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官场历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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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王晓兰靠在病床上想,孤独的哀愁在心中聚集,病房里黯淡的光线照在她脸上。在她想来,这种生活可以说是徒劳无益的,自然对自己的未来憧憬感到悲叹。她突然有些古怪的念头,觉得自己的妹妹,好像跟陈海峰有种说不清楚的关系,只是她没有证据,想自己这种念头纯属无稽之谈。这种感觉常在心里掠过,并有某种憎恨,可这种感觉似乎使她吃惊和恐惧。但这一古怪的念头一直盘踞在她的脑际里,她面色变得更惨白,两眼炯炯发光,心在剧烈地跳动。

“我怎么了,这是犯浑胡想一气,没有丝毫的根据。那么我就不应该这么想,应当相信自己的老公……还吃妹妹的醋?这是对她的侮辱,我的这些想法是不可饶恕的。”王晓兰问自己,心里却害怕极了。她自己安慰自己地想,自己的妹妹不会干出荒淫的勾当。她擦了擦眼泪,在思想和感情上也替陈海峰设身处地想,但以她的心里格格不入,越想得多心里越苦,使她产生危险的幻想和有害的思想。她找不到可以安慰自己的东西,突然幻觉陈海峰的身影又回到病房,问她要孩子。把她吓得面无人色,两手捂住脸,神经质的战栗一阵阵地掠过她的全身。这时,她在精神上已经彻底崩溃了。当她的癫痫病发作时,再会突然萌生这种想法,自然这每一分钟都是难熬的,未曾经历这种痛苦的人,是无法理解这种领域中的痛苦。

“孩子……孩子……”王晓兰嘴里嘟哝地说着,她害怕地想得到陈海峰的宽恕,这种自责像一条毒蛇整天整夜地啃噬着她的心。她觉得这病房里有种清晰的,近乎悲戚的声音在呼唤她,像是从墙里传出的回声,连她自己也觉得愕然;她想到自己的社会地位,怕失掉陈海峰,这就让她心里老是怀着恐惧,甚至违心地想一些东西。不过,现实很残酷,又不得不让她这么想。这样一来,王晓兰的精神是恍恍惚惚,萎靡不振,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这样她的情绪就更低落、内心空虚,精神的压抑更大。她望着玻璃窗外虚拟的灯光,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凄婉,心情不由地变得茫然若失,好像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不真实的幻觉在折磨她,使理性趋向自私、卑下,在狭义的猜想里觉得自己老公有外遇,而对此想法深信不疑,也是不容置疑的,内心痛苦也无疑包含着错误。也许这些种种想法,和梦境里似乎一样,是那么惟妙惟肖,而且是异常清晰,使她的病愈来愈厉害了。这时己立冬了,远处响起了轰隆的冬雷……她觉得不是好兆头,她听说过冬雷响会烂冬,十个牛拦九个空的说法。

陈海峰想着躺在医院的王晓兰,觉得他们的婚姻是个错误,心里希望她早点死了的好,使心灵趋向于人性的丑恶。这样,他脸上露出一副副死气沉沉的样儿,多少有点自认倒霉。“我何必这样没出息,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我不是还弄到了瑶瑶……还有这些财产。”他想到这里,会心地笑了笑,心中激起了一阵喜悦。其实,他更多的担心是来自潘静,怕她会跟他闹起来,影响他的前途。

王瑶瑶跟几个同学去北京旅游,家里也只有他的岳母,一切都显得冷清。陈海峰走进这家,心里空虚,恍如空洞,事业上的顺利并没有给他的家带来好运。其实,他和王瑶瑶的事给他心里投下了一层阴影,在这事业成功的背后,总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却怎么也克服不了一种担心,好像怕闯进来的任何东西。王晓兰住进了医院,与他主要关心的事相比,都算不了什么。这事当然是和王瑶瑶之间的事,反正这含混不清的事也叫他犯难,使他异常痛苦。如果这事一旦被人捅破的话,就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虽说人的思想己从极端道德里解放出了,现在道德观念苟且被偷换,但对他今后的路还是非常有害的。

王信嬉死后,卢翠花更注意打扮自己,人也变得性感许多。让人感觉她好像年轻了许多,有时温柔得像天使一般,让他感觉到岳母像是在加倍关心、体贴自己,并在交谈中能感受到极温馨的亲昵。陈海峰在这个家里,好像嗅出了什么味来,隐隐地觉得她跟她的女儿像是姐妹。然而他每次见到他的岳母,内心深处自然会迸发出一种男人的欲望,心就像是被滚滚红尘的诱惑所降伏,但这种意识霎时便会熄灭,心里再告诫自己,这种堕落会陷得更深。这样,他竭力装着若无其事,想不让他的岳母看出破绽。但卢翠花的目光与他不期而遇时,他马上会变得慌乱起来,觉得自己有点魂不守舍,好像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或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事。她还充满着热情和青春的活力,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放得很开的人,极容易被她寡妇的身份迷惑。

卢翠花见了陈海峰心情不太好,没有说什么,开了一瓶自己存放很久的五良液。她先给陈海峰倒了一杯五良液,对他笑了笑,知道他心里难过。几杯酒过后,陈海峰觉得自己的头晕,却闻到从他丈母娘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他心里却想着王瑶瑶。王瑶瑶不过走了十几天,他带着几许狂热的倾慕之情思念着她。

“晓兰的心情还好吧?”卢翠花小心翼翼地问。

“不怎么好。女人不能生孩子,不能算是完整的,我理解她这种心情。我只是担心她这样忧虑下去,会影响她的健康。”陈海峰故意装着很关心王晓兰的健康样子说,脸上的表情严峻。

“海峰来,多喝点。你不要太难为自己,这事不能怪你,是我们家晓兰的命不好。”卢翠花低声地说道,她同时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目光中饱含女人分外的柔情。

“妈,你也来喝。我没什么,就是担心她这样孤僻地忧郁下去,容易得忧郁症。”陈海峰说,对忧郁症进行详细的分析和会产生的后果。卢翠花听了,脸色陡然大变,甚至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不说这些了,今晚妈陪你喝点。她爸死了,你就多担代点,照顾好她吧。不过,是我们对不住你……这里面的微妙我也不想提,很多不是想象那种真相。”她压低了嗓音,轻轻地回答。她投去异常心疼的目光,充满了女人的爱。她把不该说的隐秘,无意中泄露出来了一些。

他感到有种东西在悄悄地热烈地涌动着,抬眼看了他丈母娘一眼。他这一眼更激起她的奇思异想,只是她不愿道破真情,并用一种完全女人的眼光注视他想:“他真的很迷人。”但很快被内心的羞愧驱散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又想得到一种抚慰。

陈海峰同他岳母的目光碰,一阵莫名其妙的痉挛从他全身掠过,他自己也说清楚是为什么。再加上生活的琐事使他烦恼,确实想有一个平静港湾,好好地休息休息。这灯光侵蚀夜的虚幻,混沌地趋于理性变得卑下,羞耻如同天真无邪的幻觉。

“瞧,快是冬天了,不知什么时候飞进了个蚊子。”卢翠花说着,人的感情随着这目光一闪,就能毁掉心灵的界线。

他们就这样在寂静中吃这顿晚餐,两人的表情都变得不自在,以至有点扫兴。卢翠花在尴尬中,敬了陈海峰两杯酒。由于王晓兰三次孩子都流产了,他的心情很不好,酒就自然喝多了,开始摇头晃脑,不着边际地独白一通。这叫卢翠花觉得对不住他,但她从王信嬉死了,心里也压着一种阴影,她心里同样渴望得到男人的一种抚慰。有几次单独和陈海峰在一起,动过这种念头,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特有的忧郁和捉摸不透的神秘,但又有一种强烈的抗拒情感。

到了晚上十点光景,陈海峰醉醺醺地抓起车钥匙说要回家。但他站起来时,那双疯狂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岳母,好像她的容颜里渗流着甜蜜的野性,嘴唇纯洁得像朵鲜花。卢翠花也看出了他那点恻隐之心,不自觉地流露出女人的需要,显示出十足的女人味。

“海峰,海峰!你喝醉了……不能开车呀。”卢翠花扶着他说,这纯粹是女心灵在呼唤男人的声音。

“没醉……嗯,谁醉啦?难受,我只觉得难受……他们欺骗了我!别以为我心里不明白……现在的人既虚荣又色迷地……赞赏自己的成功,导致伦理道德极端地走向沦丧,一切都变得粗俗下流。”

“你们做男人的也不容易啊……”卢翠花这么一说,自己的两眼先就模糊了,但她娇巧的鼻子的轮廓,温藏着她独特的女人味,洋溢着春情,或者说是性感的标志。她又一次用完全女性的眼光注视他,用一种忧伤而动人的微笑想:“他真的很迷人呀!”

在这里,在这忧郁的背后,这房间里蕴藏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气氛。她心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叹息,看着陈海峰想:“我觉得我快要完蛋了,这是卑鄙的想法,是在作践我自己!”

不过,一阵羞愧猛然袭来,她想自己毕竟是他的岳母,立即驱散了她心中的胡思乱想。陈海峰喝醉了,猛地扑到他岳母的怀里哭了起来。这时,他忘记了一切……在酒的作用下,就像是在梦中看见了幻影,一切都是在虚幻的镜中幻化出来的。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隐隐地能听到雨声,卢翠花扶他到床上。

他软软地瘫倒在床上,把她压在他的怀里;她的发髻被压散了,满脸红润。卢翠花吃力地把他推开,想爬起来,脸上却泛起了一丝迷人的浅笑。她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盯住他的脸,心里隐忍一种说不清楚的喧嚣和浮躁,脸上泛起了淡红。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想尽一切办法忘却那与自己身份极为不相称的羞耻的一幕,然而记忆像一个魔鬼,般在她面前闪现那快乐的余韵犹存。她的身体不由地微微震颤,似乎还在贪享情爱余味。心里虽想着不要再有下次,终究还是输给自己的肉体里潜在的欲望……

卢翠花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寂寞的伤感……不知道是什么竟勾起了她这无限伤感,叫她的鼻子里发酸。她轻轻地咬着嘴唇想……让她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心急速地跳动起来,唇边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叫她动心。她意识到自己在微笑,觉得自己失去了的欢乐又重新回来了。她从来没有什么事使她感到于心有愧,只要她能过得舒坦就行。有时她自己想,自己可能是魔鬼的化身,使她无法抗拒不可践踏的而恣意去践踏了。

陈海峰第二天醒来,心里沉甸甸的,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嘴唇在发抖,好像他正处在某种神思恍惚中,甚至不完全明白自己现在在哪儿。尽管他精神恍惚,惶恐不安,可昨夜里的事他却记得清楚,他想自己的幸福就会被搅得乱七八糟;他的岳母卢翠花,穿着睡衣坐在身边,没有说话,嘴唇上留有一丝笑容,脸色红润,但她那嘴弯弯地露出一点哀怨,叫他感到羞愧。其实正是这种哀怨本身更富于挑逗性,更加动人;他想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感情迭起的波澜,弄得精神很疲惫。他稍稍看了这房间,心里还处在紧张和不安之中,觉得需要一点清静。他很希望能单独清静,完全消极地听任这种紧张和不安来摆布,也不知道如何解脱。对于现在涌起在心头的一连串道德问题,他感到讨厌,以为她是疯了。“我真的是十足的流氓,流氓?”他心里在问自己,脑子里闪现出《雷雨》的剧情。这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风流韵事,让他想起来觉得别扭,也有悖人之常情。他不禁为自己的大胆感到恐慌,担心她会发疯似地怒骂他,脸上不由地露出苦笑。他没想到自己会掉进荒淫无耻的玫瑰陷阱,合上眼睛朦胧地觉得看到了她,开始觉得她松弛垂下的乳房,是养育晓兰和瑶瑶,心里不觉投下了道德阴影,同时觉得岳母变态的背影里隐藏着堕落。

卢翠花的目光与陈海峰不期而遇时,莞尔一笑地问:“你怕了……在自责?这种事只要没有外人晓得,就没有犯乱伦之罪,也就根本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她这目光正是女人所擅长的,可以洞穿对方心底。她转过身去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红殷殷的脊背,宛如袒露着水灵灵裸体。这袒露的身体,就像她从未能遵守过人类的最低道德。

“真糟!和自己的岳母胡来,未免有点庸俗下流。这毕竟不是我的错……唉,唉!但是怎么,怎么办呀?”他心里想,历历在目地回想着岳母恶作剧的眼睛和她的微笑。当然,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没有谴责他,的确是没有谴责他……也没有居心不良的神情。

突然,他感觉自己空洞心像是裂开了缝隙,带着一种凄凉的贪婪被征服。他思忖着这种全然感到意外的征服,不觉陷入到悲伤的寂寞情绪中,心里是有一种后悔。这种后悔逐渐演变成对岳母怜惜,而把这丑陋的罪恶感给掩饰过去,没有了世俗的污秽。

陈海峰一直默默地躺在床上,望着岳母感到尴尬。他不敢相信自己会遭到岳母的私情……他一时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干出这种荒唐的事?这种事仿佛只是在梦魇中才会越轨行为,现在己是事实了。卢翠花这种微不足道的恩惠并没有使他热血沸腾,反倒让他感到厌恶和害怕。这种害怕主要是怕外人不能理解。

这时,他又想起了王瑶瑶,有一种欢乐仍有温馨甜美;他心里还是扫不清遭受岳母的私情,觉得这里面有乱伦的下流。他笑了笑,但这惨淡的笑里却透出某种无奈和难言苦衷,他知道这种私通行为是一种莫大的罪孽。另外,他对卢翠花还有一种母爱的感觉,觉得自己肆无忌惮地践踏了伦理道德,一时也产生了痛苦。他心里觉得,这错主要还是不在于自己,而在于他岳母恬不知耻的风流。因为在他心目中她早就是堕落的女人了。

她面带着温和而又狡黠神色看着陈海峰,同时也因自己和女婿有这种私情,还是羞得满面绯红,可她的精神却更显生气勃勃,但她这绯红蕴含着征服欲,抑制不住这种喜欢的表情,驱散了自己孤独的哀愁。她对自己这种追求并不厌恶,而且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清楚自己抓得还不够牢。

卢翠花并没有生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幸福,嘴唇上挂着微笑,显示出她那善解人意类似于母性,又类似于妻子的柔情,使他一时无法拒绝她的爱抚,心里的憎恨骤然消失了。他心里清楚,要想和他的岳母做个切割是徒劳的,却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会把他视为是自己的幸福。在她的心里不再是罪孽,也不会有精神上的痛苦,而是一种维系这个家的一种手段。这种爱,至少在她心灵和和肉体的需要是相等的。当然,陈海峰更多地是惦记着这个家的财产,不要落到别人手里。在价值多元化的经济生活中,社会普遍以庸俗驱逐高尚道德时,人趋利于自身功利的本能,往往是置社会伦理道德于不顾。

这事的确是出人意料的,陈海峰无奈地笑了笑,外面的雨声骤然大了起来。她的手在他脸上抚摸,叫他感到温存,甚至有一种母性的感觉。这种亲切似乎让他从中感受到一更为明显的快乐,以及她脸上那两道暗纹,流露出狡黠的戏弄和鼓励。虽然,陈海峰对王晓兰并没有多少感情,但遭遇到与岳母的私情,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乱伦的负罪感。这时,他开始揣测她和杜烈的事,觉得瑶瑶很像杜烈。这未免太侮辱了他的岳母。

卢翠花心虚地对他一笑,像是对待小情人似的,也就把刚才那点尴尬的心虚抛到九霄云外,想让他陶醉在最甜蜜的情欲中。虽说这种情欲不是清纯的,可她不想让这种情欲掺杂任何痛苦,但这种激情的魅力,却让陈海峰不知如何消受这种癫狂。

陈海峰思考着,久久地思考着。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的思潮在剧烈地翻涌,但他也明知不可行却仍然抵不过肉体诱惑。“这些都是禽兽行径……妈的,我总是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当然,我得承认,这份家产就不会落到外人手里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地想,好像他预先品尝到一种如愿的喜悦。

“海峰,这事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我不会为难你的,这是我的轻率。”卢翠花轻轻地说。她神色安详,这种秉性狡黠的妇人,在她看来属正常之举,但她嘴角在微微颤动,露出一点狞笑。

陈海峰理解他岳母的这种笑,尽力掩饰内心剧烈的震撼,可他心里在想,他在分享快乐时也给予了她们同样欢乐。这个家就像一只航行在海面上的小船,她们母女在划桨,他在掌舵,协调地向幸福的彼岸划去,像航船上方漂浮的云朵,托起幻觉中的海市蜃楼。其实,陈海峰的一言一行还是十分谨慎,而且是恰到好处。

几天过去,这家如同往日一样,保持着原有的平静。陈海峰竭力驱散自己的迷惘,可一种悲怆的苦闷还是上了他的身,感到危险将要来临,觉得不能再跟自己的岳母鬼混。这天夜里,他从医院回到岳母家,就睡到他和王晓兰的房间。当他刚躺下后不久,就听见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接着闪进一个人影,心里觉得有种恐怖的情绪,而且是越来越厉害。他赶紧装着打呼噜的样子,不想让自己清醒地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这人心是最经不这种撩拨,他的岳母一直陶醉于这种甜蜜的情欲里,没有掺杂任何的痛苦,也没有感到罪孽深重。因为他们的肉体总是背叛他们的心灵,心里明知不可以再这么做了,必须悬崖勒马,但肉体的诱惑又让他们栽进风月里。

“是的,是岳母!”他心里默默地想。在这黑夜里,他分明嗅觉到她急促的呼吸。他在害怕、恐慌和激动中,无声地配合着她的节奏,彼此的目光在黑暗里探索,像夜色里迷惘的鸟儿在展翅,让呼吸交融在一起。她倒在他身上,一句话也没有……两人悄悄地、发疯似地相互拥抱,有着激情里的全部魅力,反而变得更加刺激。这就是她高超的挑逗艺术,就连她这能征惯战的女婿也留恋。

随着时间的移动,陈海峰曾一度产生乱伦的负罪感,被彼此之间激情燃烧和默契中融化了。浪漫使真正的罪孽模糊,不再是罪恶,而是漂浮在道德以外的天真无邪。他记不清在什么地方说过这样一句话:“发明道德的唯一目的,就是追求幸福和舒适。这样,我就不要责备自己是荒淫无耻、腐化堕落、没有道德……要做好这一办法的唯一标准,就是不让人知道。”

陈海峰没想到岳母这种女强人,也会变得温顺宽容,使他感到无忧无虑,有种意想不到的充实感、适度感和适应感。在这颠鸾倒凤的时刻,他脑海里总觉得瑶瑶有她母亲的影子,他对岳母的戒心也就松弛下来,疑虑和不安骤然平息了,化为特别的宁静,心里充满温馨甜蜜的感情,使他感到无限幸福。但要说出他喜欢瑶瑶,或是想娶瑶瑶,觉得卢翠花会感到奇耻大辱。真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会觉得欺人太甚。他觉得这个问题,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解决,希望在这宁静中有种和谐。他心里暗暗地想:“这种亢奋状态是不正常,只要不被外人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根本不存在乱伦。”

王晓兰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人变得十分忧郁,常惊恐地保持沉默,这叫卢翠花担心。她要陈海峰把王晓兰接到自己身边住一段时间,想更好地照顾自己的女儿,但王晓兰的病象是更严重了,好像常用一种困惑的和不信任的目光盯着她,弄得她心里十分烦躁,甚至比她女儿的那种感觉更强烈。卢翠花不安地注意到王晓兰的行为,感到有某种不祥的征兆。

有一天,陈海峰和朋友喝完酒,卢翠花打电话要他去她那里,说有事想同他商量。卢翠花的体贴,尤其令他难受,可又百无聊赖。陈海峰带着醉意就直接开车到岳母的家,他在路上想,他和瑶瑶在外面好几天,是不是她知道了自己跟瑶瑶的关系。过去,陈海峰叫卢翠花妈时,一直都很自然,但是从他们有了暧昧关系,他心里觉得这样叫她,会感觉在亵渎过去的情感。

陈海峰一进家就见到卢翠花从浴室出来,觉得她有一种妖媚。

“泡了个澡很舒服,感觉真不可思议。想跟你聊聊,你不会觉得我这人好烦吧?”她笑道,露出两排非常好看的牙齿。

她说着就靠了上去,搂抱着陈海峰的脖子去亲吻,他顺势就把她抱进了卧室放到床上。此刻,枕边的朦胧的灯凝视着他们两个人的调情,就如陈海峰有些醉意的眼睛。他现在是越来越放矢,凝望了一会儿她的乳房,把脸颊贴在她的乳沟之间,久久地埋在她柔软怀里。这种潜藏的罪恶意识,反而平添了他们偷情的乐趣。他没想到像她这样的年纪,还能这么积极主动,这脱缰而出的欲望是无法遏止。

他就那样屏息不动,似乎是在梦,一个没有做完的梦,心里总会拿瑶瑶跟她比。仰卧着的卢翠花低声说:“海峰,这家己后都要交给你去管的。”

“为什么?”

“我累了,真的好累了……我……我想……晓兰她真作孽。”

“妈,你有什么事要说?”

“海峰,我想去给晓兰问一问仙,你看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医生说,最好是送她去精神病医院。我不想信神汉、仙婆,那都是些迷信的东西……到时会有流言蜚语。”陈海峰涨红了脸,十分惊慌地说道。他心里怕神汉仙婆的话真的灵验,把他、岳母和小姨子的事给兜出来,有可能失去他所依附于的生活圈子,那就算玩完了,这才是他感到最可怕的地方。但想到晓兰,他的内心深处就感到特别羞愧,在良心上也背负着一种难言的罪孽。这在他看来,卢翠花的想法是非常荒唐的和不可思议的,他一定要加以制止。这事在他心头再次浮现,使他感到毛骨悚然,他又补充说:“妈,真要丸晓兰好,就是听医生的……送她去精神病医院去治疗。”

“这我知道。这孩子的命真苦,是我前世做的孽啊!我这也是没办法,至少我想试一试。”

陈海峰尽力掩饰自己内心剧烈震撼,现在他怕岳母不高兴,更怕遭到嘲笑、羞辱,怕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可他心里却在想:“妈的,再没有比她更愚蠢的女人了。”

陈海峰没有说话,他们沉默了大约有一分钟。

“海峰,你怎么了?”

“没什么,去问仙绝对不行,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荒唐的。我看还是送晓兰去精神病医院的好,省得耽误了治疗的时间。”

“把晓兰送进精神病医院,对你也会有影响的。”

“这比去问仙好……那是值得一试的。”他说,觉得没有必要去说服她,甚至于他贸然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王晓兰送到精神病院,同时他的脸也涨得通红。

卢翠花竭力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她感到难以把自己的想法清楚表达。她嘴角上不知为什么微微一笑,露出些惨淡和无奈,一阵恐惧感从她心头掠过,好像在过去的梦中遇到过这些事。

陈海峰看了看岳母,不知为什么,此时他感到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深沉哀伤,沉重地包围着他,强迫他跨越人的最低道德底线。他对自己的岳母笑了笑,但这惨淡的笑里有种难言的苦衷,心里骤然升起憎恨。当他的目光遇到岳母那执拗的,疲惫的眼光时,一种不愉快的感觉扼住了他的心。

“海峰,你说会不会是晓兰她爸爸的坟地,没有选好地方……风水出了问题?”她淳朴地微微一笑说。

“妈,你不要去想一些没有用的事。你知道哪些个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我是公安局长,到时会搞得满城风雨……再说,家里那些个事被捅破了,你说还会有好日子过……糟糕的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转不过弯来!”陈海峰喃喃地说,尽管他解释得并不含糊,心里明白她的意思,想去重修坟地,但他怕岳母会节外生枝。他没想到,正当他的官运亨通之时,家里会出这种无聊烦恼之事。最后,卢翠花已经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他,她也就没有去请神问仙,似乎也否定了自己所想的一切,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怕。但她女儿的病却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还有她自己和陈海峰的私情,担心会被她的小女儿王瑶瑶看破。她在王瑶瑶面前经常故意显得稳重,不慌不忙,免得引起怀疑。这些,陈海峰都看在眼里,嘴唇上常会浮起嘲笑……兽性隐隐地在他内心沸腾,往事一幕幕地涌现。而且他已经开始动手,想要弄她那二千多万的资产。“我才不管卑鄙不卑鄙呢,妈的抓到钱就没有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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