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官场历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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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的陈海峰几乎可以不去介意四周的目光,常常和瑶瑶出双入对地在一起,形影不离,而且把世俗的一切都置诸脑后。王瑶瑶看上去也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是两人已经习惯了这样而变得大胆。她素日心高并无大志,却很精明细算。这女人一旦豁出去后,反能彻底抛开羞耻心和迷惘。

王瑶瑶每次同陈海峰做爱,她不知道男人内心里的微妙感觉,只是沉浸在自己满足的余韵里,让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女人这种的姿态已不再紧张,揣着刚才醇厚的回味,像在梦深深浅浅寻觅着紧张的幸福。但她心里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悲凉,穿透她的身体,恍惚那是拥有姐夫的一切。她这样松懈、毫无抵抗的姿态,情愫却模糊,似有深情的召唤,让她姐夫再次对她兴起无尽的爱。她展现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含混对姐夫信赖任其摆弄,心动不息的躁动,没有男人不生怜惜的。

这多少引起了社会上一些流言蜚语。陈海峰看到王瑶瑶,有时也会想起王晓兰,觉得她那样子真作孽,觉得自己把正常而自然的,人类的道德责任毁了,兼有一种怜悯感充塞他的心。但他从来没有为与瑶瑶的事感到于心有愧,觉得是她们家先对不起他。

瑶瑶那酷似她母亲美丽的眼睛闪烁着,她学会了用羞涩的优美的微笑,冲淡她大胆的放纵行为,也使她显得更成熟了。她内心有种担心……这事己很久地开始折磨她,使她心碎,怕她母亲有一天会发现。这问题是无可回避地存在,一旦这事暴露却是很荒诞不经的。但这一些都没有逃出陈海峰的眼睛。

“瑶瑶,我们像现在这样忘乎所以是不行的。在别人眼里一定会有微辞……我这样说,你不会由于我这么说而感到委屈?”

王瑶瑶笑了起来,脸红了起来说:“我完全相信你,是为我们好。”

“当然,有错的首先是我,也把你给害了。”陈海峰面带着自嘲的神情说,所以完全把她给征服了。

从上次的流产使王晓兰变得很沉默寡言,像一个失去了自己的幸福而被遗忘的女人,性情也古怪了。在令人沮丧的荒淫无耻,在种种隐秘的罪孽深重中,她虽然是多疑,但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她的婚姻里插足,这不能不说是她的幸福。

随着社会的不断深化改革,出现的问题越来越多。现在政府最头疼的就是怕上访者,这些下岗工人围堵政府官员的车辆,影响了当地政府的形象。同时政府官员也害怕上访者,他们像游击队一样防不胜防,不知就从什么地方冒出。特别是修京九铁路后,给农民留下的一些事得不到解决,使农民动不动就全村上访,搞得后来的政府官员头都是大的。这条铁路修成后,高出了预算的四倍,这就不知道是政府搞预算的无能,还是政府管理上的无能。市里从外面学来了一个经验,与各县委县政府签订信访责任书,把上访问题全部压回到县,出现问题要就地消化,就地解决。凡是出现到省市中央上访的事件,要追究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的责任。这一招贴还真管用,责任书一签订,县领导就不再推诿了,因为要保乌纱帽。这本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只是前任领导把钱给花光了,现任的官就来个一拖再拖。可政府又觉得是丢面子的事,官场中人的思维方式不是面对现实处理问题,而为了遮丑竟然做出很多缺德事。对待上访人群是围追堵截,用尽招数,这成了地方政府的头等大事。

成千上百的上访人来到政府宏伟的建筑面前,都是匆忙地走进去。他们能在这雄伟壮丽的建筑面前停留、凝视,过去那种朦胧美好的印象会让他们感到惊讶,这宏伟壮丽的建筑会使他们感到莫名的寒气,对他们的来说,雄伟壮丽充满着与世隔绝的冷酷……

最可悲的是这些老百姓心里还有青天情结,相信上面好人要比下面的好人多,相信上面能按政策办事的人多,始终没有悟出官府里的真谛,不知政府信访只是一种摆设,只是一种宣传的需要。

社会的改革冲击着干部的心灵,己不在是纸上谈兵地任意想象来欺骗自己,去欣赏自己空想的幻影。他们尝试着思想的解放,学会了带小姐去翩翩起舞,欣赏着栩栩如生的肉体舞蹈艺术,在心灵上得到一种慰藉。这种解放,没有什么比凭借这种方式来得更轻松。他们精力充沛,愉快地投身于这种激流中,没有任何的羞涩地漂浮、冲激。

夜幕吞噬的街道已经基本上进入了夜晚,只有西边的山峦上空,残存着几缕被夕阳的光芒映照出火烈鸟绒般的美丽。这时靓女特有的妩媚,男人可凭着想象去描绘。她们像候鸟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过分地显示她们的野性,云集在歌舞厅里觅食。悠扬的舞曲唤起人们心头的欲望,牵动着成功者的心。

霓虹灯在夜里张扬她的美,夜色与灯在她们脸上闪过,美得无法形容,叫人抵挡不住这夜生活的诱惑。眼前的灯火辉煌无法抑制淫荡的欢笑,在那舞厅里神经质地扭动,充分表现出人的精神寂寞,却让夜色更多地赋予了悲哀感情,交织着人对命运的悲惨境遇的悲怨。到处涌动着的金钱,刺激着上层社会疯狂行乐的欲望,促使他们不择手段地去获得这无所不能的金钱!夜的张力将人的梦托起,在霓虹灯影里荡漾,叫这夜色里的舞曲浸透。这诱惑人的黑虽说是虚空,却像是人的灵魂。

冯靖华和胡蝶在梦巴黎舞厅里跳了几曲,稍休息了一会。这时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响起她熟悉的华尔兹,他牵着胡蝶走进舞池,悠扬的舞曲煽动着男女心中的情,充塞着渴望,她温润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背上。胡蝶身子悠然,轻轻把头倚在他的肩上,她的身体仿佛变得更加轻盈。他便不紧不松地搂着她,脸贴着她的头发。怀里的女人是那么自自然然,不显一丝狂野或做作。这舞曲融化了生活中的哀怨,朦胧里自然流露出人最纯洁的感情。她恬静得犹如一个天使般的处女情结,像白鹭在清晨或暮色之中飞舞的憧憬。

他们的爱情像法国式的浪漫,其间充满了情欲……一种观念,一种价值,一种极致,张显要把爱的激情保持在巅峰状态,仿佛结婚只会毁了这份爱。在官员出现的下海经商热,冯靖华一度很是困惑,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权衡的结果,没有选择下海经商。经过换位思考,他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应生意场,办事求人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他身边有几个人在打造自己的资本梦想,没想到国家宏观形势的恶化,被现实的经济规律打碎了。

这时,冯靖华的手机在震动,他心里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告诉她要去接一个电话。过了一会,他同胡蝶说是阎副市长找他,小车很快就过来接他,让她自己回去。胡蝶说她也回去,等送他到阎市长那里,再送她。

他们就一起出去了,在梦巴黎舞厅门口等阎副市长的司机来接他们。夜仿佛显得很黑,胡蝶把脸藏在郭靖华的怀里,舞厅里传出的红色经典的曲调。

现在经常有人抱怨说,我们的政府官员除了搞一些虚假的政绩,就贪得无厌好色。造成这样的弊端谁心里都清楚,明摆着的问题要去根除,却发现这是最大的美德和优点,这种务实是必备的品质。另外,就是这些个秘书,别看他们平时是唯唯诺诺的,在自己的老板面前是胆小怕事,但在其他人面前就像宦官,就不是那种谨小慎微和循规蹈矩了,有人称他们的是小鬼难缠。做起事来是心狠手辣,甚至不按道德规范所要求的去做。

冯靖华在见阎福林家见到了阎市长,先跟阎福林的老婆打了声招呼说:“罗阿姨好。”

她见到冯靖华,露出亲切的笑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中等个子显得有些富态,她这人对老公忠诚,在他面前显得谦逊,非常明白道理,但五官都长得不怎么样。显然她没有因为自己丑陋而灰心泄气,打扮得让人觉得有些过了。她有个女儿在临川中学读高中,成绩很好。

罗雪莲见冯靖华灿烂地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她是阎福林家的保姆,跟罗洁英是同一村的,认阎福林做“干爹”。按辈份来说,她叫罗洁英姑奶。她的举手投足间,气定神闲的一颦一笑,优雅得体,从她身上看不出是从农村出来当保姆的。是那种优雅和性感的最佳混合体,她骨子里有种叫人产生欲望,非优秀精英男人很难入她的眼帘。

这房子是市委的,在他们搬出来之前又重新装修了一次,家具全都是新的,摆设的之奢华,象征房主的权力。

阎市长示意冯靖华到书房里。刚走进书房,冯靖华问有什么事就跟他进了书房,但感到自己的心脏直跳动。阎福林的面色凝重起来,这张端端正正的脸,看上去有一股正义感,一股人永远摸不透他真正的表情。他用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阎副市长,想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阎副市长叹了一声说:“小冯,丰河县出了点麻烦。”

他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可他的表情却显得严重。冯靖华心里猜不到是出了什么事,让阎市长忧心忡忡。在这种微妙而难以捉摸的表情中,照人们所能推测的看来是可怕的。如果对了的面孔进行比较仔细地观察,就会觉得这里面可能隐藏着一种恶意的,或者说是狡诈和极端自私的东西;目光里闪动着政治家的残忍与不完全信任。

“阎市长什么事?”冯靖华忐忑不安地问。

阎福林狠狠吸着烟,他吐出的烟雾,把他那张很有涵养的脸衬托得有些阴沉。他摇摇头说:“可能我很难躲过这一劫了……情况糟透了。”

冯靖华没有再问,静静地等待着,脸上谨慎地保持着一丝微笑,接着是一阵沉默。确实,阎福林越不说话,冯靖华就越是害怕。阎福林是个很聪明的人,有很细腻的心理,能一针见血地看出别人的弱点而加以利用,甚至能毫不费力地控制人心。

阎福林又吸了会儿烟,缓缓地把眼睛眯小说道:“这几年,为了搞项目花了些活动经费是多了点……现在谁不清楚办事难,不花些活动经费是办不好的。妈的,我们调走时有些经费没处理……麻烦也来了。我是交待国税局局长石兆国想点办法。石兆国却把这事交给了城关税分局的分局长卢和平。没想到卢和平会侵吞税款……他竟借机为自己捞了一百多万,说都是县里拿去跑项目去了。这事一旦认真查起来的话,我也逃不脱干系。还有财政那块发行的二个多亿的债券修水电的,民怨很大,一直没有在人民银行通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非法集资,这是一个隐患。更可怕的是还没动工,就花去了三千多万;幸好交警方面能把事情及时处理好,否则真叫我够喝一壶的。”

冯靖华听了吓一跳,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事是他去经办的。有些事情平日看着没什么大不了的,真往桌面上一摆就说不过去了,甚至一个流言就可能让他们全部倒下。他想这事不好办,这颗胆怯的心感到震惊,并感到很痛苦。

“这事真不好说,虽然是用作县里跑项目的活动经费,很多事是无法说清楚的,也不可能说出他们来……这事真不好办。卢和平真侵吞那么多税款的话,必死无疑。不过话要说回来,这人命关天的事,不可能草草结案,必定会查得水落石出。这就难免不带出你阎市长来……很多事又不能讲的,你就是廉洁惯了,没沾一分钱,这侵吞税款也非同一般。”

“这事你得好好想个办法,要卢和平这小子一人扛才是……我在丰河不可能不得罪人,说不定正有人借机落井下石,传言就越来越多,索性搞一些举报的事情。俗话不是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刚到市里副市长的位置上,就让人来查经济问题,这也很不太好。这性质是严重的。”

“石兆国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一直对你很尊重,只要你的话他听得进去的话,也就堵住了石兆国的嘴巴,事情就解决了一半。另外我们找王书记,第一他不是欠你一个人情;第二他不想他刚提拔的人,就让人来查经济问题。这样会给人很多猜想……通过市财政找石兆国谈话,不要让火往上烧。”冯靖华试着说。

“这会把事情搞大,到时可能会更不好收场。当然王书记出面找石兆国谈话最好,但不要惊动市国税,在最小的范围内能把这事办好。这样也为以后少留隐患。”

“阎市长,这事你没有找过卢和平与他接触?这事还有哪些人知道?”

“这个没有,只跟石兆国讲的。没想到石兆国是这么办事的,找卢和平这样的混蛋。”他有些激动地说,眼睛里倏地闪过一团怒火。

“我相信石兆国会识时务的,销毁一些证据……你再来一既不认账不知道。反正卢和平是死路一条的人,如此胆大包天,罪该万死,死也不足惜,但免不了他不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你再找人到丰河检察院去给他们交个底,就办到卢和平为止。”

“这样行吗?”阎福林疑惑问道,嘴角上挂着一丝苦笑。“我是为县里办事,没有什么值得自责的,但法律就不是这样说的。唉,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如此,不是哪一个人想改变就能改变的……真是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

一种紧张的气氛笼罩着他们的谈话,接着便又是一阵沉默。他们脸上露出的那种表情,像乌云一样阴沉。

“石兆国知道内幕,他那里怎么办?”

“我们尽快找石兆国,做他的工作。我相信他会给我们面子的,不然他也会陷入其中,这一点他心里是清楚的。”冯靖华带着一丝镇静说。

“小冯,你代表我去一趟丰河县,找石兆国谈一谈,看一看石兆国的态度……相信他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你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好再回来。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了后路可走。这官场里稍有不慎,我们全部的努力都化为乌有……虽说我们受人腐蚀,又腐蚀别人,谁不都是怀抱狂妄的野心去奋斗。说这些是多余的,可我还是想说。”

阎福林的眼神中闪现出一种狡黠,也显出焦急的心情。他感觉到自己的智慧全集中在这上面,用可怕的手段和威力趋向于人生的幸福目标。虽然有时也会担惊受怕,可还是为此感到幸福。冯靖华明白自己的心理并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也许是人灵魂深处卑污的本性。见别人发了财,总希望他赚的是黑心钱,而且是劣迹昭然若揭,他怕因石兆国的倒下而牵累自己。

冯靖华明白了阎副市长的意图,说今晚让阎市长的司机送他去丰河县。阎福林很高兴地说他现在去不合适,容易引起流言蜚语,全给下面造成更大的混乱,更可怕的是一旦流言把阎福林牵涉进去,会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冯靖华连夜赶到了丰河县,阎副市长的司机把冯靖华送到丰河宾馆,连夜就返回江阳市,没在丰河县住。他在县宾馆住下,用宾馆的电话给石兆国打了电话,要他到三栋409房找他。室外细雨蒙蒙,寒气袭人。然而谁都没想到他这么晚赶来丰河。

石兆国见到冯靖华的第一眼,神色很慌张,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罪证都是模棱两可。他们见面后,彼此寒暄了一番。

冯靖华在县里时,同石兆国的关系一直不错,现在他又跟阎福林调到市里,自然就想多巴结冯靖华。说不准那一天,他又下到这里当县长或是书记,自己的靠山就更铁了。他还没想完,冯靖华就给他泡好了茶端给他。另外,他清楚冯靖华现在来丰河县的目的,用胆怯和担心的目光看着冯靖华。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冯靖华微笑地问。他认为不必加以掩饰那些问题,他甚至做了非常精确的判断。

石兆国笑道:“兄弟还不是为卢和平的事而来。他如此胆大包天,罪该万死,咎由自取。我知道你是想让卢和平一个人去扛……现在大势所趋,我看他也难逃这一劫。”

“你手中还有些东西也该弄掉。”冯靖华严肃地说。

“这个……”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好好想过没有,如果你把这些东西交出去,你会怎么样?这事认真查起来,你自己会有什么结果?凡事得先考虑于人于己有没有利。”

“怎么不会想……可我手上没有了这东西,万一查到我头上来,到那里去讲得清楚?”

“有这些,你能说得清吗?你与阎副市长没有任何手续,也只是你自己记得。再说了,阎书记也没私吞,全用在跑项目上去了,想改善县里的投资环境。即便是查到他头上了,只是让他面子不好过,动不了他半根毫毛的。他是王书记刚刚提拔起来的,王书记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再加上他去跑项目结识的这些个人脉,最后搞不好你交出去,使你反而够喝一壶的。这并不是我要吓唬你。”

“冯秘书,阎副市长的意思……”他问。这时他心里愈是担心,就愈是胆怯,愈是急躁。他那双布满血丝的近视眼睛,疑惑地望着冯靖华。

“你跟卢和平有没有什么手续?”

“这种事一般都没有,你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冯靖华说,“你得死不认账。你想想,万一查起来,阎副市长肯定什么也不承认的,不是你自己的事了吗?你只是单方面登记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反而是祸根,最多充其量只能算是办案线索,做不了法律证据的,这点你应该清楚的。这事一旦水落石出,卢和平是必死无疑。阎市长一般就撤职,而你呢?说你最轻玩忽职守罪,也得委屈你进班房,躲不过这牢狱之灾……别把自己的仕途给自己断送了,人生机不会重来的。退一步说,就算你没有事,并不会给你增加体面,到时那个领导敢用你?与其是这样,倒不如来个死不认账,让卢和平一人去扛算了。不是说我心狠,反正他是死定了。只要你不认账,谁都奈何不了你。卢和平就是有一千张嘴,他也说不清……这不你同阎副市长就没有任何关系。你是聪明人,不会这点都想不到的。”

石兆国没有说话,面呈愧色地看着冯靖华。冯靖华用手压了压他的手,心里早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他瞪着双眼凝视冯靖华,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同阎副市长没有任何关系,他就用不着去避什么嫌,就能很方便过问这个案子。这个案子才能干净利落地结案,到时杀了卢和平也就一了百了,大家都能落得干净。在官场里想做成事,有时就得心狠些,否则是什么也做不好。要想在官场里混好,就得遵守这里面的游戏规则。我清楚,这种行为使你的自尊心受了点损害。”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只要一沾官气,良心就泯灭了。他们一面以做领导身份教育干部群众,一面做的又是贪官的东西,这不能不说是最丑恶的,是灵魂深处最丑恶的表现。”

“话不能这么说。不过你得小心!”冯靖华不无憎恶地斜了石兆国一眼,他露出宽容的微笑。他知道阎福林拿了这笔钱,在自己的家乡买下了一个企业的医院,由他的舅子在经营。不过现在的人更老道了,一般情况下不去从税务这条线搞钱,而是从财政上去变通弄钱,这样的风险性更小。

“我知道你跟卢和平是朋友,可你不能为他的愚蠢去买单,去付出代价……这个我不说你也清楚。要想在官场里混得好,有时对朋友也要施用残忍,不是我们无情,整个社会都是这般无情。我们再讲友善就等于是对自己犯罪!”冯靖华端详着他的脸说,对他的恐惧流露幸灾乐祸的快感。

“你是我相信的,我石兆国是从心眼里敬重阎市长,就是你们的事,你们就是让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更何况这里面还涉及到我自己。他妈的,我真是瞎了眼,叫卢和平这么一个混蛋去办。我原来最信任他,还准备推荐他当副局长。他的工作的确出色,各项工作年年都在局里排第一,表面上人也很忠诚。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让他想办法弄点钱,给县里作特殊经费,他却从中捞了一大把,居然数额这么大!”

石兆国说这番话时非常激动,心里的恐惧并没消失。

冯靖华十分谨慎地选择适当时机,微微一笑说:“别这么说嘛!人这一辈子,哪有时时都顺心的?只要我们大家同舟共济,没有过不去的坎。”

“在某些观念上是政策纵容了他们,好像可以满足也可以不满足他们的某些欲望。”

“兆国兄,你的那个记事簿……我是说,怕万一到时候办案的人去你家搜查……这是个问题。我是说,要从最坏的角度去考虑。”

“冯秘书,这个……这个,我不瞒你说,这是我最后的自我防范的东西。到时候卢和平死咬住我,阎市长又不认账,叫我怎么办?到那时,我会蒙受到一种永远洗不清的耻辱。”

“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只要你不认账,就烧不到阎市长身上,事情就好办了。阎市长就可名正言顺地关心这案子,让人把案子办得干净。你也不会为难的……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你还是把那簿子毁了。”冯靖华很轻松地说,他从石兆国脸上看出他心中还是有疑虑。“看得出,你是不相信我?的确是在帮阎市长,同时也是在帮你,实际上是在帮你们建立攻守同盟。说句良心话,你的记录簿子落到办案人员手里,你也救了你自己。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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