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报的沈宜均突然打来电话来,说晚上要请安格和张岩吃饭。
放下电话,安格就马上拨通了张岩的电话。张岩正在处理一起大学生奸杀的案子,说尽量赶过来。安格说:最好你晚上能来一趟,听沈宜均的语气,事情很棘手。张岩好像知道沈宜均请客的原因,说:他能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肯定是又惹祸了。安格说:那就更应该去了,不去,就不够哥们了啊。张岩最怕别人说他不够哥们,就不情愿地答应下来晚上明湖居见。
晚上七点,仨个人在大明湖西南门的一个叫明湖居的饭店聚在了一起,张岩一进雅间,就说咱们是谁和谁呀,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干嘛?有点过了啊沈宜均。张岩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沈宜均的肩头。
“甭和他客气,这小子整天搜刮民脂民膏,今晚的客,不会是他自己掏钱的。”安格顺手摸起了桌上的一盒苏烟,抽出了一支,叼在嘴角。
沈宜均笑笑:“你们俩个,没一个好玩意。整天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到头来还败坏我的光辉形象,和你们为伍,真是一种悲哀啊。”
“那好啊,安格,我们走。”张岩摆出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说。
安格笑着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俩个斗嘴。
“安格,你就这么没出息?没吃过饭啊?走啊!”张岩看着安格,佯怒道。
“你这个熊玩意,牛逼啥啊。”沈宜均连拉带拽地把张岩按在了上坐上:“大爷,你坐,小的给你递烟,行了吧?”
“好啦,先说正事吧。”安格坐在了副陪的位子上。
沈宜均将五粮液斟满三个酒杯。
“到底出什么事了?”安格问,“是不是杀人了?”
“我靠,要是真的杀人了,你们能救我?到时候,你们还不在一边幸灾乐祸,弹冠相庆啊。”
张岩笑道:“我们是那种人吗?起码,会到里面给你送送饭什么的。”
“拉倒吧你们俩,上大学时,你们俩就变着花样陷害我,我早就看透了你们的嘴脸。”
“不是杀人?那我们就放心了。”张岩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
“可这事比他妈的杀人还要闹心。”沈宜均很苦恼地看着窗外大明湖的夜景。“她今天下午来电话,告诉我说,她怀孕了。”
“你是说旅游学校的丁晓雅?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我哪有闲心,坐在这里和你们开玩笑啊。”
安格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宜均便把他和丁晓雅的事说了一遍,事情并不复杂,沈宜均的情人丁晓雅今天下午告诉他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都两个月了,在电话里,丁晓雅急得都哭了,说这下可怎么办,要是让她的老公知道了,非把她劈了不可。
“你确定她怀得是你的种?”张岩问。
“不是我的能是谁的?”沈宜均一脸亢奋不起来的表情。
“这可不一定,也许是她老公的呢。”安格夹起了一块驴肉,扔进了嘴里。
“她老公没这功能。”张峰说,“是她告诉我的,说她老公那玩意在一次工伤中废了。”
“她会不会诈你啊,我早就说过,丁晓雅不是个善茬。说不定啊,她和别的男人捣鼓出来的呢,想讹你点钱哪。”陈子超一口气喝下了一杯啤酒,说,“现在的女人,什么幺蛾子也会出的,老弟,你别太傻了啊。”
“也许,是她两口子预谋好了的,借你的种生个孩子,然后,再敲你一笔,两全其美啊。”安格坏笑道。
“哎哎,别这样好不好,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办?”沈宜均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看着安格,又看看张岩,“张岩,你别光知道喝啊,你道是说啊。”
“这还用说嘛?别管她。”
“我靠,再等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生不出来,我老婆也会知道的啊。”
“这样吧,我明天找找丁雅莉,探探她的口气?不行就到医院做了,大不了破费点财。”张岩一副不慌不忙的架势,看看沈宜均六神无主的样子,说,“你啊,头子一硬,大娘婶子来弄,头子一耷拉,知道把事办瞎了。”
“都他妈的是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了活动你的x嘴。”沈宜均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怎么?不想让我帮忙了?有这么对恩人说话的的吗?”
“嘻嘻……哥,我错了,我这不是急得嘛。二师兄,我可就全拜托你了。”沈宜均赶忙给张岩倒了一杯酒。
“给我点上一支烟!”张岩指指桌子上的苏烟,翘起了二郎腿。
“我呢?嗯?”安格也翘起了二郎腿。
酒局散后,已是晚上十点半。
沈宜均开着自己的车回报社值夜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