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诙赤裸着上身,眉头紧皱,咬紧了牙关。虽是严冬,但古诙略显灰白的皮肤上却充满了细细的汗珠。
古浑面无表情的向四位长老寻问道:“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古阳长老抚了抚胡须,表情严肃:“事到如今,要么合我们五人之力,锁住诙儿的经脉。要么,就要将诙儿的内功废掉。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啊……”
古炎长老粗声嚷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封住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废掉。”
众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盘腿围坐在古诙周围。
古浑将古诙点晕后,示意大家可以进行了。
五个人的右手,用着同样如梦如幻的指法,在古诙身上跳跃着。分别从头、左右手、双脚处开始运功。
昏迷中的古诙身子抽搐着,眉头仍是紧蹙,似是正在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一般。
……
宁远笑了笑,说:“想要见古诙的话,可以去翼舞门找啊,从我们这里是见不到的。不过,如果你能找到虚神医的话,他也许就回来找你了。”
严衣寒好奇地问:“为什么?”
宁远摇了摇头,说:“古诙他身中奇毒,只有虚神医能够配置解药,你都不知道吗?”
严衣寒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宁远想了一下,说:“听蔡鹰说,好像已经很多年了。”
严衣寒又追问道:“是什么毒?”
宁远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据说,此毒能够使人真气不受控制,在体内肆意……”
“相见欢!”严衣寒忽然叫到:“是相见欢,我二师兄失踪前也在追查此事。”随即紧蹙眉头,来回走动,口中念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宁远三人面面相视一眼。
宁远问道:“你知道这种毒药?”
严衣寒点了点头,口中吟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又道:“当初,我二师兄去追查一种毒药,回来后,却只带回这一首词,之后几天里,门主神情恍惚,心绪不宁。在我二师兄第二次下山调查后,就不知去向了,我曾就打听到他在天京的消息,可是到了那里,却又听说他在江南,到了江南,消息就五花八门。现在想想,可能是我二师兄故布疑阵,想将什么人引开。”
听到此处,宁远却忽然想起了孟津镇上的那一场大火,口中念叨着:“也许,他们遇到大麻烦了……”
宁远忽然问道:“前朝皇室姓什么?”
婉轻扬答道:“姓孔。”
……
天京死牢内。
冷星语问道:“老头,既然你也是玩家,又怎么怕仇家呢?死了,大不了等半天,游戏里也不过五天时间而已。”
虚神医笑道:“你不也是躲到这里来了?”
冷星语苦笑到:“谁让这游戏太真实了呢,我当初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只是是游戏,等到了这里,就算意识到了,也没能力出去了,这可真算是作茧自缚了。”
虚神医笑了笑,问道:“你现在想出去?”
冷星语摇头道:“还是这里好,管吃管住,还安全……”
虚神医打断道:“恐怕很快,这里就不再安全了。”
冷星语惊道:“你说他们会找到这里!”
虚神医叹道:“我们该走了。”
“怎么走?”冷星语下意识的问了一下,随即瞋目结舌的呆在那里。
只见那虚神医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用力推了一推,原本有一米厚的坚硬石墙,就这么像箱子一样被推了出去。
原来,这石墙不知什么时候,被哪位高人切下来这么一块。外面的痕迹被精心掩盖住了,里面又昏暗,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
明明有这么一个出口,冷星语被困在这里好几年却没有发现。站在死牢外,冷星语呆呆的看着虚神医将石块推回并将石块周围的缝隙填平,心中心思,却是无法言表。
天京大街上,人们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身穿死牢囚服的这一老一少。
那老者却是一边走,一边吃着烤鸭腿,怡然自得。那年少者,却是有些不安,四处打量。这正是刚刚逃出来的虚冷二人。
虚神医笑道:“放松点,别这么紧张嘛!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冷星语跳起来骂到:“有没有搞错,就这么穿着囚服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怎么能不紧张。你这个死老头,还不是你出的鬼主意,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听你的。”
虚神医连忙拉住他,说:“冷静,冷静,别冲动啊!千万要冷静。”之后,又笑了笑,说:“其实我们这个样子,就算被御林军碰到,也不会有事。谁能相信有人能够不声不响的从首都死牢内逃出来的?笑话,怎么可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高调的去客栈洗洗澡,然后到府尹处投案自首……”
“疯子,疯子……要去你去,我还有要是要办,没空陪你玩!!”冷星语喊道,说着大步向前走去。这时,一队捕快从从对面走过,都好奇的望向他,刚巧拦住了冷星语。冷星语大怒道:“看什么看,没看过逃犯啊!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
众捕快下意识的退到两旁。那年轻捕头捋了捋下巴(胡子还不长),望着冷星语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难道今年流行穿囚服?也不知从哪里订做的,做的还真像啊!”
虚神医上前拍了拍捕快的肩膀,小声道:“我告诉你啊,这是从内务府内部要来的,你可以去找他们问问,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呵呵,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那捕头恍然,笑嘻嘻的说:“多谢老丈,我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