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位置.固执
大学一年以后,在网上遇到了高中时坐在我后面的那个男生.他说我还是我行我素,跟以前一样.是,我承认,我的确跟以前一样,即使是现在,已经过了两年庸俗的不能再庸俗的大学生活了,复制、粘贴出来的日子再没有什么惊喜和憧憬可言.我说我改不了,他却得意地说,是没遇到能改变你的人.也许吧.
固执着自己的坚持.坚持久了变成习惯,然后成为意识和现实中的一部分.
每次去图书馆,我总是喜欢坐在同一个地方,好像我只要熟悉了那个位置,就不会再对坐在周围的人感觉到陌生,虽然每天坐在我周围的都是从未见过的一些陌生人.一般情况,我是不会轻易换位子的.我想固执的人在什么事情上都是固执的.就像我从来只喜欢看那些别人看来无聊的书,而不是去看老师介绍的学术专著.就像我从来都只愿意把话写出来,而不是说出来.就像我从来都会在寂寞的时候喝咖啡,而不是想失眠的时候.就像我从来只陶醉于伤感的音乐,而不是摇滚爵士之类的……
在我看来,生活就应该这样规矩的继续.
17.看不见
从始至终,我只给你唱过两首歌:<<雪人>>和<<我们怎么了>>.不知道你是否记得.
后来,给了你娱乐基地的网址.那里面,全是我的心情.你说要看我的网络日记,我拒绝了.看了又能怎样我并不是要一个结果,只是这些你都不懂.
那么多首歌,我猜你只听了最上面的几首.因为<<雪人>>和<<我们怎么了>>都在后面,而你却笑嘻嘻的说,你喜欢那首<<tellmewhy>>,那样快节奏的歌不是我的风格,尽管唱了.你居然说喜欢.而对于那些我唱着都会掉眼泪的歌,你竟然视而不见.你看不见那旋律里我的伤心,也看不见我打在聊天框里的文字是多么失落.
n久以前对你说过,我喜欢悲剧,喜欢伤感的歌,最好是听了会哭的那种.你并不了解,你只喜欢看喜剧笑到不行.买了安妮的<<素年锦时>>,许多天后,觉得越来越熟悉,想起来,是你高三的时候无处寄存放到了文静那里的.我见过.或者你早不记得自己买过那样一本书了吧.
严格意义上讲,你曾经许诺我的三件事,你只做到了一件,那就是不再找我.很好,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我这样了.说过那些气话,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可也只是气话.我总是跟微说,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她,不然甚至对不起我,不是吗那段时间,我好像成了你的心理咨询师,什么问题你都拿来问我,和她吵架了,有小矛盾了,没心情学习了,无聊的不知道做什么了,这些时候,我会怀疑你是不是打长途不用交费.听你在那边唠叨,真的把我当成无话不能谈的好朋友了.是我的荣幸还是悲哀呢对于你和她,我总是让你学会忍让,学会包容她,因为如果我是她,我会想你那样.可是,我的真实想法的唯一作用,是帮助你们重归于好.然后也会有种小小的开心,因为你不再烦恼.所有的烦恼都通过那根电话线,从遥远的黑龙江传到我这里.
认识了小舞,看到他的资料,惊讶得呆住了,黑龙江……他跟你是否在同一个城市小舞对我说:“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啊.我们隔着十万八千里.我们却也只隔着一个屏幕.”
那么我跟你,又隔着多远的距离时常在想,小舞离我多远,你就离我多远,这个关系大概可以解释得清了.对于抽象的数量,我只有把它转化成感性的形容才能够体会.
可是不管多远,我都可以看见你,只要我想看,就会看见.
在梦里……
18.结束.提前
两个月前,你说过暑假会回来,我说还有那么久,到时候的事情没人说得准.你坚持说一定会回来,然后怎样怎样.那时,我已经在计划着离开你的生活了.
这次不是说说而已,不再是开玩笑了.确定你的信快到的时候,我并没想到它的命运会跟第一封一样,一样杳无踪影,我给你发了最后一条短信:白痴,还是习惯这样叫你,最后一次使用你给的权力,因为你说过白痴只准我一个人叫.想跟你说谢谢,陪我走过了大学里对我来说最陌生的那段日子,帮了我那么多.我们做了那么久最好的朋友.现在看来你和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会幸福吧!所以,是时候我该离开了,原谅我没办法继续做你最好的朋友.也许,早就该这样,我们只是延续着不该继续的感情.现在,我只想安静地离开你的生活,可以吗
就这样发过去了,等待你的回应,而我并没打算回应你,不管你会怎样.
没有短信,电话不停地响着,你打来的……她们看着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手机在震,没人敢跟我讲话.许是怕我那一触即发的眼泪你的电话,不舍得按掉,却也坚决的不会接.不记得你打了多少个,第二天继续响,这次是伶接的,我要她说我不在.你们的对话只持续了十几秒钟.挂了电话,她说你的声音很小,不像生病,但却有气无力.她还说,你只回答了一句恩.你一定知道我就在她旁边.我想你应该知道.
后来,就这样再没联系过.我亲手结束了我们的友情,或是暧昧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超过了友情,却不会到达爱情.那中间隔着什么,我们都清楚.想知道,你有没有后悔过与我错过,但是我没有后悔过,只是,惋惜……而已……
还好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否则我一定会反悔.如果一切像你想象的那样发展,现在的你,是不是该回来了呢假期来了,也许你不必再回来了.记得少抽烟,少喝酒,少上网,少玩游戏;多关心她一点,多珍惜她一点,多爱她一点……想起一首歌,“今生的爱走远,来世的痛提前,谁丢失了时间,让梦冬眠……”谁能让记忆冬眠写到今天,手指触到键盘的时候会疼,十个指尖,生生地疼.偶尔看着指甲上的樱花,一片片,跟心一样凌乱.下次会记得画看起来能让心情变好的图案.
指尖的疼,疼在心里.
心里的疼,又疼在哪里
19.不离开.可以吗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经过我的生命,给我短暂的温暖,然后……离开.
他们总是试着将我那颗冰冻了许久的心,融化掉,却不知道它已经无法适应现实的温度,在那个北极一样的气温下,它才可以呼吸,才可以生存下去.
但是,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之后,我不再坚持,我想,阳光是好的,外面的世界是好的,我可以出去透透气.然后把心放出来,那时候,他们在用心呵护着我那颗终年不曾见过阳光的心.可是后来,他们又无声无息地走了,剩我一个人,一颗心,在那里.那种感觉,像是心被滚烫的太阳灼烧着,什么叫温暖,什么叫灿烂,那只是太阳虚伪的外衣.他们骗我出来,又将我丢弃.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最后都只有我自己,站在路口,徘徊……四面都是路,但哪一个才是出口,哪一边才可以找到回去的方向每次都以迷茫告终.
没人听得到我心里的挣扎,我真的不懂得怎样把心里的不舍用言语表达出来.所以,他们走了,没有回头,但是,如果回头,就会发现,我仍然在原地满脸泪水地望着他们离开,像个孩子……就像vae唱的“当我们丢失了语言,我的心像跌进深渊,守着今天没有永远,我的泪你不会发现”.
所以,每一个人我都要他们保证,说不会离开,说会一直在我身边,不论发生什么.可是,所有信誓旦旦的承诺之后,仍然是无所谓地离开.想去挽留,但是挽留下来的还会是原来我想要的吗已经不一样了.这样的一天迟早会来.他们无需对我抱歉,而我却要为他们的离开负责,我想是自己不够好,是自己太任性,是自己太不晓得珍惜.这样责怪自己.
我的错吗舞,你说呢
那样空口无凭的话的确像一纸无效的合约,每个人都有权力离开,随时丢下我,一个人……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个人,至少陪我到我可以独立承受痛苦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