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被苍蝇带着穿过好几截车厢，最后在一截拉着白窗帘的车厢停下。

“这截是餐车，”苍蝇说，“你应该熟悉这个地方，这能让你以后的日子里不用再钻垃圾筒。”

厨房没有人，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耗子找到一桶牛奶并记下了它的方位。

穿过餐车接着走，苍蝇又给耗子介绍了卧铺车厢。

“这里好许多了，是不？”苍蝇说，“白被子、白枕头、白褥子，嘿，丑八怪首先你应该学会清洁。”

“呸！狗才会那么干呢。”

苍蝇带着耗子又爬上行李架，躲在一个大皮箱上。

“喂，小姐，”耗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指尖敲了敲下巴，说，“我想过了，你怕不是苍蝇吧？”

“不是苍蝇？那我是什么？”苍蝇莫名其妙的问道。

“不太清楚，”耗子用力点了点头，“外形入侵生物？或是变异海胆也说不定，你是怎么把自己吹大的？嗯？”

“很不幸，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吹大的。”

耗子静等她的下文。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种力量？”苍蝇周身突然裹上一层隐隐的光，若非这里光线稍暗根本察觉不到。她轻盈盈飘了起来，不用扇动翅膀，就那么悬停在了半空，“有识之士称它为意识流力量。”苍蝇说。

“太漂亮了！”耗子大叫一声，纵身将还悬停在空中的苍蝇用前肢抱住扑了下来，“嘿！”耗子说，“这是怎么搞出来的？那光？太有气质了！”

被压在耗子身下的苍蝇一阵错愕，耗子还在手舞足蹈，泪都流下来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一下子，只此一下你就俘获了我，噢，亲爱的，我的心为你小鹿般乱撞。”

“咳咳，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苍蝇盯着耗子的眼睛问。

“我的胆子一直这么大的。”耗子也不甘示弱。

“放我出来。”

耗子松开苍蝇，苍蝇趴在地上喘了几口气。

“我可以爱你吗？”耗子说。

“什么？”

“:我可以爱你吗？“耗子大声重复了一遍。

“你可以试试，”苍蝇说，“如果你够资格的话。”

“意识流力量是一个统称，每个生物个体幼年时期都具有各自不同的力量。”苍蝇悬停在半空给耗子讲解，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意识流力量没有完全退化的生物，虽然对方是一只傻里傻气的耗子，她仍然不愿放弃。

此时耗子正睁着迷离的双眼盯着苍蝇看。

“喂喂！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悬停着讲课了，你专心点好不好？”苍蝇再也无法忍受耗子的眼神了。

“好好。”

“你还这么看着我！”苍蝇狠很地撞了下耗子的额头，但显然他没感觉到疼，“刚才我说的什么？”苍蝇质问道。

“嗯……生物个体年幼时都很漂亮。”

苍蝇差点从半空摔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流力量明显减弱了。

“呃，那个，生物个体是什么？”耗子问。

“就是每只老鼠，每只苍蝇，每个人，每条狗，understand？”

“哦，都记下了，请往下讲。”耗子正儿八经地捋了捋胡子说。

“每个生物个体幼年时期都具有各自不同的力量……”

“那个讲过了，往下讲，”老鼠做了个礼让的手势，说，“请继续。”

“呀！#￥%#￥%￥@#（此处屏蔽）。”苍蝇说，“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的生物的天生力量是隐藏的，没有痕迹可循自然就没有应用，没有应用过的力量便会自主退化。又有很多的生物早先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却又因年纪过小力量过弱等原因造成力量流失。还有一些生物保留了力量但用处不大，平平无奇不显山漏水也就不以为然了。并且又因为每个生物个体与生俱来的力量都不同，力量的大小也各不相同，所以理论上来讲没有相同的意识流力量，因为力量并不相通，所以说意识流力量基本上是无法后天习得的，而我很幸运，”苍蝇不无自豪地说，“我掌握了三个能力，：悬空，变大，探知。这可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

“切，”耗子翻了翻白眼“且不说第三个，作为一只苍蝇，你不觉得自己的前两个能力很无用？”

“喂！你爱我？”苍蝇说。

“我爱你。”

“那就少废话。”

“当然，你也很幸运，”苍蝇说，“如果我探知的能力不会出错的话，你的能力很强。”

“我的？很强？你指喝牛奶？”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见识了你身上的超强能力才知道自己有探知能力的。”

“我也是呢，”耗子说，“我是见到你以后才发现自己有审美能力的。”

费劲周折高明与女孩补好了卧铺票。

“刚才，太谢谢了。”整理好行李高明说。

“没事，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傻老娘们中国遍地都是。”

高明赞同的点点头。

“每天都在杀人与忍住不杀之间徘徊，”女孩说，“这句话谁说的？”

高明在脑袋里搜索一遍，未果，只好表示不知道。

“哎呀，我也忘了，呵呵。”

由于是一起补的票，两人恰巧被分在一个隔间，女孩买到中铺，高明下铺。

“那个，”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