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露水夫妻情孽深,多情兄弟恋奴婢
一夜风流只为情,坚贞少女道真心。
二个兄弟不知情,各抒己爱遭耍嬉。
女人一生何求?无非想嫁如意郎君。异域外族之女,其风俗习惯和个人风格,汉人知之甚少,正值妙龄少女姊妹,从小受母亲教诲熏陶汉民族文化,初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洪州,交俊男杰士而不能自拔,见男欢女爱而不能自持。若一母亲生两姊妹同爱一人,视为正常自古有之,而一男被二女机巧百出弄得丑态毕现,却不令人匪夷所思。若女子深闺重阃,一旦涉世,见美男雅士而动情,便会不顾矜持,情不自禁释放人的原始本性,甚至奸谋防不胜防,设陷阱诈骗让你掉下去,事后你得对自己行为负责,世云:好男不跟女子样,这就是姑妄冤孽情债。若嫁的愿嫁,娶的愿娶,怎不算姻缘也。
话说自商氏二娇计谋得逞,事后虽感龌龊卑贱,但情酬心了无怨无悔,心感踏实许多,懊悔心情渐渐平静,二人每日里尽职尽责,心甘情愿殷勤各待主子,姊妹俩继而对钟传感情日益升华,有时脉脉含情暗送秋波。钟传愈加感到心中有愧。话又说回来,那一夜风流后,这么两个嫩靓女子,真象嫦娥下凡,两世艳福挪到今世给他一块享受,怎不让人羡慕。但碍于封建思想,逢面机警地敬而远之,愈是如此商氏二娇愈胆大妄为,无人时打情骂俏起来,有时书童商斌商银娥旁若无人学着他调情话:“云娘,霞妹,我的心肝,我就先来乌龙吊水,蛟龙入潭解渴。”含沙射影剌激他。有时丫鬟杨商玉娥学着姊姊骂俏话:“冤家!想死奴了。心肝,我向来不知这般有趣,不然早早惹着你,跟你上床,做个乖女人。”阴阳怪气讥笑他。姊妹二人不知疼痒话,听得他脸红一阵白一阵难堪之至,证实哪一夜决非梦幻,也怪姊妹二人不知羞耻,设下温柔计,陷他于不仁不义,碍于侯府和妻子颜面,这样丑事有火无处发,亦不知如何应对,更别提识破书童商斌女儿身,揭穿杨屈身丫鬟事。正是:
儿女情短笑风流,英雄志长起风波
不说钟传懊恼无处发,且说书童银娥更是离奇,无人时胆大妄为返女儿娇身,弄得钟传非常窘迫,只好虚情假意应付商氏二娇,私下心里打鼓,不知如何了结,恐茧成若不为绵又丝(事)出矣。先前为妻逃婚情有可原,如今商氏姊妹以酒饵迷情落局,再次逃避会掀起轩然大波,尽管姊妹手段卑劣,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应对自己行为负责,悔之晚矣为之奈何?书童商斌见他愁云惨雾问道:“君有何烦扰?不妨说与我知,故何愁眉不展?”钟传卑视她默不作声。商斌揣摩道:“少爷,敢情见怪于我姊妹无廉耻乎?奴婢感羞惭无地。”钟传见她稽低头答道:“不为此事,还有别事耳?真是孽债!”于是乎二人有一段精彩推心置腹的暗示对白:
男道:姻缘由命莫强求,何须机谋害无辜?
女曰:饱汉不知饿汉饥?被爱不知爱人情?
男道:生事事生何时了?害人人害几时休?
女曰:心甘情愿心安慰,自甘堕落自受罪。
男道:单方只顾一时乐,安知对方一生愁。
女曰:劝君莫为吾等愁,听天由命看后头。
男道:痴姊妹,陷人不仁没商量。醉愚汉,醒悟过后悔难当。
女曰:好男儿,姬妾成群乃寻常。痴女人,委身侍君又何妨。
男道:正室正房嫡配原配之夫人娘子太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何等至尊。
女曰:侧室偏房旁妻庶妻之次妻小妾姨太,坑蒙拐骗,妻尊妾卑,收容接纳本知下贱。
钟传诚挚道:“富家千金,何故如此。乘龙快婿,唾手可得。”
银娥诚恳道:“前生因缘,今世痴情。听天由命,任君发落。”
钟传酸楚道:“何故如此?”
银娥情深道:“命该如此。”
钟传听她剖腹透心话,摇头喟然长叹道:“事已至此,你说我该承担?”银娥诚然道:“奴婢早知大唐礼教,安敢宣宾夺主?只因‘爱情’二字好辛苦,怎敢奢望‘名份’二字好与坏。纵然知妻与妾,妾与婢天壤之别,权看主子你或其夫爱与宠乎?前期唐太宗宠媚娘者也,不是吗?”钟传道:“皇室后宫历来争风吃醋,平常女子哪有切身体会,士族世家姬妻成群亦然也,何须无谓介入。”银娥豁达大度道:“争风吃醋小女人,有规矩才有方圆,有主次才有尊卑,什么尊、荣、恩、爱,相对卑、辱、怨、恨,只要夫君心里有她,一碗水端平,何管荣辱尊卑,可况同是女人,尤为同是一个男人的女人,既有得宠者便有失落者,顾此失彼就看君面,更看女人,那种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聚一身,这是帝王才有此事,便若夫家有,只怪自己无修维。”钟传旁敲侧击道:“女人心,海底针,女人脸,天上云,谁料无有?男人粗枝大叶,保不住得罪谁,古云一夫一妻,就是狗咬鸡也不妨,若一夫多妻,男人就要剐几层皮。”银娥表明心迹道:“奴婢决非处处揣摩丈夫心思爱好,巧言令色惑夫君者,买弄风姿以色取胜,争风吃醋耍心眼,欲后来者居上,决非我们风格。说白了,就是一个爱字当头,多几个人儿拥护丈夫,统一战线扶助丈夫,干一翻轰轰轰烈烈事业,扬名立万千古流芳,比之做一个寂寂无名之妻者,碌碌无为一生强多矣。”钟传再三强调道:“妾之身贱名辱,汝等富家千金,为何屈身至此。恳望你……自尊,自重,自爱,自警。”银娥笑道:“君之话奴婢不能苟同,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婢者多矣!我即愿为妾,会扮演妾角色,可况妾与妻所演的戏一样,除为夫生儿育女外,更紧要的是辅佐丈夫、伺候姐姐、孝敬公婆、培育子女、管理家务,这五要务妾比妻之更甚,亦可成为贤妻、良母、佳媳、慈妇,历史上现实中,这样之妾数不胜数,奴婢肺腑之言,不知奴婢正确否?”钟传被她的大度至诚所感动,见她知书达理,兰心慧质,谈吐不凡,乖巧可人,扪心自问与她哪次设计苟且判若两人。便一针见血指出道:“言之有理,但为何乘人之醉,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干哪个勾当?”银娥听到弦外之音,知他提的是哪次床上戏,心理非常惭愧,羞涩地表白道:“哪次龌龊事并非本意,情不自禁为所欲为,事后深责人面不知何处去,反思又觉人生在世,少年光景无多,若逢如意郎君,委身与他,纵然千夫所指万年遗臭何妨?我想你也不是无情无义无责之人,乃当代英雄豪杰,应为其行为负责……”钟传听着愕然,良久看着她,只见她自言自语道:“况世人言,做不如偷,偷不如抢,抢不如奸……因我姊妹深知你是正人君子,奈爱之深切,为情之所困,若不耍些手段,取悦牢套于君,弃之如弊履,我姊妹岂不前功尽弃?”钟传听后更惊诧,银娥坦诚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你不会不管我们的死活。”钟传叹服道:“承蒙姊妹错爱,非我迂腐,奈家规森严,这事若人知晓,为世人所不齿,言我轻薄放荡,家花没有野花香,这事非同小可,事关你我名节,谓失性败德者,我终生耻辱也。”银娥坚贞低语道:“我可不管,现如今……生是你的人,死亦钟家魂,生死都随你!”钟传见她动之以情言之有理,证实贤德女子,方知她才几个月,悟世俗礼教许多,若非她一番论谈和诚表心迹,还错怪她为水性扬花娼妓德性,深知她爱之深切,情之冲动所致,为感情可以殉身失节之贞烈女子,怜爱之心油然而生,微笑道:“所言非虚,怎奈贤妻怎肯,新婚之初谈纳妾,委实难以启齿,莫说外人误我性情放荡,你们亦小瞧我也。”银娥转忧为喜道:“此事莫急,容日后伺机再议。若日后同意奴婢做个小妾,了却三生愿,如今何不使我伏侍你,权为侍妾,届时你家不容,你留我就随你,不留我也随你。只要不赶我走,毋小瞧我行为,凡竞我做了回你的女人,也心满意足耶。”钟传听了她一席知心话,心里坦荡许多,内心敬佩得紧。正是:
一见钟情爱郎君,一念之差恨情激。
一时丧却女儿贞,一往情深守妇节。
古云:男人爱漂亮,女人爱潇洒。话分两头,却说钟云侯爷生八子,个个人高马大,也许是钟氏基因和文化传承,人人能文善武,人称“八俊”,在洪州豫章城里红得发紫。官宦大家闺秀都馋涎,一般家庭怎敢高攀。洪州女人家流传一句话:嫁人就要嫁八俊郎,势大财粗好风光。男人骂人流传口头禅曰:你再能耐,可比钟家八俊否。尤其七子八子年甫弱冠,人称七子钟仲:面似银盆身似玉,风流倜傥万人迷,文比李白号诗逸,为人赛过单雄信;人称八子钟休:面阔唇方眼有神,身材伟岸摄芳魂,性情耿直易亲近,武艺超过裴元庆。正是:
男人见之眼发红,称羡不已;女人见之睛变黄,向暴靡穷。
求婚者纷至沓来,但人家女子各自深藏闺阁,既不相识又不相知,兄弟俩偶尔识荆二位美貌奴婢,奈佳人地位卑贱,恐怕一时难缔姻,不敢向高堂言明。尽管父母兄嫂再三催促,故而高不成低不就,婚姻蹉跎至今。却原来:
侯府之中二奴婢,有心人对无心人。
情人眼中出西施,无意人耍有意人。
单表侯府七公子钟仲,胸怀二酉,学富五车,面庞英俊,人见人爱,为人潇洒飘逸,因铁扇、钢笔功了得,江湖小有名气,人送绰号“逍遥书生”。浪迹天涯刚回,身居侯府后院“凤凰楼”,遥对豫章名胜“百花州”,阳春三月芳菲天,方紫千红,春光明媚,好一幅江南美景图。他伫立在楼阁俯瞰视心旷神怡,只见踏青者漫步阡陌间,徜徉堤岸烟柳,湖州桃花盛开,青草碧绿,百花飘香,燕语呢喃。湖泊微波粼粼,舟舆络绎,士女成群结队,骈阗凉亭悠然自得,忽然隐约发现八弟紧跟二位士女后,摩肩擦膀挤进湖心亭,他惟恐小弟年少轻狂,有意叫归,便匆匆忙忙寻寻觅觅追至后头,用铁扇轻敲钟休肩道:“呔!小祖宗,幽闲的可以。怎一味往女人堆钻?”钟休蓦然回首惊道:“吓死我了!小七哥,喏!我是保师傅大驾,我对花呀草呀没趣。”此时,向云霞缓缓走过来之际,劈面迎来几位士女盯着玉树临风兄弟俩,犹如鹤立鸡群,窃窃私语道:这就是侯爷公子,真正俊俏的紧。此刻,走者停步留恋,坐者起身盼顾翩翩公子,更有甚者惊叹:美哉!英俊少年郎,让人空咽涎唾哩!钟仲别开围观者,正向六嫂问候当儿,突然一个人横冲直撞碰到丫鬟杨胳膊,冷不防打了个跛脚,只见后面一位少女追赶着喊捉小偷,刹那间一道白光从头顶掠过,却见那位青年颓然倒下瘫痪在地,众目睽睽却没发现是谁干的,独钟仲眼锐耳灵,看到十分惊讶,此刻不知怎的,向云霞已在他身边,心想:天啦!好快手脚,简直不是人所为,莫非是钟倬大哥所说的“一指笑佛”,真是真人不露相,惊骇佩服不已。遂由衷的对着六嫂挑起食指意示,又竖起大母指夸赞。向云霞嫣然一笑。正是:
叔嫂萍踪偶相逢,世外高人绝技露。
肃然起敬睹芳容,天宫仙子仪诱目。
人道叔嫂有别,钟仲自参加六哥婚礼,新娘浓妆艳抹拜见家人,叔嫂见过一面,此后闯荡江湖,从未正面瞧过六嫂,可以说素昧蒙面,只是听下人们常夸奖六夫人:世外高人,貌如天仙,武功卓绝……如此如此。惟八弟死皮赖脸管叫六嫂师傅,歪缠着她学武,接近自然频繁,今天所发生的那一幕,令他肃然起敬,便正眼仔细瞧她:
丰姿秀美而不失淑女窈窕,娴雅文静掩不住仙子娇媚。
玉亭花丛反使得蝶舞蜂拥,笑盈含羞却令人心醉魂迷。
向云霞被七叔看得脸颊泛红,为转移视线,呼丫鬟杨过来,故意推荐见七少爷,钟仲自知唐突,转眼看着杨但见:
杏脸桃腮,眉如春柳,眼似秋波,酥胸高耸,惊艳倾倒大罗仙;玉婉纤手,柳腰藕臂,天姿国色,超凡脱俗,活像一尊玉观音。
他忘情地打量她,不免心驰情往,心想:古往今来“四大美女”不曾见过,谅也不过如斯。传言:西施脚大,貂婵耳小,昭君溜肩,玉环狐臭,可她找不着不美之处。莫说六嫂是月里嫦娥,这丫鬟可称天宫仙女。正是:
男人睹芳神魂颠倒,士女见容自惭形秽。
自钟仲见了丫鬟杨,碍于主仆不相爱家规,日思夜想失魂落魄,空对伊人有意有情,奈何?斗室之中踌蹰,有心会丫鬟杨,下定决心诓八弟撮合,打定主意道个由头,要来个“一箭双”妙计。钟休看见七哥来临,挥导驱逐书童,一本正经低头伏案练书法,头也不抬开口道:“七少爷驾临,有失远迎。”钟仲讷讷道:“为兄无事不登八弟殿。”钟休心直口快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不知何事,愿闻其详。”钟仲转弯抹角道:“小祖宗,都说你赖父母疼爱,在兄嫂面前说一不二,今有小事一桩,可愿帮否?”钟休放下笔抬头笑道:“请别用激将法,我可不吃这一套。兄弟没得说,愿意效劳。你有什么小事?恐怕是为某功吧?”钟仲奉承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八弟自拜六嫂为师,不但武功大进,人也聪明许多,我就是求你引见引见,也想拜六嫂为师。”钟休却俏皮起来道:“恐怕不那么简单,自家嫂嫂,自家求去,何须引见?”钟仲笑容可掬道:“还不是为学一指笑佛绝技嘛!”钟休看到一向孤傲自负的七哥陪笑如此,不相信道:“非也!非也!你别诳语。”钟仲晓得弟弟吃软不吃硬,从怀中抽出两瓶“花露酒”嘿嘿一笑,又从左右口袋掏出二包食物,打开荷叶一包花生米一包鸡爪,一边说:“若能学到六嫂功夫,我就教你这个武痴的铁扇功、钢笔功,如何?”钟休谨慎道:“别介!我现在不希罕你什么功,比嫂子师傅点穴功、天山剑、还有嫂子为我独创的佛法无边功,你哪叫什么绝技?请别拿糖衣炮弹炸我,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光是为某功,恐怕也有某人吧?”钟仲笑嘻嘻道:“不说这个,兄弟久违,吃瓶醉的情意还存吧!”说着二人觥筹交错不在话下。有道是: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钟休吃过酒后,答应帮忙搞定,不过只能偷学。钟仲暗想:只要如此,不怕没机会。翌日,钟传夫妻二人对仗“金童玉女双龙剑”后,遂各自演练,丫鬟杨在一旁端茶递巾服侍钟传,向云霞教钟休演练“佛法无边功”,一边示范一边道:“此功内外兼施,左右互搏变掌拳,气沉田丹,双足互动,站如松跳如猿……”钟休对着假山却道:“师傅!今天你还是教一指笑点穴功吧,只要你演习基本功,传授口诀足矣,让我开开眼界。”向云霞未发觉他的举动仍然严肃道:“小叔,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别见异思迁。”钟休垂头丧气笨拙练佛法无边功,钟仲鬼鬼祟祟偷看得没趣,视野转到六哥练习青龙偃月刀,只见人刀上下翻滚,练到紧要处,刀光人影合一,仿佛一条真龙腾空而起刀啸龙呤,情不自禁拍手失声叫好,忽闪影子从后扑将过来,钟仲本能对抗,二人无声无息打斗,皆在伯仲之间,只见无影怪脚弹起,一阵卷风把钟仲帽子打下,丫鬟杨见之惊诧不已,原来是七少爷扮下人在偷看,倒身下拜低低赔礼道歉道:“奴婢不知是七少爷,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宽恕!”钟仲目睹来者芳容觉得奇怪道:“上次一个小偷把你碰倒?想不到你还是高手。”丫鬟杨也奇怪问:“你为何偷偷摸摸窥视,又这身乔装打扮,你还不知道哩,你哥练的是青龙一百单八神刀功,若受惊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可设想。”钟仲唯唯诺诺,油然而生敬佩之情,诚心问道:“你一个娇滴滴人儿,却有如此诡秘功夫,请问这是什么功夫?”丫鬟杨谨慎叮嘱道:“此事不可张扬,尤其我会功夫之事。若说出去,我就把你偷学抖露出去。”钟仲愕然问道:“为何?我不怕。”杨神秘道:“望少爷见怜,女孩家总该有些秘密,若说女孩子家会武总不雅!”钟仲听后发怔道:“为何?我家女子个个有武。”杨深知钟家传无论男女都统崇文尚武,兄弟偷看武学,不但会责怪还会褒奖。便娇声柔气道:“好七爷,最好别透露。”钟仲见她柔情似水样子浑身酥麻,然后要挟道:“不说可以,但必须答应三个条件。”杨问那三个条件,钟仲扳着指头数道:“第一,你帮我偷到嫂子一指笑。第二,你教我刚才无影功。第三,你必须随叫随到。”杨道:“前二个我马上让你知道,第一,一指笑佛功必须在幼年时才能学会。第二,我没有什么无影功,只是飘浮轻功,也必须在童年时才能做到。至于第三条嘛,不知你为何要传我?”钟仲听前二条无指望心灰意冷,紧要的是第三条,再理会又要泡汤,便强硬道:“不管轻功多难学,没教怎知学不会,凡竟我传你,你必须到场。”说着便不容分说,挥手扬长而去。
过了些日子,钟休交给杨一封信,扭头便走,她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