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稍等!……呼!你这懒虫……”
eon……”
***
台上的女孩朝我抛个眼神,转过身,将椅子跨在身下,双手扶着椅背。
她朝我伸出食指,弯曲……
我本该欢呼一声冲上去,却意外地挪不开步子,尴尬地停在原地。
她走下舞台。于是,我认出这名性感的亚裔女孩是……玉莹?!可她穿的衣服真奇怪,我是说,梳着那套复杂的发髻却穿一身鲜艳的皮质比基尼。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肩上——看上去应该是柔软光滑的,却没有被感觉出来。
在女孩的带领下,我踩起舞步。七年级的时候妈妈决定教我学一点跳舞;我当然抗议过,可听她这样说后,我妥协了——
“宝贝,等你以后参加舞会,我可不想看到某个女孩提着被踩坏的高跟鞋问我要赔偿费。”
于是现在,我可以放心跟玉莹共舞,不必担心踩到她那双仅穿着单薄布鞋的脚。
即使此刻的舞曲如此古怪——《西江月》,是这个名字吧?
一个复杂的旋转后,倒下的人却是我,玉莹不知什么时候站得离我好远……
谁在支撑着我?!
“以后朕都在你身边……”
紧张感像超新星般在胸腔里爆炸了。
“莫要忘了奴家。”
我赶紧寻声去看另一边:用袖子挡在嘴的玉莹大笑着,离我越来越远……
“等我——”下意识地要追过去。
“嗯?!”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捆住,手都挥不出去。
“……醒醒……”
一阵阵热气吹在我的脖子后面,被紧拥的身体逐渐感受到他的体温、肌肉的力度……
真实得过分!
“赫——”
(bsp;按照一贯的噩梦惊醒模式,大声叹气,迅速睁开眼睛——
“huh?!”
一眼看见的那半张脸吓得我大叫出声:天呐,难道还没醒?!
“好了!醒来了!”那双眼睛极其温柔地看着我。“怕什么?是朕!”声音异常平和。
——是的,除了你还有谁会让我这么紧张?
“呼……”从荒唐的恐慌中摆脱,我闭上眼,无精打采地松口气……
等一下,刚才看到了什么?!
第二次快速睁眼——
这是什么地方?!
“珀希?!”
我猛地施力从他怀里挣脱——这家伙就像在梦里那样抱着我,可怕!——连滚带爬赶到那扇飘着两片深蓝色布帘的小窗边——
飞逝而过风景。
该死的!
“怎么回事?!”我回头质问眼前这名策划人——还能有谁!又是这种伎俩!用药物将我熏晕,以便顺利搬上一辆交通工具,被带去他计划好的任何一个地方。(高: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睡成猪了~~~)
“哼!”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最让我恼火的态度!
“去哪里?!”我加强声音里的愤怒。
“过来。”他朝我招手,抬眉毛的动作轻蔑极了。
“去哪里你要带我?!”我着急起来,语气夹杂着乞求。
“喂?!”结果被对方捉住手腕一把拖过去。“噢!”膝盖撞得痛。
“这也要咋呼!”他微笑着揉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自然是回京城。”
“‘京城’?”我听过这个地名,难道它就是皇宫的所在地?
我要被带回去了……
“不——”下意识地挣脱。
“怎么?!……莫闹!”
“我不去!”怎么现在才想起?被这家伙找到就等于再次被关进那间豪华监狱。
“噢——”手被毫不留情地反剪过去——他妈的,不能在体力上胜过他是我的最致命弱点!
“怎么就不想回去?!”
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语气和胳膊上的力度判断:他生气了。
“嗯……放开!”我才不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谈判!
隐约的叹息,手被松开了。我收回胳膊揉一下……
“唔?!”肌肉还没感觉到手指的力度,又被那家伙攀住肩膀转过去——
那张脸上不仅仅是愤怒。
“说!怎就不愿回去?!”
我低下头:莫名的艰难。
“珀希?”——捏在肩膀的力量加重了,痛。
“我要……”咬住嘴唇:“卖艺。”
马车的一次剧烈颠簸,心脏差点跳出。
“哼……”轻蔑的笑声。“荒谬!”
什么意思?!我昂头辩解:“我喜欢卖艺……噢!”
他妈的。
***
确是解恨了,而懊悔也如洪水般瞬间灌满胸腔。
不忍看到对方脸上逐渐显现的指印,高涉将脸转向旁边,艰难地吞咽:以前也动手打过他脸,却从不曾用力,只作儆醒;想不到这次下手如此之重……不自主地握紧手心,难遣的烧灼。
刚听他说拒绝的话,以为与昨日那名女子有关,自是急切。待到被告知实情,高涉才骤然醍醐灌顶,如临大敌——
从未有过任何阻碍似此时这桩令他挫败,恼羞成怒至极的结果就是诉诸暴力——理智尽失。
“bastard……”
极低沉一声咒骂,继而是毫不留情地一掀。高涉颓然坐倒过去,等着对方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