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堕入温柔乡不一会儿,吕昆仲着一身富人装束出了驿馆大门,门外停着两乘小轿,石成事一旁恭迎了吕昆仲上了一乘轿子,自己也上了一乘小轿。轿夫抬起轿子便走,转得几条街巷,便到了一座别院门前,吕石二人下了轿来,石成事取出银两打发轿夫们去了,便引了吕昆仲开了别院房门,步到别院中,院中一个娇俏女子提了盏灯笼来迎,待关好别院院门,便引了二人到前厅中坐了。那别院建得古色古香,甚是别致,其实就是杨存武那一幢别院。
娇俏女子替二人沏了壶茶上来,在吕昆仲、石成事二人坐间的小茶几上放了,给吕昆仲、石成事二人各斟了一杯茶,之后对吕昆仲道:“官人请用茶。”那女子生得实在娇俏之极,步履翩翩,腰细如柳,吕昆仲早已拿眼偷偷瞟了那女子数眼,面上却装做了君子一般。吕昆仲抬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只觉茶叶清香甘甜,知是永昌出产的茶中上品尼诺春尖,便对石成事道:“石兄弟,这一壶尼诺春尖味儿不错。”石成事道:“学生不敢做吕大人兄弟,至于这尼诺春尖,吕大人喜欢,明日学生便给吕大人送去一份。”吕昆仲道:“在你别院,咱们这时便是兄弟,分什么彼此。”石成事道:“容吕大人瞧得起了。”
好茶,自是人人爱品,更何况一旁还立着个娇俏女子。那女子一双眼妩媚如丝。石成事自然知道这妩媚女子便是秦万种,秦万种却一分不知石成事便是与自己别院小楼暗合之人,只是觉着隐隐有些熟识,偷偷瞧了石成事数眼,却是从未见过之人,说话的声音也是未曾听过。石成事厉害之极,做白事时说了白话,干了黑事时却说的是黑言,秦万种便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会明白。
喝得一会茶,吕昆仲忽觉小腹中欲火窜起、热气涌动,不由一眼眼瞧了俏立一旁的秦万种。秦万种见吕昆仲一双眼如火般瞧着自己,便对吕昆仲眉目暗送秋波,只把个吕昆仲撩拔得愈发火烧火燎。只是碍着石成事坐在一旁而强压按奈,不然早已揽了秦万种入怀。石成事心下又何曾不知吕昆仲心思,火烧得大了之时方才更旺,方才更有效果。
别院门外有人敲门,石成事立起身对吕昆仲道:“吕大人,学生失陪,学生先去瞧瞧是什么人找学生。”吕昆仲点点头不语,呷了口茶。秦万种提了灯笼要引石成事去开门,石成事摆摆手对秦万种道:“你伺候好了吕大人,我过去瞧瞧。”说罢拿了秦万种手中的灯笼径自去开门。门外已无人,石成事却在门外装模作样站了一会,便急勿勿赶进房来,便撞见了吕昆仲揽了秦万种坐在怀中,一只手已在秦万种胸襟衣内。
秦万种见石成事匆匆进来,慌忙离了吕昆仲膝头。石成事视若不见,对吕昆仲道:“吕大人,学生家中有了急事,不能相陪了大人,请吕大人恕罪。学生别院只有这女子平日里照应,需要什么吕大人只管吩咐了她,学生这就去了。”吕昆仲道:“即是家中有了急事,你便去吧,勿须与我客气。”石成事便勿勿出去,秦万种随后去关上别院大门,从里反锁了,方才要转身,吕昆仲已从后一把抱住,秦万种伸手一阵急推,对吕昆仲道:“大人,莫要给人见了。”吕昆仲道:“黑灯瞎火的,有谁瞧得见。”吕昆仲过来之时,已灭了房中油灯,别院中早已是一片黑暗,秦万种听了顿时停了推阻双手,任由了吕昆仲抱在怀中,吕昆仲一双手不住上下乱摸。
永昌城北妓院桃花楼,杨存武在张罗照应了吕昆仲的随从,给几人一人个一个娇俏粉头。吕昆仲的随从毫无顾忌、肆无忌惮,这时均是不着公服,放手花天酒地。几人这般消遣了不说,一人还得了一只大元宝,欢喜得只差没叫杨存武一声爹。杨存武出手大方、大气之极,一副阔人派头,一口一个自己是石知县的兄弟,只想与他们交朋友。杨存武这般的朋友,愿意交的人不少。
吕昆仲搂着秦万种睡在别院后院阁楼房中那一张大床之上,虽是已有一把年岁,却觉着今日最是爽快。秦万种光着身子下了床来,到桌上取了只精致盒子过来,对吕昆仲道:“大人,我家老爷说他这一盒东西他鉴赏不来,让我给大人带回去鉴赏。”吕昆仲伸手接过盒子掂了一掂,盒子甚沉,便对秦万种道:“打开来瞧瞧,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秦万种道:“老爷吩咐过不许我打开来,若是我打开了,便斩下我一双手来。”六、美人计已成吕昆仲哈哈一笑道:“莫非我不能打开来瞧瞧么?”秦万种道:“这是我家老爷送与大人鉴赏的,大人自是可以开得,只是我却不能打开。”吕昆仲道:“不错,你这人甚是听话懂事,难怪你家老爷放心将别院交与你。你可知得,我可是最喜欢听话懂事之人。”秦万种道:“大人,要不要我去点燃了油灯?”吕昆仲道:“你去点了,我瞧瞧盒中有些什么东西。”
秦万种仍是光着身子到桌旁点燃了油灯,之后回身步了过来。吕昆仲一双眼不住瞧了,秦万种大羞,一只手蒙了私处,另一只手掩了胸口双乳。吕昆仲居然一跃下床,一分不像个有了一把年岁之人,便如一个轻壮汉子一般,又揽了秦万种入怀,又抱了秦万种到大床上,居然对盒子一分兴趣也没有,居然又要了秦万种一回,待如烂泥般伏在秦万种身上之时,方才懒洋洋取过枕旁盒子过来,打开盒盖一瞧,里面装的是金玉器物。心想这些东西到是鉴赏得来,鉴赏不来便真是呆子了。便从盒子里取出一只玉石镯子,拉过秦万种一只纤纤玉手,将玉石镯子套在了秦万种手腕上,玉石镯子正合了秦万种手腕尺寸。
秦万种欢喜无限地对吕昆仲道:“大人,这只镯子你送给我?”吕昆仲道:“嗯。”说着吕昆仲搂了秦万种立起身坐了床上,从盒中取出一些金玉饰物让秦万种戴了,尤以那坠在秦万种高翘双乳间那一只宝石坠子最是好瞧。宝石在秦万种胸脯上,映射着房中油灯灯光,宝光十足,衬得秦万种愈发地美。秦万种欢喜之极,搂了吕昆仲又亲又吻。此时秦万种便是个仙女,吕昆仲也打不起精神了,哈欠一个接一个打了起来。秦万种偷偷抿嘴一笑,下床灭了桌上油灯,之后上了床来,伸手轻轻揉捏了吕昆仲腰背,吕昆仲不一会儿便发出了沉沉鼾声。
吕昆仲数日后回蒙化,临去那一宿,与秦万种在那别院阁楼上又缠绵了一夜。吕昆仲临去之时,石成事一路相送到城北五里亭,分手之时,吕昆仲对石成事道:“石兄弟,好好干了事儿,待你干出一番事儿之时,我方好在王爷面前举荐你,不然我可没那本事让你如愿。”石成事笑着道:“有吕大人这一句话便成,余下学生该做的事学生定然会去做好了,吕大人只管放心,学生决不负吕大人厚望。”
吕昆仲上路去了蒙化,吕昆仲怎么个厚望了石成事,石成事自己也不知道,吕昆仲更不知道,天,也就更不知道了。
永昌城斧头帮总坛。一日早间,斧头帮帮主卢景辰让副帮主丁开义、杨存武二人到一小厅中商议。卢景辰待丁开义、杨存武二人落坐之后,对二人道:“两位兄弟,长安城来了一位富商,要一批金玉器物,已例了个清单与我,放了一万两银票的订金,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咱们地头熟,腾越的珠宝商人甚多是咱们朋友,今日我与丁兄弟带上三十万两银票,照清单去腾越办了,杨兄弟留在帮中照料了帮中之事,两位兄弟瞧这般妥是不妥?”丁开义道:“卢大哥这般安排最是妥当。”杨存武道:“卢大哥、丁兄,你二人但管放心去了腾越,帮中之事有小弟在家料理了。”卢景辰道:“两位兄弟,便这般定了。丁兄弟,你去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咱们二人便上咱。”说罢丁开义忙去做了准备。
日落之时,夜色初降,斧头帮帮主卢景辰、副帮主丁开义二人双骑到了去腾越怒水上必由之桥——双虹桥。二人下马过桥,方过完第一道铁索,到得桥中巨岩望江亭中,一蒙面黑衣人负手立在桥中,拦住了二人去路。
卢景辰、丁开义二人见有人拦住了去路,瞧那人一身黑色装束,不由齐问:“阁下是黑衣大盗?”蒙面黑衣人不言不语,也不点头摇头,只是冷冷瞧着二人。黑衣大盗不是一般的人物,早已名动西南。卢、丁二人便伸手各自拔出腰间斧头握在手中。
丁开义对黑衣人道:“阁下栏住我二人去路何意?”黑衣人冷冷道:“你说呢?”丁开义道:“是你拦住我二人道路,我二人怎知你要干什么?”黑衣人道:“黑衣大盗是干什么的?”丁开义道:“黑衣大盗是专盗不义之财的侠盗!我二人没有不义之财,况且你可知我二人是什么人?”黑衣人道:“即是大盗,我管你二人是什么人?便是皇帝老子,也照动不误。”丁开义道:“好,今日瞧来只有以武一战,咱们斧头帮还未怕过谁来!阁下也莫要托大,到时死的不定是谁?”黑衣人哈哈一阵冷笑道:“我从不做无备之事,死的只会是你二人,而不是我。二位若要活命,乖乖地交出银两。”斧头帮帮主卢景辰、副帮主丁开义二人自然不会乖,丁开义便挥斧砍向蒙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