过,这当儿青光一闪,上官策右掌中已多了一柄剑。壮汉双斧因用力过猛劈空,方自收回双斧正待再劈,上官策长剑剑光一闪,已横在了壮汉脖颈上,接着用剑侧拍了一拍壮汉脖颈道:“我不喜欢杀人,你最好还是老实听话一些。”
壮汉吃惊得怔住,冰凉的长剑仅一招便横在了自己脖颈之上,别人若是要杀了自己,自己的脑袋早已在了地上,如何还敢动一动,双手手指一松,两柄斧头乓一声响落在了地上。严士观六角亭外见了大吃一惊,急忙拔出长剑袭了过来。上官策怕那壮汉厚了脸皮欺负轩儿,伸指点了壮汉穴道,方与严士观斗在一处,二人数拾招一过,上官策剑光一闪,掌中长剑又横贴在了严士观脖颈之上。
上官策冷冷道:“我说过我不喜欢杀人,但是也不喜欢别人杀我的朋友,你明白不明白?”说罢倏地撤回长剑,还剑入鞘。严士观道:“想不到阁下有这般武功而不嗜杀,我等又何必自找没趣。”说罢对打斗中自己弟兄道:“弟兄们,罢手。”众人便两下罢手,让在一旁。上官策回入六角亭中,伸手解了壮汉身上穴道,到石凳上坐了。壮汉虽蛮,却是个直性子,也不多言,对了上官策躬身一礼,上官策也对他拱手一礼。壮汉拾起地上双斧,去到严士观一旁。
严士观高声对杨重义道:“瞧在这位朋友的面上,你与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从此行同路人。”杨重义对严士观抱拳一礼道:“这般最好,多谢成全。”严士观转头对一众弟兄道:“咱们走吧!”说罢当先一纵窜出了院墙,余人也随后窜出院墙而去。
王思云长剑插入鞘中步入六角亭,杨重义也步了进来,对上官策拱手一礼道:“多谢阁下相助,让我了了这桩事。”上官策指了亭中石桌旁石凳对杨重义道:“杨前辈请坐,若是我没有记错,我们已是朋友,朋友之间何必客气。”杨重义道:“说得好。”说罢石凳上坐了。轩儿坐在上官策一侧的石凳上,对了上官策左瞧右瞧,便如上官策是一朵花。
王思云对上官策道:“上官兄剑法高妙,小妹方才到是多虑了。”上官策道:“云妹妹莫要这般说话,你方才之举,我可是比喝了女儿红还舒畅。”王思云听了心下一甜,芳心释然。轩儿却在一旁道:“上官公子,我也替你担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方才你喝醉之时,我想了千百条主意,却只是无法将你弄到房中。”上官策道:“我喝醉了,我怎么知道?”王思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扬重义也呵呵而笑。王思云笑着对轩儿道:“轩儿,再去拾一坛酒来。”轩儿道:“好好,上官公子若是不喝醉了酒,终究不会明白我的好意。”说罢立起身欢呼着去了。上官策、王思云、杨重义三人又笑了。
王思云对上官策道:“上官兄,我这小丫头是一张利嘴儿,你可不必介意。”上官策道:“不会,只是我这一张贫嘴儿,云妹妹莫要介意才是。”王思云笑着瞟了一眼上官策道:“不会。”
真正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喝酒是件愉快的事,所以王思云家六角亭中,上官策、王思云、杨重义、轩儿四人把了酒盏一杯杯喝酒,好不畅快。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欢乐是人世间最美之事。
永昌城北英雄酒楼,是永昌城第一流的酒楼。掌灯之时,英雄酒楼仍是食客甚多,且均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些富庶阔绰之人。英雄酒楼上一张桌旁,俩个长袍年轻汉子与一位碧裳清秀女子坐了一桌吃饭。桌上摆着一壶酒,那清秀女子桌上酒杯满着却一直未动。长袍年轻汉子二人,一人壮实高大,双目精睿;一人略显叟削,面目温和,二人已不住举杯干了酒来。二、出头叟削之人对清秀女子道:“小师妹,怎地不喝酒?”清秀女子陈柔道:“九师兄,你只管与大师兄放开了喝,不必管我,我今日没有心思喝酒。”那壮实高大、双目精睿之人是高黎派陈一展的大弟子,陈柔的大师兄。这时对陈柔道:“小师妹,你不喝酒却要多吃些菜。来来,这几样可是英雄酒楼最拿手的菜了,多吃一些。”说着往陈柔碗中夹了许多菜来。陈柔见自己碗中的菜实在太多了,忙对大师兄道:“大师兄,够了够了,我怎吃得下这麽多,莫非你想让我吃成个胖子。”大师兄道:“小师妹吃成个胖子怎么了?只要身子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顿一顿,道:“你不见有些女子,叟是叟了,苗条也苗条了,瞧着到也不错,只是一阵风吹来,你道怎地,全都贴在了墙上,不知之人还道是她们在量了墙壁的尺寸!还有来不及量了墙壁尺寸的,居然更是厉害,居然趴在地上量了地上的尺寸,只是能量得过来么?”
九师兄田武杨听了哈哈大笑,笑得一嘴饭喷在了地上。陈柔也是噗哧一声展颜笑了,笑着对大师兄道:“大师兄,一个肥胖女子,风倒是吹不倒了,只是却瞧一眼的人都没有,那也不是件开心的事儿。”大师兄道:“别的女子胖了没几个好瞧,只是咱们小师妹,胖起来只怕才更好瞧。”陈柔伸筷敲了大师兄手背一下道:“大师兄,你安的什么心?我若是上了你的当,吃成个大胖女子,还有人要么?”大师兄笑嘻嘻瞧着陈柔道:“小师妹,你没有人要最好,因为我……嘿嘿……”
田武扬插言道:“小师妹,这会儿你该知道其实你有多稀奇了。”陈柔撇着嘴道:“大师兄、九师兄,你们合着欺辱我,看我回去不告诉了我爹爹,罚你二人自己打自己屁股。”
大师兄忙对陈柔赔罪道:“师妹息怒,这事千万不能告诉了师父,不然我与九师弟可就惨了。”田武杨一旁道:“对对,小师妹你千万多多包涵,打别人屁股好办,打自己屁股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儿。”陈柔道:“知道就好,下次还敢不敢了?”二人忙道:“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了。”二人说这般话时,神色诚恳之极,陈柔瞧着不住咯咯咯笑了。
这时一旁数个汉子围坐一桌的一名汉子扯着嗓子高声道:“诸位兄弟,可曾听说过高黎派中有一个天下无双的,近来却是销声匿迹了,诸位可知道是什么因由?”桌旁几人道:“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那汉子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后道:“一个人若是武功稀松平常,他妈的却偏要叫什么‘无双’,是不是只好躲起来,不然岂不是人见人揍。”那几人附合道:“不错不错,有理有理!”接着嘻嘻哈哈嘿嘿一阵怪笑。
陈柔听了气得双眉一皱,大师兄已道:“小师妹,怎地回事?”陈柔自然不知怎地回事,田武扬对大师兄道:“大师兄,我也奇怪,八师兄似没有招惹过他们,怎地这些人总与八师兄为难,那一次也是在这永昌城中,斧头帮的几个弟子便没来由地当面污了八师兄,那日八师兄居然忍得下去,我与小师妹却是气不过了,八师兄也只好一同与他们大打了一场架,只是……只是斧头帮中几人武功不差,加上人多,咱们便打不过了,幸好黑衣大侠出手帮了咱们,不然那一日便遭了休辱。”
大师兄听了碰一声一掌重重拍在了桌上,桌上碗筷杯盘震得跳了起来。大师兄呼一下立起身来,步到那数名汉子桌旁,冷冷对几人道:“几位,喝酒呢?”一名汉子道:“我们喝酒关你屁事?”大师兄道:“我八师弟易无双名字好像也不关几位屁事?几位好端端吃撑了寻衅么?”大师兄不等众汉子说话,一拍胸脯接着道:“我便是高黎派的大弟子,几位想要怎样冲我来。”一众汉子听了齐地立起身来,其中一人道:“弟兄们,揍天下无双的老大,瞧瞧他有几斤几两。”说罢一众人围住了高黎派大师兄动起手来。
陈柔、田武杨二人立起身来要过去帮忙,却见大师兄对付众汉子绰绰有余,不须自己二人出手。这时一阵杯盘响过,一众汉子已被高黎派大师兄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