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时候,刘良才已经在门口焦急地举目四顾呢。
“哎呀,每次都是你最迟,让我这个组织者真是犯难为,你知道嘛,陈如花、肖潇、胡雅芳、吉灵她们都等着你呢。”刘良才一见我就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大厅里推。
我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别别,让我缓一缓啊。”
“边走边缓吧,人家都等你多长时间了,你还缓一缓呢,脸都不红。”刘良才手上没有松劲,我几乎是被他推着上了楼梯的。
“老兄,今个我能来就算是不错的了,你知道嘛,我差点被围剿在家里了。”我带着劫后余生的幸福心情说。
刘良才小眼一眯,咧嘴一笑,“哈哈,我就知道,老兄你今天晚上遇到麻烦了。怎么样,我的配合还算可以吧?”
“及格分是有的,还没达到良好。”我拍着刘良才说,“你一听到情形不对,应该立刻认错,把责任都揽过去,而且态度要诚恳,要声泪俱下,这样才能算是达到良好的等级。”
“我靠!”刘良才甩了一下头,“大哥,你也忒损了点吧,那样卖力才算良好啊,那起码也得是优秀等级的啊!”
“行,优秀就优秀,我也不是特别抠的主,给你个优秀,下次再接再厉,争取表现得更出色,让刑警拿你没一点辙最好!”
“那是当然,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嘛。”刘良才又问我,“你在家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会严重到差点被扣住?”
和刘良才这种狐朋狗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把费劲心思想把套套“走私”出家门不成,被人民警察擒获的事大概讲了一下
“哈哈……”刘良才不顾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服务生,放肆地大笑起来。
不过还没笑几声,刘良才像短路的电器一样,“嘎”地一下就止住了笑容,伸出了厚厚的手掌,义正词严地地说:“哥们是好哥们,但规矩是规矩,拿来吧!”
我靠,这小子还没忘记咱俩之间的约定啊。
我和刘良才之间曾定下过协议,彼此之间有义不容辞的相互“背黑锅”的责任和义务,但每背一次“黑锅”,就有相应的报酬,而报酬的多少,就根据“背黑锅”的表现来评定。一般来说,及格等级是5块、良好等级是7块、优秀等级是10块,如果不及格了,也就是说没有背成“黑锅”,对不起,那得倒贴,一次是5块。
“好兄弟,这次就算了吧。”我拍拍刘良才的肩膀,“身上就还10块,等会我还得打车回家呢。”
“行,算就算,那再有下次的时候,我可要故意捣乱的啊,我也不给你钱,就算是持平了。”刘良才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行啊,你丫的,够狠!”我极不情愿地从裤袋里掏出那硕果仅存的10块钱,“啪”地一声拍在刘良才的手里,然后又伸出我的手掌,说:“找钱,5块!”
“找什么找啊,刚才不是评过级了嘛,优秀,就10块,正好!”刘良才一把握住那10块钱,塞到口袋里。
“扯*蛋,刚才那是逗你玩,我一开始就说了,及格,是及格的档次,就值5块!”我丝毫不能让步,要知道,从出门打车的零花钱中,能省一块是一块啊。
我和刘良才谁也不肯服气,最后大家都作出了让步,他的表现定格在了良好级别,他不得不掏出3个硬币给我。
我们的这番举动,看得跟在我们后头的那个小女服务生捂着嘴“呲呲”直笑。我和刘良才对视了一下,赶忙都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两手插进裤袋,眼睛望着天花板,若无其事地走了。
一来到包间门外,我就听到了里面同学周全大叫:“大家猜猜,张卓尔这么晚还没来是什么原因?”
“被他那当刑警的老婆给拘留起来了!”
我靠,真是受不了了,又是那个陈如花。那些女同学中,就数她最不漂亮,可是也就数她最活泼,总能把酒桌上的气氛给搞得热热闹闹的,人群中要是少了她,还真是少点滋味。
“答对了,等会有奖!”周全顿了顿,继续说:“大家再继续猜猜看,卓尔他老婆把他拘留起来后,会不会动用私刑,又会动什么样的私刑?”
我不能再听下去了,“咣”地一声推开门,“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今天晚上我就变成鬼去压她光溜溜的身!”呵呵,这话是专门说给陈如花听的。刚才说她是女同学中最不漂亮的,可是放在一般人当中,也还算是出类拔萃的,所以她的“豆腐”吃起来也还是蛮有滋味地。
“呵呵呵……”满屋子的同学哄堂大笑。
谁知陈如花面不改色,很淡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刚洗过澡,用了牛奶沐浴露,还擦了润肤露,身上滑得很,压不住的。”
“哈哈哈……”同学们都爆笑起来,“张卓尔,张卓尔,陈如花向你挑衅了,看你是不是男人,要是男人,就当场压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滑得压不住!”周全拍着桌子大喊。
陈如花知道我的性格,背地里是真能压她下试试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是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的,所以她就放肆得狠,挑着眼睛对我说:“怎么样,卓尔不凡的男人?”
“行了,各位,今天我认输了,等会自残三杯。”我连忙找台阶下。
“想得美啊。”刘良才又说话了,“今天这酒是胡雅芳从家里带过来的,茅台,10年的陈酿呢,你想自残三杯,想得美呢。”
听了这话,我这次注意到坐在旁边、一身素雅装扮的胡雅芳,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加可人。当年在大学的时候,胡雅芳也算是校花系列里的人物了,她是我大学期间的最后一任女友,我和她拍拖了一段时间后,迫于入党、评优等强大的压力而分了手,但彼此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得不错。
想到这里,我对刘良才说:“想得美不美还能你说了算?得听胡雅芳的。”说完,我假装很亲昵的样子,弯下腰,用手扶住她的肩膀,“对吧,雅芳?”
“行了行了,别斗嘴了,大家赶紧落座吧,你看这张卓尔一来,挨个女同学吃豆腐,这还了得,怎么说也得给我们剩几口啊。”刘良才拍着我的肩膀说。
不过他的话音一落,肖潇又讲开了:“哎哎哎,怎么听了话音不对啊,感情我们女同学是来专门给你们吃豆腐的啊。”
“是啊,你们男人怎么这个样子,以为我们女生好欺负啊!”人多势众的女同学开始起哄了。说女同学人多势众,一点都没错,我们在大学时是外语系的,向来是阴盛阳衰。
不过刘良才一听,赶紧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唉,肖潇,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男女平等,什么都是相互的,你们也可以吃我们啊,比如我吃你的豆腐,你可以反过来吃我的油条啊!”
这话说得可真叫损,谁都听得出来,不过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一直不说话的郑和善冒了一句让人喷饭的话:“嘿嘿,刘良才的油条时间太长,都软得不行了,我这里还有大玉米棒子呢!”
全桌人都要倒地吐血了!
要知道这郑和善同学,在学校那会儿,在女同学面前就是一闷茄子,三棒槌都打不个响来,没想到这如今,他也醒悟了?而且还大有后来者居上的感觉。
“人才,人才啊!”周全捂着肚子笑道,“郑和善,你算是让我们开眼了,就凭这,等会那10年陈酿的茅台,让你多喝两杯。”
热闹的现在,大家才坐下来开吃开喝。
席间,觥筹交错,十几个男男女女推杯换盏,再加上莺声燕语不断,甚是热闹。
不过,酒桌上也就大抵如此了,大家都关心的是酒后到ktv的环节,那可是个让人值得留念和期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