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露水夫妻情孽深,多情兄弟恋奴婢_钟传藩王传奇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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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露水夫妻情孽深,多情兄弟恋奴婢(2 / 2)

游春邂逅睹芳容,一见钟情往入梦。偷学艳遇订规约,情切意慌相思苦。一日不见如三秋,月上枝头叙情盟。织女若看牛郎面,怡情亭阁来相逢。

杨看后心想:各人有各人的相思苦,各自有各自的缘分。既然这个风流情种七少爷有约,承蒙抬爱应该赴会,然则去了日后有芥蒂,届时人面不知何处去,还是检点为好。正是:

欲知幽情意,尽在含羞时。

话说侯府有块禁地,甚为幽闲僻静,传说是洞穴密道。假山巍峨峻峭,幽径曲曲弯弯,说是八卦迷宫名不虚传,故尔外人不敢擅自入境,若非八兄弟儿时常来戏嘻,熟知路线生死门,绝不敢越阁半步。入口假山上有座“怡情阁”为生门标志,若发现有人,只要随即一避水帘洞穴,便无影无踪,纵使千军万马也难寻觅。钟仲选址于此,谈情说爱妙不可言。谁知他夜幕起等候,始终不见杨人影,直至天光仍不死心,神思困倦不肯离去。第二天早晨,丫鬟杨陪同少爷小姐练功完后,不敢忘却咋天相约,内心感到愧疚,说有意也罢无意也可,蹭蹬阶梯从后山远眺,发现阁中一人倚柱而卧,便悄无声息上去,谁知钟仲心惊,打着哈欠打趣道:“何时候……我正梦着你哩!正相亲相爱……月老说别急,人已到了,这不?说曹操到,曹操就到。”杨听到知情话内心酸楚,含着芳唇羞不语。钟仲看着她羞愧难当样子,若无其事地转身下阁道:“日上高头,这居高临下,人若仰望不雅,到下面聊聊。”说着想牵着她的手被她撇开,二人并肩默然不语下园林,绕着圜丘花圃漫步,仰头看去:假山峻岭,后山碧烟,花摇日恍,流水涓涓,覆地郁郁,幽径深深,鸟啼声声,唤声嘤嘤,莺啭技头,觅欢交媾。走到桃花源洞口,弊见一对鸟儿在交颈,钟仲触景生情指道:“杨小姐,你看树上鸟儿成双对,花枝梢头公然乐。唉!人非鸟不如鸟。”此时杨正看到那对鸟在交配,觉得心动脸红,红着脸问道:“人若鸟怎样?”钟仲侃道:“阳春三月,暧风洋洋,鸟儿成才,人应成双,正是繁衍后代好时光。”杨听着含羞不语,忽然看到奇花异草,游蜂对对采花,舞蝶双双携香,摘下一朵玫瑰,漫不经心问道:“这是什么花?”钟仲故意答道:“这是爱情花。”杨又指着阶缝里一堆鲜嫩嫩、绿油油萱草问道:“哪是什么草?”钟仲看着是忘忧草却道:“那是勿忘我。”二人见到红芳烂漫,物类感触,挑起春心的景色,钟仲爱慕之初,激情闪烁,却被杨不言不语,愁情如缕,幽恨如山样子,捣得兴致消息。正是:

树上鸟儿成双对,碧草鲜花带笑颜。

姹紫嫣红应多情,缠绵悱恻恼红颜。

钟仲揣摩猜度她的心情,以为是主仆相恋有鸿沟,导致自惭惶愧,责怪自己怜香有余、惜玉不足太唐突。欲再次约她谈情说爱,消除门户芥蒂,但如何言明,左思右想没个好办法。静寂暗忖只好传书,遂研浓墨汁,蘸饱毛笔,铺纸书笺,忽而又想:情爱之事好说不好学,亦不知她识字否,打定主意,写归写言还言,不加恩索一笔呵成,委托钟休再次传递,揣在怀中几天未逢到八弟。某天早上找到他,但这保媒拉牵之事,叫个后生崽里做,实在愧不敢当。钟休性格一诺千金,虽万分不情愿,但也得免为其难,趁丫鬟杨独在房间徘徊彷徨,暗暗轻叩窗户塞进去,怆慌遁之。杨打开窗探望无人,拆开一看笑笑,只见信笺写道:

恨死男女不手授,羡杀鸟儿枝头乐。

圜圃空生爱情花,石缝徒长勿忘我。

相爱素来无距离,相恋何惧有沟壑。

小生不管那么多,清规戒律其奈何。

佳人切莫生顾忌,再度约会怡情阁。

信笺背注:中午人静,不见不散。

话说钟仲出生时,其母何氏人老汁少,便请乳娘哺育,奶娘因中年失夫,后又老年丧子,孤苦零丁无依无靠,钟仲怜悯接进府中养老送终。丫鬟杨因是富家千金,卖身为奴侍奉小姐,平时不懂之事常请教于她,故而待她至亲至信至尊。恰才钟仲传书约会,她不好意思失约,正犹豫不决时,看到奶娘计上心头,要让钟仲尴尬知难而退。吃完午餐后找着陈氏奶娘,于是乎有意无意说:“奶娘!刚才奴婢路过怡情阁,看到七少爷醉醺醺在阁上,居高临下的好危险罗!”陈氏咋一听一惊,不敢怠慢,不容分说跑去,丫鬟杨背地里吃吃笑着,但也不放心地跟随。只见陈氏跑得气喘吁吁,爬上怡情阁鼾声粗,钟仲见之奇怪问道:“奶娘,这五月中午天,走路要人牵,您老何故爬上高阁,不怕发晕出事端?”陈氏弯腰护腿气喘道:“哎哟!累死老身罗。这个杨,该死的丫头……打慌欺骗,说你喝酒醉醺醺,吓得要命,怕你一不小心栽跟头。……真是造孽。”钟仲知杨戏耍他,便携着奶娘下阁不提。杨此时抒了一口气,过了段时间没遇到他再纠缠,以为总算打发了多情的七少爷,谁知一天夜间,钟仲蹑手蹑脚走止她屋前,探眼偷看她在脱换衣裳,阒寂无人轻叩几下,她听到动静赶紧穿上,以为是窃色盗财之贼,因艺高人胆大,想出去会会他,刚打开门却发现有封信,一眼辨认是钟、王字体乃钟仲之书,便出门环顾一下何人传书,瞧见钟仲头也不回往怡情阁方向跑去,返身进房闩门,拆开信封抽出信未打开却见:若无缘分为何巧相逢,若无情意为何不言明。再打开信笺,写道:

开辟蒙鸿,谁为情种。人类五伦,夫妇首伦。男欢女爱人世情理,男婚女嫁天经地义。若说今生无奇缘,茫茫人海里,偏偏遇上你,遇上你是我的缘;若说今生无奇缘,芸芸众淑女,偏偏喜欢你,喜欢你是你的缘。爱你!爱你!千呼万唤,想你!想你!梦回萦绕。知你有情无情,何不应约说明,知我有意我意,相会一叙才明。

今霄老地方相见,示我意表你情。

切切!

钟仲

杨看后不觉好笑,又是幽会情书。人道:十个女子九痴情,十个男子九无情。看来此言差矣!风流才子七少爷,不也有情有义,痴心一片对待自己?恁般多情种,灼热得她无法回避,若依约而去,今后在他家有何颜面立足?若不去相会,恐怕他不会就此罢休,也许会发生预测不到事端来。忽而又想:这种事恐怕钟休脱不了干系,要不他堂堂少年,却拉皮保媒传信?情急智生一计,管叫兄弟丢人现眼,主意已定传来钟休道:“八少爷,你不是想学一指笑绝技吗?前些天小姐教我练着,我又不会武功没基本功,我不如传给你这个武痴,做个顺水人情,报答你平时对奴婢关照哩!”钟休一听高兴得跳起来,感激道:“谢谢杨姐,日后定当厚报。”忽然搔脑琢磨想:嫂子连我都不传,怎个会传她?不相信道:“杨姐,你诳语逗我不是?师傅……哦!我六嫂却不肯传授给我,就你?”不屑一顾审视她,杨笑吟假意不以为然道:“不相信是吧?我一片好心你当着驴肝肺,不领情算了。”说着扭头就走。钟休看她举动的样子,似乎不容置疑道:“慢着!你说你学了,做几个动作看看?”杨笑盈盈道:“八爷!看好了,我一点武功底子都没的,自学一指笑绝技,身手决不比你慢。”说着倏然摹仿了几个动作,真乃身轻如燕,身手如电也。钟休看傻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呆若木鸡良久。杨傲慢地冲他“哼”了一声,他恢复神来,低三下气缠着要她教,她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唉!看在昔日八爷关照小女子份上,就教你几下,不过此事得保密,尤其不能对小姐说。免得人瞧见,怡情阁僻静,咱们上哪儿去,还有个条件,你得先去,我看小姐怎样,再去会你。”钟休欣然同意,一边后腿前进,一边叮嘱道:“你一定要来啊!别让我等太久。”杨笑嘻嘻道:“我去去就来,等着啊!”钟休喜不自禁跑去怡情阁,却不知一场好戏正等他开演。

话说钟仲早在怡情阁等待心上人到来,看着宇宙太空繁星点点,调皮地眨着眼睛,思绪万千,正在对月吟哦:

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

如何临皎白,不见月中人。

吟罢,借着朦胧羞月,仿佛一人急促上阁,他十分惊喜跑上去,刚好乌云遮月,情不自禁一抱,谁知钟休蓦然护胸、踩脚一抖,冷不丁把钟仲摔出阁外,险些掉下刹那间,杨腾地一跃抓住他,兄弟俩面面相觑,杨避开他们正窃笑哩。钟仲用眼瞪钟休示意他走,钟休不知其中意纹丝不动。钟仲凑近他道:“你想坏我好事,还不走!”钟休贴他耳道:“你想坏我好事,还不滚!”二人气呼呼犄角对峙。钟仲咬牙切齿道:“你上阁干什么?”钟休不问青红皂白,先发致人就是一掌,钟仲措手不及挨打,怒不可遏使出钢笔绝技:点眼睛、横脖子、竖刺杀、撇胸膛、捺抵挡、提腮帮、斜勾腋、卧勾脚、横折腰……钟休使出“佛法无边功”套路:佛无我、佛无界、佛法化、佛法变、佛了身、佛了空、佛天笑、佛弥陀、佛光射、佛普照……化解于无形。俩人你来我往激烈对仗,大打出手大显身手。杨怕伤兄弟和气出手调和,两手分开站在中间,看着他们好气好笑,笑得流花满面,兄弟俩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只见杨笑得哎哟叫肚疼。钟休对七兄怔怔道:“她是叫我到这,要教我点穴功。”钟仲知杨戏弄他,怒骂八弟道:“你这个武疯子,夜深人静漆黑一团,怎教?没脑子。”说着上前刮了他一耳光。钟休似乎明白什么,羞愧地扬长而去。钟仲窘迫想离开被杨叫住,背对着说道:“女人心,难捉摸,为何如此戏弄我俩?”杨依然柔情似水道:“准许你们兄弟合演双簧,不许奴婢给你们开个玩笑?不得而已……恳望见谅。”说着塞给钟仲一张信笺,踏着轻捷步伐,飞也似地下阁,消失在夜色之中。钟仲借着月光,看着娟秀字迹,书曰:

同住侯府院,熟视毫无睹。踏青偶然遇,偷艺谈学武;

为了君幽会,怡情阁漫步。树上鸟乘翘,勿忘我忘扰;

玫瑰比爱情,知君喻何逑。二次俱失约,再三又何苦;

贱花已有主,劝君莫强求。天涯有芳草,何处不风流。

钟仲看后方知她为何,初次失约有意,再次失约失义,三次失约拒情,虽言明“贱(名)花已有主”,然她文才、武功、相貌,三者齐全当今难找,知之相爱希望渺茫,但对她仍痴心妄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容后禀,有分教:

美色人人爱,伦理切切记。

话说钟传有个侄子名匡弼,字仲器,小名仁英。因是侯爷长子长孙,可谓含到口中怕化,拥在怀中怕冷,举府上下宠爱。人云三岁看大八岁看老,此子三岁随小叔钟休扎马,六岁教他使刀弄捧,八岁时长得墩实力壮,七叔钟仲常外出归来,总忘不事带些希奇古怪玩艺,因而长侄对俩位小叔格外亲。十岁时六婶向云霞过门,八叔羡婶子武功甘为徒,便冷漠了他,七叔游荡江湖,也难顾及他。爷爷奶奶疼他,叔叔婶婶宠他,奴仆下人顺他,母亲赵灵儿见他淘气顽皮管不了他,偌大侯府上百号人,见他就像见了小皇帝,谁敢惹他?府中因他而不安宁,唯独书童商斌能镇服他。正是:

顽童劣生多溺爱,教训感化自然乖。

自古一物降一物,严慈兼施育英才。

初次商斌教训他,仁英爬上高高枫树掏喜鹊蛋,俗称上树容易下树难,摇摇欲坠时吓得大哭,小丫鬟在树下呼救,商斌闻声赶到看着就是不救,却指着他正颜厉色骂道:“小孩子这么顽皮,男子汉大丈夫,像女孩子样,哭什么哭!有本事上去,没本事下来,不接受点教训,将来怎成顶天立地男子汉。”仁英听着气得嗷嗷大叫,俯首骂道:“你一个下人,竟敢骂你家大爷,看我不把你活埋。”说话间顾不及手一松,眼看坠落……说时迟那是快,商斌飞身接住他着地,先是举手在他脸上刮了几句耳光,然后重重掷他在地,弄得他哭笑不得。

第二次商斌教训他,某日中午他在田心亭自弹自唱,隐隐约约听到哎哟尖叫声,习武之人灵敏,走去一看,只见丫头手棒鸡蛋放在自己头顶,任由他用弹弓打,满脸蛋液和血包,唬得嚎啕大哭。商斌瞧见他欺负丫头,一声断喝:“太欺侮人,住手!”说着用石子打他屁股,他返身用弹弓打时,商斌声色俱厉道:“你再淘气,我打你的小雀蛋!”随手摘下一片竹叶,朝树上两只麻雀道:“你看着,打你的小鸡鸡就像打它。”仁英昂首翘望,只见一片竹叶穿透二只麻雀,惊得他目瞪口呆面如土色。

第三次是仁英在书房旁玩,马棚系着六叔的白龙驹,他骑在马背上,因手中无鞭,便用石头砸马脊梁,谁知激怒了千里龙驹暴脾气,连跳带蹦挣脱缰绳,飞奔朝花园中,发疯地疾驰,商斌听到受惊的马嘶声闻讯赶来,看到他在马上惊恐万状,一个箭头冲过来抓住马缰绳,刹那间马仰人翻,把他抛出丈外,刚好掉进深深池荷中,商斌放开马缰侧身翻过马身,一头扎进水里,把他捞上来。丫头吓唬得疾呼救命,惊动全家上下,钟休第一个跑过来,却看见浑身湿淋的书童商斌抱着侄子,但见他:

湿漉漉发儿香喷喷,花蕊蕊脸儿露滴滴,水灵灵眼儿滴溜溜,红嘟嘟嘴儿颤巍巍,隆鼓鼓胸儿肉奶奶,玉纤纤手儿柔软软,白生生腿儿雪嫩嫩。

商斌看着钟休惊奇地看着她,便把仁英住他怀中一塞,自个儿跑进书屋更换衣裳。此时赵大嫂跑过来,从他手上接过儿子抱回家,脑海忽掠六哥“男女不分”话,跑过去看个究竟,门却紧闭着,里面仿佛在梳洗,钟休不敢擅自入门。踌躇良久,见赵大嫂等人红红火火来感谢商斌,却被他挡驾道:“侄子有惊无险就好,都是一家人何必道谢,你去照顾仁英吧!”大嫂匆匆忙忙离去,商斌才慢慢腾腾开门,钟休见她梳洗整齐,俨然书童打扮,却上下仔仔细细打量她。商斌装着若无其事,故作姿态反问道:“八爷,怎么啦?不认得我嘛。”钟休平日熟视无睹,这才看请庐山真面目,真正不可思议,心里叫苦不迭,气呼呼道:“你!你……唉!”商斌反问道:“我何是你精挑细选出来的书童,有哪不对劲?”钟休看他得意洋洋,扫身样子道:“我用盐擦了眼睛,难怪六哥骂我雌雄莫辨。你是何方神圣?混进侯府有何居心?”说着恨恨地打刮自己一句耳光,商斌心想也难为他,便道:“事与愿违,别管我是什么人,一个女儿家你道能有什么居心,事已至此,你更要帮我隐瞒。”钟休就象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看到商斌舍已救侄子,应该没有坏居心,犹恐日后揭露,他人混淆视听说恁地,无可奈何道:“此等事好生叫人为难,你还是走吧!我不追究。”商斌毫无走意,钟休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等事败露你我难堪,再走没哪么客气。”商斌镇定自若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此事你六哥自有主张……”

忽然看到何老太率众过来,钟休示意他不要说话。商斌噤若寒蝉,热情迎接祖孙三代进书房,何夫人见他笑眯眯,开口赞美道:“应家的书童,商什么来着,哦!商斌呀,看你怎么长得如此眉清目秀,姑娘都没你长得俊秀,令人欢喜。”商斌怕她看出破绽,反客为主道:“老夫人夸奖了,长相乃爹妈给的,下人愧不敢当。”何老太道:“瞧!多斯文。方才听乖孙夸你会飞……会遁,搭救二三次,你真是仁英大救星、大贵人,该好好奖赏。”商斌道:“诰命夫人说这话,羞煞奴仆了,我也是钟府人,岂不见外了。既然一家人,还谈什么打赏?”赵大嫂快人快语道:“救命之恩,岂能不报。”说着拿出一碇金元宝,叫儿子仁英跪下奉上,商斌一把抱住仁英,似乎感恩涕零,把金元宝交给何老太,不加思索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日后我等做借了什么,恳请多多包涵,高抬贵手就是。”何老太没听出话中话,客客气气道:“说哪里话,像你这样伶俐聪明的人儿,会做错什么事。倒是我这孙子顽皮透顶,都怪我给宠坏了,听他丫头说他就敬佩你,日后还望你多多教导他呢。”说完俯身问仁英想不想跟商斌学飞呀遁呀的,仁英天真道:“还要学唱歌,还要学打麻雀。”立即跪拜叫师傅,弄得哄堂大笑。何老太起身环顾,看着房中琴棋书画,布置十分雅致,惊叹不已赞许道:“你们看看这屋子,比女人都修拾得好,这画是你的杰作吧,这琴……我知六少爷不会,想不到六儿家藏龙卧虎。”趋于钟休身边夸赞道:“我儿,听五嫂说是你精选聘用的,傻小子好眼力。”又漫步走到商斌跟前道:“我想暂时把仁英交给你管教,怎么样?”商斌暗忖多个累赘,面带难色道:“奴仆才疏学浅,岂不误人子弟,烦别请高明。”何老太道:“嗨哟!你才疏学浅?我看你才华出众、才华横溢、才貌双全,我应才尽其用。你怕主子不答应是吧?我会跟应说,他会忍痛割爱的。你不知道哇,我为他请了几个老师,头一个,他把铆钉放在先生椅子上,先生不防一坐穿透屁股,他大嚷:这叫头悬梁锥剌股;第二个,先生喜欢抽烟,他倒好,把爆竹插入烟筒里,点火吸烟爆炸了,吓唬先生病了几个月;第三个先生是年青后生,见他上课不是东张西望,就是心不在焉,先生拍案骂他:学生学习,学习学生。他却回答: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商斌听着真个顽皮得可以,禁不住发笑,何老太恳切道:“商斌别推辞,你人如其名,斌者文武双全也,况这等顽童劣生,他愿意你教他,我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高明的,算老身求你。”商斌止住笑显得无奈样子,众目期待他开口答应,商斌转而又想,这样也好,既可以培育感情,又可以拉上关系,届时教好他的宝贝孙子,自己的愿望指日可待,正在犹犹豫豫。唯钟休在一旁看他沉思,生怕他答应,却十分紧张,用眼瞪着他,意思叫他不要答应,谁知商斌反而坚定道:“既然老夫人如此看重奴仆,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暂时试用,若驾驭得了他便好,教不好他莫怪。”仁英知商斌答应收为徒弟,迫不及待施礼拜师傅。钟休怕商斌女儿身露馅,驱逐道:“诸位!谈够了吧。人家商斌都答应了,留下顽皮头你们就回吧,这接送之事做小叔的全包啦。”众人回不提。

钟休怕事情越闹越大,每天都亲自接送,不让外人打扰,名为侄子保驾护航,其实为商斌掩人耳目,当看到她对侄子既有严父般的魅力,又有慈母般的爱心,精心栽培悉心教导,仅月余,侄子脱胎换骨,专心学文习武,学业突飞猛进,人也变得温文尔雅,不再调皮捣蛋,可把家人乐坏了。钟休对她敬爱有嘉,看到她白天教侄子,晚上要伴六哥读书,有心帮忙却干着急没法子。人道日久生情,渐渐觉对商斌产生了感情岂不怪哉。正是:

桑间濮上自多情,私期密约遭笑嬉。

为惜伊人孔展屏,谁知戏谑现原形。

不知后来发展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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