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很多时间会同潘静一起过星期天,好像他己是这家的一分子,俨然像一对恩爱夫妻。这天他们吃完晚饭,潘静照例在厨房里洗碗筷,陈海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联播,脑子里在琢磨着一些个事。
“是的,他们吸去一切精髓,造成一种虚假的繁荣,但又被一个又一硬着落弄得面目全非,造成直接经济损失是如此惊人,这种治理国家几乎是疯狂。”陈海峰看着电视新闻喃喃着说,于是微笑着回过头来。
“你说什么?”
“什么?我没说什么。这些烂尾楼的钱大多是银行的,经济一过热就切断一切,这种浪费比贪污更可怕,最后谁都没有责任。这些个败家子从来就不会心痛人民的纳税钱。”他微笑着站起身来说,好像也显得好无奈。
她凝视着他猜想,他岳母的一部分钱也砸在房地产里面。
“只有我们两人在一道快乐,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他说,闪烁着幸福的微笑,走上她面前。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说,噘着嘴。
他们一起走到阳台上,望着这玉区(欧)潭和对面的青龙山,淡淡的晚霞像是虚幻的,自然蜿蜒的山峦在夕阳里显得异常寂静。这寂静不时地被这桃江的水声打破,更显宁静沁人肺腑。小小的水波在平静水面跳动。这跳动的运动形式里,宛如生命的存在。
“听说芳芳跟她单位的一个法警好上了,有这事吗?这宋健明也够窝囊的,现在又碰上了这种事。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无法忍受。”
“是你心里还爱着老婆。”潘静半开玩笑地说,脸上流露出温和而又略带嘲弄的微笑。
“不是的,老婆在外偷人对男人是一种侮辱。”
“大多数懂事的女人都不明白,只要男人还顾这个家,对老公的风流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好,做出一点牺牲没什么。女人让男人自由点,也就不会活得那么累,反而能弥补家庭、婚姻的空虚感,给爱情有在家寄生的余地。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到老公欢快的欲望,而男人则能够给爱任意地加上色彩,也隐含着女人宽宏大度的智慧。”潘静微笑地说。
陈海峰咋听觉得她说的挺有些道理,他瞪着疲倦的眼睛,嘴上却挂着讥讽的微笑。
“你原来那口子老实吗?”
“不知道他到底老实不老实,我想是人都会是差不多。”
“你还爱他?”
“那倒不是,不过毕竟是夫妻一场,说一点没有也是假的。我也许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吧!”潘静仍然带着怅惘而又嘲讽的微笑说,感觉她那种希望又在她心中觉醒和骚动了。如此坦率地自我剖白,陈海峰不知该如何接口了。这种情意缠绵的幸福,本身就有一种希望幸福长久,又不得不偷情。这偷情使他们情绪亢奋,以为这世上一无所惧,贪婪地享受这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