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_官场历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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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4)(1 / 1)

二章(4)

潘静心里感到很孤独地想,她在平静中透出一种自嘲。她回忆起在他们认识的当初,他不过就是个乡下人。现在一切都变了,完全是由她过去所轻视的卑鄙构成的,变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感到自己真像是被生活嘲弄了,心里有种难言的苦。

陈海峰把她的爱情当作一种美的徒劳,叫她嫉妒,和他争吵。她这段时间都是在异常忧郁的心情下度过,但与此同时她脸上又流露出毅然决然的神态,反而使她操心和忧虑更叫她不痛快。

“是的,他赢了!得到了一切。对他来说,我早已是半老徐娘,这并不是凭空揣测,我从他的脸上看得出来。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有可以骄傲的,反倒使我羞愧!他从我身上取去了他想取去的一切,现在他不需要我了……厌倦,他厌倦了我,但却极力地伪装,想对我不显得无情无义的样子。是他怕……怕我跟他翻脸,这社会就这样。在我一切都以他为中心时,出于一片真心,我要求他完完全全地献身于我,也只是一场梦啊。现在我们不可挽回地疏远起来,这是无法改变的。不管怎么也走到这一步了,我只要是个爱抚他的情人我都认了……而这种愿望却引起了他的厌恶,我没想到事情弄得如此糟糕。恍惚是那曾经拥有的温柔,却被一丝悲凉穿透我的灵魂。”

她走近阳台,想自己所爱的人,曾对他抱有的幻想,同样是在爱抚之中掺杂着无聊的伤感,内心的感情十分复杂。她的眼神里蕴藏着许多心灵上的隐痛,暗淡的阳光从云中透出,照在那平静的潭面上。潭边芦苇浸在浅浅的水中,部分裸露的石头越显发黑。这水的颜色是浑浊的,与阴沟里流出的颜色颇有几分相似。好像也混杂了女人家的气味,阴柔委婉映着镜中的虚幻,朦胧地涌动暧昧的流言。

她回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一些事,感到一切事上都有可怕的预兆。她简直不能想象这些将她陷入尴尬的境地,让她感觉得近乎绝望。

“我应该想这一切的……别去想他了。”她喃喃着,几乎怀着憎恶的心情冷冷地一笑。

这时,她仿佛把一切都考虑清楚了,觉得己到了应该是要彻底解决这段感情,想陈海峰很多事做得是不可理解的残忍,浪漫之后的种种屈辱,使她感到很难过。但她回忆起最初的那一刻感情,心里又犹豫了,心里依旧是放不下这份感情。

这时,陈海峰和王瑶瑶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一双清澈的眼睛,像鸽子一般的心灵,人见人爱。潘静不知不觉地想,把他们的家庭生活想象成完全是爱情的享受,心里不免生出嫉妒时,对自己的失意从心里感到轻蔑。现在,在这种处境的最痛苦地方就是回忆,她明白了自己所期望的就是让自己安静。好像作为这一切的报酬,她就是落得孤单单的一人,受尽屈辱,遭人嘲笑,谁也不需要她,人人都可以蔑视她。

她站在阳台上,那美丽灿烂的太阳也落下一半,她红红通通的很美,但又显得很悲哀。太阳完全落到山的背面,天好像突然黑了下来。她的心情变得茫然若失,这黑勾起了她回忆的往事,眼里闪着泪花,像这座城里的灯火,在她眼里闪动、重叠,时时地牵动她的心。那爱并不是有多么崇高,却被无法解释爱牵着她的魂,沉浸在她烦恼的自怨自艾中。

人在黯淡的光阴里,在狂乱的日子,纷纷扰扰中无法逃避现实。生命在飞逝,肉体与灵魂在流逝……整个生活在消耗生命;爱把红尘的阳光弄得眼睛眩晕,眼睛流下的泪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却无法去抚慰了我们痛苦的灵魂,让我们恢复安静。

“在我闭着眼睛时,从你眼里看到不可思议的爱,从你缄默的嘴里看到了笑容里,想象到爱的光明……却由于你的缘故,而尝到遭受不幸的滋味。我曾经以为的爱,走到今天也就成了恨,却又恨不起来。”她想着脸色陡变,打了个寒噤,知道再努力也是徒劳的了。

她想笑一笑,但那惨淡的笑中透出女人很多的无奈和难言的苦衷。觉得自己对他的爱在执拗她疲惫的心,就像幽灵一样。这种痛苦爱在消耗她的全部力量。她感到的却是一种触及骨髓的痛切,感到难以忍受的失落感。

她沉吟了片刻说:“他是一个多么可怕又多么可爱的人呀!”

在一般人看来,她不过是个自命不凡的女人受到了冷落。每当回想起这段情爱,都有种重尝一次生活的苦味,却没有激起她太大的报复心理,生活总是以之相悖。对她来说,过去的错和美好的感情,成了一段悲痛的揪心往事,纠缠着极度的痛苦、彷徨和自我欺骗,永远不会从她心中抹去。她越想越痛苦沮丧,仿佛像一场暴雨后,被孤独地抛在荒野里。

潘静想陈海峰虽然不能说是忘恩负义,却多少有些薄情寡义。她痴痴地望着早已看不清的玉区(欧)潭对面的青龙山,心底里潜藏着那份爱的影子,仿佛在抑制己涌上喉头的抽噎。她清楚这眼花缭乱的生活中,都是人的种种利害冲突,构成的荒淫无耻而又肝肠欲断的故事,在难以觉察进行着。正像汤显祖《牡丹亭》里写的那样,“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陈海峰想积极主动地靠近她,使她不要处在愤怒的亢奋中,把他贩炸药的事捅出去,尽管自己内心怀有深深的恐惧和痛苦。经历了许多感情的折磨,去见她能有机会改变一下紧张关系,他似乎感到高兴。另外,想到将和潘静见面,他心里还是又怕又慌,特别是怕她拿眭小军说的事情。他预感到这种可怕的折磨,但他心理也有侥幸,觉得她不会做得那么无情。说怪也怪,一到潘静家门口,他便感到一阵瘫软和恐惧。他沉思着停在那儿,头脑里冒出一个怪异的问题:“如果她这时跟我闹怎么办?”

这问题很是怪异,好像在必然面前无能为力的痛苦意识,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为了不再考虑,不再折磨自己,他迅速推开房门,从门口望了望潘静。她坐着皮沙发上像是刚哭过,双手捂着脸,但看见陈海峰进来,赶紧起身朝他迎上来,像是在等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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