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雨精美地描绘江南的景。这景物倒是没有增添凄凉，烟雨缭绕中多了几分人情，好似人心变得朦胧。在机构改革中，政府是迅速膨胀，机关干部越改越多，但财政只划拨一部分工资，其它的要干部们自己去想办法。腐败现象，坑民事件，如雨后春笋穷极思变，任何控诉、任何眼泪都不足以表现民众的疾苦。

王书记一般情况爱住在市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知道的人很少。阎福林去见王书记，从不带司机，都是自己打的士去。

“看见你很高兴。什么时候来的，不先打声招呼？”

“书记这么忙，不好意思多来打搅。”阎福林说，在亲切的微笑中露出他的结实的雪白牙齿。从那次“合作”后，他己成了铁杆心腹，是能舍命替王书记办一切事情的人，当然最黑最丑的事也不例外。

“哦，把你们县的近况告诉我。你们那里搞得不错，很有做大事的气魄。是啊，我们的管理体制太僵硬了……在这种体制下，培养起来的都是一些根本不懂经济的人，使我们的改革走得很艰难。”

“书记说的是，我也有同感。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是需要一批改造整个体制的杰出政治家。每位政府官员都要牢固树立责任意识，牢记法律监督职责，一定要本着对国家、对人民、对法律负责的态度，履行好本职，决不能玩忽职守……”

这时，胡蝶出来给阎福林泡了一杯正宗西湖龙井。

“你们认识吗？医院的护士长胡蝶。”王书记说，注意地打量着阎福林脸上的表情。又回过头微笑地给胡蝶做介绍：“丰河县委书记阎福林。”

胡蝶羞红的脸上，带着浮在她嘴上和眼睛里的微笑，对阎福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现在在这种事上，处理这种关系能表现出高超的政治家的艺术，做得更光明磊落，大家都有飘飘然的感觉，女人仿佛是男人的某种幻想。阎福林的眼睛像孩子般顽皮，其实他的目光非常敏锐。在他与胡蝶目光相遇和最初一刹那，就被她那种喜悦的骄矜目光倾倒。他不知怎地，内心深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他清楚自己的位子，也只好恬不知耻地极力巴结。

“噢！我们第一次见面。”阎福林微笑地点点头说，毫不介意地又看了她一眼。

胡蝶脸红还未退，脸上的孩子气使他喜欢。她退进里面的房间去了。王书记注意地打量着阎福林的面孔，转变了话题。

这时，王书记暗暗地想，他会怎样看待自己和胡蝶的关系。一般人一见到这种情景，不会深问下去。实际上，在潜规则里己是合情合理的了，自然会彬彬有礼地回避，装出一副完全理解。甚至还赞成它，认为一切表白是多余的和不适当的。“这种事，历来风流人物也是如此，少不了要勾出些风流故事，算不得什么了。如曹雪芹所说，‘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闲，又有贪淫恋色……’”阎福林眼睛熠熠有神地想，为此心里感到惶惑。

彼此间出现了好些意在言外的巧妙语言，但仍有假惺惺作态。显然，他在这方面也应该是高手，毫不费力地避开了可以引起尴尬的话题。他以前不认识胡蝶，她温和快活、精力旺盛的举止和安于现状的坦率态度更感人。

王书记和阎福林交谈了约半个小时，胡蝶从里间出来给王学韬量血压。她脸上浮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眼睛愉快地闪耀；他长久地、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后，又卑微地对王书记笑了笑。

胡蝶给王书记量完血压，没有同他们坐在一起聊天，把东西收拾好就走出了病房。

“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完美的，”阎福林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说，“甚至她的忧郁和略显苍白的脸色……”

王书记同阎福林有了进一步的感情，还得从郭小莉说起。王学韬去丰河县总是悄悄地去，很少大张旗鼓，这样他觉得轻松。他跟阎福林说过，吃饭最好是少点人陪，这样玩得开心。阎福林是一个很会揣摩领导心思的人，也特别会用心。

一次快吃午饭时，王学韬从广东考察回来，路过丰河县少不得去看一看阎福林，同时告诉他年底前调江阳市当副市长。在鑫慧洒店，阎福林身后有个女士，他忙把她介绍给王学韬：“这我们县团委的副书记，郭小莉小姐。”

郭小莉微笑着伸出手来。王书记心里清楚，她早己是阎福林的猎物了，或者说是她的启蒙老师，她的身体有种少妇成熟的韵味。过去，她只是工商局里的一个办事人员，与阎福林有染就进了县团委，进步是相当快的。王学韬同她握手的那一刹那，胸口空空地晃悠了一下，他这种人不在乎是不是初次，认为不是初次更解风情，没有性经验的女人不懂得配合，只知温柔地躺在那里煞风景。他需要她随着他的节奏起伏，需要她进入一种癫狂状态，才会觉得过瘾。她喜欢穿紧身衣来炫耀自己的身材，再就是她那双不大的含情的眼睛，蕴藏着一股美好而坚强的力量，给人一种含苞欲放的感觉，还有她白的皮肤和染得棕红的头发是相得益彰。

王书记同郭小莉握手说：“到丰河这么多次，居然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干部，还真是遗憾。”这话听上去像是玩笑，大家都露出逢场作戏的笑。阎福林笑得心里是酸不溜啾，他心里却在安慰自己地想：“只要把人看作工具，尤其是女人。这是官场里惯用伎俩，叫做卑鄙行事，高调做人。”

郭小莉妩媚一笑说：“能认识王书记真是三生有幸，今后可要王书记多多关照!”

“有你们阎书记关照还不够？”王学韬说，发现郭小莉说话时做手势，那动作很优雅，很抒情。可不管她是笑与不笑，眉头好像总是凝着股冷气，使人觉得她是个极傲慢的人。

王学韬就喜欢有个性的人，也喜欢征服这种人，用那种职业性的透人肺腑的目光，把郭小莉打量了一番。客套话完了，大家分宾主坐下。王学韬一直盯着她，让郭小莉假装不敢抬眼看这位市委书记，这是女人的一种挑逗艺术；她那样纤柔娇艳，体态却更具风韵，更加撩人心魄，似乎这女人身上释放着炫目的光芒。“你无心呢？只当是玩笑话；你有心呢？就心领神会了。”王学韬心里想，却发现自己对这女人竟有些上心了。

郭小莉略显羞涩，望着王书记，想看他会怎么说。王书记见她这表情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一时间心恍神迷。她有少妇的娇纵，对成熟的男人更具冲击力的。她从王书记的眼里，看出自己有一种扼不住愉快的身影。通过这种面对面，她感到自己的心灵里面，正酝酿着一场重大的改变，她向官场里的诱惑轻轻一笑。这光彩照人的笑容里，有种女人的成熟风韵，有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从不故意压制的卖弄风情。她熟知如何征服男人，特别是像王书记这样权势男人，心里早就有了谱。

阎福林招呼小姐上菜，对王学韬说：“我们这里没江阳市讲究，就搞一些地方特色，这些野味更能滋阴补肾。”

头道是上来的汤，小姐柔声报了菜名：“龙戏王八，是清炖鹰头王八加金环蛇。”小姐说完给每位分一小碗汤。这里面还放有巴戟、党参、当归、杞子、姜片，加入乌鸡肉和排骨，炖八小时。说喝这汤能去身本内的邪毒，还能补气血。

先后上的九道菜是：红烧芒杆老鼠；蒜柳炒石鸡；野生鸡脚菇炒肉丝；麻竹小笋干和霉干菜炖肉；清蒸穿山甲尾，里面加有驴肉、干香菇、海参，其味是鲜美无比；红烧果子狸；粉蒸草鱼片，下面垫绿豆丝；素炒野花星菜；素炒夹豆苗。

酒己过三巡，郭小莉还是坐在那儿没主动敬酒。王书记眼睛的余光在郭小莉身上游移，阎福林便明白这位领导酒兴的德性。有女人在场，王书记向来兴致很好，做得比较含蓄。含蓄得很有艺术，口气里带有亲昵劲儿。

阎福林就点将说：“嘿嘿，郭小姐可要多敬王书记，没有吃好玩好，你是有责任的呀，再说女士得优先！”阎福林说这话，是要她有思想准备，他不必太费那神。官场中人的思维方式就是面对现实处理问题。

“王书记，我一定要敬你一杯，不知你王书记肯不肯赏脸吗？”郭小莉眼梢一扬举杯望着他说，脸上泛起一丝迷人的浅笑。

“我只作陪，意思到了就行。”王书记故作推辞说。

“你们领导喝酒太含蓄了，不太显山显水，城府都很深。不过我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妇女同胞，再说毛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革命工作不是请客就是吃饭。”

“小郭，你这是恶搞毛主席的话。”

“王书记，这叫与时俱进。”阎福林帮着郭小莉说。

王学韬发现郭小莉的目光很是特别闪亮，仿佛像阳光下的涓涓溪流，清澈地流动。他心里就开始活动起来，注意到她的眼角向上翘！他知道这种女人很是轻佻的，这双不算大的眼睛飞扬着一种迷人的气息。郭小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嫣然一笑显露出她的娇艳。女人喝了几杯《五粮液》，脸上飞起了红云，她外翻鼓胀的嘴唇有种贪婪，笑容里有害羞的挑衅，气氛更加活跃了。

郭小莉再敬王书记的酒，王书记看了一眼阎福林，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既然郭委员这么看得起，我是一定要喝的。不过我提议，你们阎书记也要一同喝，他可是你们的父母官啊。”

郭小莉看看阎福林，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说：“也好，阎书记作陪，表示一下!”

小姐过来为王书记斟上了五粮液。郭小莉一边示意小姐为自己酌酒，一边玩笑说：“我冒昧地叫你王先生，王书记你不介意吧？”

王学韬淡淡地笑着说：“哪里哪里，这说明你是真心诚意的，反倒显得亲切。我说，叫我先生是不把我当外人看。不过，这还得要看你们书记怎么看？”

阎福林听出了王书记的那意思忙说：“那不行，领导就是领导，这个规矩还是要的，这一破不成方圆。”

“我这人喝酒喝讲究气氛，只要是大家投缘的话，喝多少杯都行。要不然，一杯下去我都会醉。我不管你们怎么称呼，不把职称掺和进去，这样关系近一些，才是喝酒的气氛。来，王先生，我敬你一杯!”郭小莉说说同王学韬碰了杯，自己先一仰脖子喝了，又补充说：“这就看你王先生的了。”

“叫先生不好，先生得先死，还是直呼其名好。”王书记不露声色地说，“小莉，你就说错了。你的纯洁朴实是深信不疑，这杯酒就算是奖励的，阎书记你说是吧？”

“算同饮，同饮。”阎福林偏袒郭小莉说。

王书记的某些细微举止流露出的感情，阎福林对这事尤为敏感，自逃不过他的眼睛，甚至比当事者看得还清楚。她那火焰般的目光与王书记的目光碰撞，他觉得她像粼灵一样美，一种新的激情充满了他的心间。在酒引起陶醉的幻觉里，自然会使人的理性变得卑下，同时能提供一种意想不到的充实感、适度感，在高度和谐与美的艺术想象里，对生命做一次体验，仿佛他的心和智慧被一道强光照亮。对像她这种女人过惯了这种生活，对于男人的外表是毫不在乎的，如同鸡一样不择食。她们心中要产生纯洁、高尚的爱情是很难的。

郭小莉说：“王书记，我提议对我放宽一点，你们喝满杯，我就喝半杯吧。这才能体现男女有别，让妇女享有一定特权。”

王学韬摇了摇头说：“怕不行吧。你小郭可是女中豪杰，我和你们阎书记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

郭小莉微显娇态地说：“王先生，先不说这酒怎么喝。我是叫你王先生，倒显我自作多情似的。你却还叫我小郭，这多叫人伤心啊!”

“好，好，改叫你小莉。”

郭小莉是聪明的，有女人的亮丽、优雅，在县里享受着一般女人为之动心的虚荣，她自己也感觉在男人中，比她们高出一筹。

“这酒店搞得很有特色。”严秋雨跟身边的冯靖华攀谈说。

“这是省组织部派下来挂职的周洁副县长开的。这女人的背景厚……听说这两天回省城去了。”冯靖华狡黠地说，嘴唇上露出奇怪的微笑。

周洁长得是娉婷雅致动人，再高一点她的条件是可当模特儿，事实上周洁已具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健康美。她是省组织部派下来“镀金”的，在丰河县挂职副县长。但有盛传说她不论在个人道德还是公务方面，都没有一个做人的基本原则或准则，一旦需要，可以赞同任何人的意见，或者反对任何人的意见。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一心考虑自己的利益，至于是否合乎道德还是违背道德，她的行为对社会或政府会带来好处还是坏处，她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在一般人眼里看她，除了有一副体面的外表和好的身段，在很多场合都是摆出一副自高自大的样子，甚至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此人很懂资本到作，在河丰县与人合伙开了这家“鑫慧洒店”，县里的一般局室都很给这副县长面子，常到此店里吃喝签单，生意一派兴隆，财源滚滚。

这些下派来的人，不仅是仰仗自己是省派来的，都有自命不凡的味道。这些人都是毫无作为，除了大肆敛财，没有任何政绩，却把上面流行的轻浮和敛财的风气传给了下面。

吃完饭后，阎福林跟王书记说，今天就不要回去了。让他的秘书冯靖华，带严秋雨和司机去松山去泡温泉，说他有些事想跟王书记商量。王学韬一听就知道他这话，含有某种特殊的用心，心里自然很高兴。

王书记对严秋雨说:“小严，你们泡完就先回去吧，我跟阎书记还有事要谈。你们出来也好多天了早点回去，明天我让阎书记送我回去。”

严秘书疑惑地看了一眼王书记，没有说话就和司机先走了。

阎福林要郭小莉陪王书记去玉岭温泉玩一趟。玉岭温泉是台湾人投资近七百万，在整个江阳来说是最优美的环境，俗称那里是天然的氧吧，建筑设备也都是一流的。

夜色朦胧并没有妨碍人们去想象生活，处处发现他以前的幻想的和意外的魅力。她丰满而又坚挺的乳房，纵深且白皙的乳沟，泛红并细腻的乳晕，这就是成熟女人的魔力！就是她们征服男人的生化武器！

他们到了玉岭温泉，早有人安排好一切，给他们开了单间的温泉池，可容数人同时洗浴。温泉池里涌动着微微波浪，热气氤氲地眷恋水面，清澈的池底发蓝；这房间色调温柔，四面墙上的壁灯都是淡淡的粉红，很是舒适。这时的王书记没有一点架子，平易近人地对她。她并不了解王书记，她想人与其平庸地过一生，不如灿烂过一时，这样她温顺得像一头小绵羊，这会儿的神态整个是纯情少女。王学韬在对付年轻的女人是用沉稳、轻柔、舒缓的方式，长时间地爱抚对方。让对方感到他是很温柔的，动作越是温柔越能够调动起女性的感觉，他知道这种做法更容易被女性所接受。他给郭小莉宽衣时，她忽地羞赧说她自己来，他坚持要他来给她宽衣。

王学韬双手温存地顺着她滑腻的肩、乳房向下游动。这时她感到一阵晕眩，同时觉得他的手真奇妙，使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刺激，只觉得是在梦幻中，唤醒她火燎的欲望。突然，王学韬抱起她向温泉池里走。

“不要，王书记……我太沉，会滑……”她任由他抱着，绯红的脸蛋更迷人，早己是心旌摇动。

“不沉，乖点别动。”王学韬说着已经进了浴池。

在浴池里，王学韬一边含着郭小莉的乳头，一边用舌尖轻轻拨动她乳头，这时伸手触摸着她私密处的花蕾。渐渐地他们都沉陷在如痴如醉、虚无缥缈的梦幻中，恰如这清醇的美酒，在它一滴滴地流过身体后，很快便使人周身发热，神思恍惚，如坠入里雾中。

这显示了王学韬在情场上的老道，在嬉水后又把她抱到床上。她本想就在浴池里寻欢，他不喜欢在浴池里。郭小莉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这种柔情，被他的轻轻碰触而带来的奇妙感觉所融化掉。

“不要嘛……人家难受，”

王学韬知道她己是焦渴、难耐，散发出淫欲的芳心，但他继续用这种轻柔的触动加深她的快感，等待着她发出哀求的呻吟。

“讨厌……你真讨厌……”郭小莉此刻是满面春风地说，再继续下去就会自动升华到极致了。“快点啊……我求求你啦，王书记！”

他听起来这声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她正处于身体内沸腾欲出之中，不断挣扎……她圆润的脸及隆起的前胸都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她躯体已经完全做好接纳的准备，王学韬才慢吞吞地探入其中。

“我现在还有什么……”这句话从郭小莉唇中吐露出来时，王学韬不觉放慢了动作，窥探着女人的表情。此刻，郭小莉确实就在王书记怀中,娇小匀称的身躯躬成两截，他宽阔的后背覆在她身上。透过床边淡淡的灯光窥见到的郭小莉脸上，眉头紧蹙，眉宇间形成深深的皱纹，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带着一股突然涌上心头的莫名其妙的伤感。她这时候确实处在快乐巅峰的状态，贪婪地从束缚女人身心的拘束中获得释放。她心里清楚，阎福林会很快就要调到市里去，自己如果没有找到好的位子，等于是白白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她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是一个成熟的桃子，张着湿润的嘴……太销魂了。”王书记想，更按捺住想一问究竟的冲动，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任由她拼命挣扎反而贴得更紧。

郭小莉小小的痉挛而达到高潮；王学韬体味到她愉悦地奔向高潮，她脸上一层细细的汗，像是用过春药似的激情。她见他笑，以为王书记是笑她刚才放得太开放而感到羞耻，轻轻侧身躬着背，把被单拉起盖在腰上。

王书记从后边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问她说：“你刚才我现在还有什么，是什么意思？”

郭小莉射身躯一缩，没有回答。

“我现在还有什么，是什么意思？”王书记再一次问。

郭小莉有种满足后慵懒，她呢喃：“像我这样的人以后谁还会要……现在还是一个县团委副书记。”

“你先到乡镇里去锻炼一年，我再把你弄到那个县去做宣传部长，你看行吗？”王学韬很自豪地微笑说。

“当然行，非常感谢。只是能落到实吗？”

“你这鬼丫头，还是挺精明嘛!我一个市委书记说话能不算数！我跟你们阎书记先打声招唤就是了，先把你给安排好。”王学韬还答应在江阳火车站旁边搞一块地皮送她。郭小莉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陶醉在一种非常美好的，也可以说是非常崇高的感情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真的？”

“办这种事我还要费心机？”王学韬有些得意地说，不无想借此炫耀。“你有一双聪明的眼睛，我喜欢。”

郭小莉当然知道是男人栽培了女人，这种微妙的内在感觉，她早在阎福林身上得到体验。这一点上，她总是怀有一种微妙的优越感；她清楚，情欲中燃烧的男人能为女人做一切。现在，她又专注地沉浸和王学韬给予的满足余韵里，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享受。王学韬还有余力再度引导她达到高潮，让她充分得到一种满足感。

王学韬则过身来，右手轻轻地搂抱她的腰身，左手抚摸她挺拔富有弹性的乳房。她情不自禁地转过身，那股疯劲头扑在王学韬身上。在他眼前的这女人脸上还留有刚才的红晕，好像又被浸染得更加艳丽了。她脸上流露出轻薄的自信，明白女人死守着一个男人是愚蠢的，人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还来做爱？”

“当然……”

郭小莉微微一笑，微笑的脸放射出光芒。这露出甜甜的笑里也含有奉承，她又顺从了王学韬。王学韬很会顾及对方闲情逸致的感情，在能够占据优势的阶段尽可能折磨女人，喜欢从头到尾看着女人情欲燃烧达到高潮，比自己沉浸在快乐里更叫他满足感。不同年轻人那样不顾一切地疯狂挺进，最后让女人内心里铸成无限的空虚。

郭小莉不曾有过那样激烈的抗拒，呻吟，一心想压抑，一心想共同拥有这高潮瞬间，但已控制不住肉体疯狂地背叛，犹如火球在她腹部里燃烧。她己是乌发纷扰，满脸红润，嘴上说是不行了，而实际上是又一次攀上巅峰；被女人体欢的姿态逗引，王学韬也忍耐不住身子的崩溃，有种奇妙的感觉使他满足。她筋疲力尽地睡在他身上。

王学韬睡在下面，搂着她汗湿的身体，感受多彩多姿的女人丰饶的变化。随着快乐的余韵犹存，他们似乎还在贪享地余味。男女这种情爱并非与时俱进，而是因为某个事件契机造就的，有时确实是不可思议，这瞬间的自我意识的极度强化，每一秒钟都抵得上整个生命。

“我想多坚持一下，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郭小莉似乎有不安的感觉说，似乎有些羞，无声地笑了一下。

“这样很好，你很有女人味。”

王学韬再问她刚才的愉快时，郭小莉仿佛在回忆中……

“就在忘我地快到达高潮时，感觉子宫一阵收缩发热，从那里散发出涨满全身的快感……像灵魂深处发出的呻吟，一同让身子都飘了起来。这种巅峰体验与自我像一道闪逝的强光，让肉体与精神在极乐的虔诚中融为一体……”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说下去了。

王学韬听着，觉得这压在身上的女人不可思议，就如同她的眼睛里闪着特有的忧郁和捉摸不透的神秘，他甚至觉得有些嫉妒。

“这里……”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的子宫位置上说。

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腹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说：“看你的外表象有点瘦偏，没想到你的身上真有肉，很有性感。你还有使人堕落的天才。”

“是你利害，我是被你强的力量刺穿，心就这么随之飘浮起来的感觉……”说到这里带有幻想的神情。郭小莉突然紧拥王学韬补充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才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