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好像被乌云给遮挡了,天空显得非常灰暗。
李大伯满头大汗,急匆匆的走进小学堂,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李大伯脸色变的铁青,摊着双手说:“同学们,日本鬼子已经进村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我们大家还是避一避,回归,你和爱国去趟阿统家,把阿统带到这里来集合。”
回归哥严肃的“嗯”了一声,小学堂开始骚动起来,大家都用可怕与无助的目光盯着李大伯看。
“孩子们,咱们不怕。”李大伯说。
回归哥牵着我的手忙往阿统家跑去。
“阿统,日本鬼子进村了。”回归哥一进屋就叫。
阿统的眼中依然含着泪水,默默的守在他奶奶床边。回归哥看见病倒在床上的李奶奶愣了一下说:“李奶奶,日本鬼子进村了,我背你离开这里。”
李奶奶没有吱声,凄凉的泪水又从她那双凹进去的眼睛流出,她一个劲的摇头。
空气都好像凝固了,我们仿佛可以清晰的听见日本鬼子的脚步声。
回归哥的脸上充满了焦急。
李奶奶含着悲惨的泪水,非常脆弱的说:“阿……阿统,你……走,日本鬼子来了。”
阿统看着憔悴的奶奶哭了出来说:“不,奶奶,我不能离开你。”
李奶奶哭了出来说:“阿……统,你……走,你再不走,奶……奶生气了。”
“呜……呜……呜,不要,我不要离开奶奶,奶奶,阿统不要离开你。”阿统紧紧的握住他奶奶那瘦弱的手,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天变的越来越暗,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我含着泪水盯着可怜的阿统和李奶奶看,回归哥的额头都冒出了小汗珠。
“阿……统,快走啊!奶奶求你了,你……你别让奶奶伤心好不好。”李奶奶用脆弱的声音哭喊着说。
阿统含着泪水依依不舍的松开他奶奶的手,嘴里哽咽着说:“奶奶,你别伤心,阿统走。”
空气中即充满着那种悲凉的氛围,也充满着一种难分难舍的爱。
阿统哭的泣不成声,双脚一软,跪在地上,给他奶奶磕了三个头。
李奶奶虽然没有吱声(她没有力气),但她的心是痛的,因为她那双疲劳的眼睛从没有干过,也没有闭过,始终是瞪着眼盯着阿统,或许她(他)们今后再也无法相见了。
回归哥牵起阿统和我的手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阿统几度回头,而老奶奶含着泪水目送我们。
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当我们走到门口时,就看见一群手举刺刀的日本鬼子离我们不到十米,回归哥心跳加快,脸色变的铁青,牵着我和李全的手又退回了房间。
我刚要张口说话,回归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又乖乖的闭上了小嘴巴。
天越来越暗,除了日本鬼子那瘟神一样的脚步声,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回归哥双脚不停的抖动,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
我有点害怕起来,害怕我们就这样的死去。
突然,李奶奶脆弱的说:“床……床底下。”
回归哥抖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把我和阿统藏到了床底下,最后他自己也躲了进来。
阿统含着泪水,轻声的说:“奶奶怎么办。”
没有人吱声,因为我们已经听见了日本鬼子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躲在即潮湿又黑暗的床底下,我头脑一片空白,蜘蛛丝像帽子一样的盖在我的头和脸上,但我不敢拿,不敢动,不敢用力呼吸,回归哥的心在‘卟通,卟通’的跳个不停。
风吹起门撞在墙上,‘砰’的一声,我吓了一跳。日本鬼子举着亭亮晃晃睑的刺刀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就翻橱倒柜的找东西。
天越来越暗,空气好像凝固了,我们只能看见一些举着亮晃晃的刺刀黑影像魔鬼一样在转来转去。忽然,有人黑影走近了床边发现李奶奶躺在床上。
“唧哩歪啦”的一陈畜生语言之后,另外一位日本鬼子走近了床边。
“老太婆,你知道这村里的人躲那里去了-你家有没有吃的,值钱的。”日本畜生装仁慈的样子说(原来刚才那位畜生在‘唧唧歪歪’的叫,是找人翻译)。
李奶奶没有吱声,畜生终于原形毕露,揪住老奶奶苍白的头发使劲的往床上撞,嘴里念念有词:“下贱的中国人,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突然,回归哥用一块麻布把阿统的嘴巴紧紧的堵住,然后紧紧的拉着他的双手。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李奶奶她肯定很痛,只不过怕阿统担心,没敢叫出来。
“打……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人们万岁,中国人们站起来……”李奶奶脆弱的说,话音未落,日本鬼子的刺刀已刺入了她的身上。
畜生刺死李奶奶说:“这是诬蔑我们大日本帝国主义的后果。”
阿统的脸色变的苍白,凄惨的泪水像滴血一样不停的从他眼睛滑下,他奶奶走了,永远的走了-留下孤零零的阿统。
天暗的不能再暗,空气中含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到处并不是安静,而是凄惨,悲凉的呼唤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人民万岁’。
‘轰隆隆’闪电伴随着雷声,光亮亮的闪电一瞬即逝照从窗外照进房间,我看到回归哥眼中含有泪水,牙齿咬的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