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接枪!”黄盖扔过一根长枪。孙策一脚踢开魏辽进逼的剑,转身从空中接了那根欲飞插入地的长枪,抖了枪花,稳住了阵势。
在步战中,一寸长,一寸强。孙策很快又转入了进攻,这次他抖出枪花,逼得魏辽一直往后退。
“四爷,接枪!”常贵拔出了那根被魏辽斜插在地的白杆枪,扔给魏辽。
魏辽把手中的古剑往孙策的眼前一掷,孙策撇身躲过,剑身深深坠入地里。魏辽回身接来白杆棱尖枪,握枪挺立着身躯,笑道:“小儿!你的枪法不弱。也值得四爷一战。”
孙策手中的枪比魏辽的棱尖枪短上几分。见魏辽不以枪长欺他,于是涌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豪情。“尔既有如此武艺,何不从某的父亲,同上洛阳,杀了董逆,匡扶社稷!”
“仰他人鼻息的事,我从来不做。小儿,莫狂妄。董卓可不是随你捏来捏去的玩偶!”
“某的父亲威震天下,何惧一个西凉小卒!”
“孙坚虽然猛锐冠世,然而他轻佻果躁,必至身败。”魏辽神色恍惚地笑了一笑。历史上的孙坚将死在这片,他魏辽不也是走不出这小小的襄阳城么。
“无礼之贼!吃某一枪。”孙策大怒,端着枪,猛地冲杀突前。
战场不服从枪法的名声,判决生死,只看有效的攻击。简单的刺,无疑是枪的第一选择。
魏辽还有些神色恍惚。孙策这一枪很突然,看到那明晃晃的枪尖,突前,刺入腹部,魏辽悲拗大呼,充满爆发力度地向前踹出一脚。孙策吃了这有千百斤的一脚,脑袋向地,往后飞了一段,沉沉摔到地上。他顺手带出了那深深没入魏辽腹部的长枪。
一股热血长长喷溅出来。
“少主!”
“四爷!”
黄盖和常贵几乎是同时开始向阵中冲出。
魏辽捂住腹部,深深拧着眉毛,艰难地往孙策的面前走,顺手拔出了自己那把正巧插在孙策身边的剑,抵到孙策的颈部。孙策摔得七荤八素,也无法反抗虚弱的魏辽。
魏辽几乎是在用自己的潜能撑着,摇摇晃晃,但意志不坠。神色悲绝的常贵冲过来,扶住魏辽,用死力踩住本能挣扎的孙策,从魏辽晃动的手上接过剑,在孙策的腹部插了一剑。
“水生……水生……”魏辽目光远抵天边,无力地摔到地上,虚弱地喘息着。
“你们再向前,我宰了他!”常贵咬牙切齿地看着黄盖,在一个骑兵把马刀抵到孙策的颈部后,常贵跪到魏辽的身边,不禁轻声哭泣,声音柔和地问:“四爷,你是要喝水么?”这骑兵教头汉子的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语气。
“水生……四叔,陪……你……来了……”魏辽翻白的眼睛对着高远的白天,只弥留着一份向往。
“有药么,拿出来!”常贵一巴掌打到一个哭泣着的年轻骑兵脸上,他也哭得厉害,
骑兵从来不缺小伤,因此药草是随身带的。那年轻骑兵哆哆嗦嗦地翻开自己的袖子,轻泣着拿出一份药。搂着魏辽渐渐冷却的身子,常贵呜呜大哭。
“弟兄们把自己的药都拿出来,救四爷!”一个打中原就跟了常贵的老骑兵把那个年轻骑兵拉了起来。一帮骑兵都开始翻袖子。一块白布上放满了草药、小膏药。
“我有好药!”
年轻的周瑜往前顶着骑兵的马刀,眼中含泪,坚定地一步一布靠前。
“公瑾!”黄盖几乎是崩溃了。少主在面前被人劫持,自己却无一可做的,看着周瑜被马刀顶出顶深的伤口,他握着铁鞭悲拗长啸。
周瑜轻轻拨开了顶入腹部的几柄长刀,跪在孙策的面前,握住孙策的手,捂住孙策的伤口,眼含鼓励地看着因疼痛轻轻嘶叫的孙策,声音轻轻地喊:“伯符,伯符……”一个常贵的骑兵把马刀狠狠架在周瑜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
“把药拿出来!”一个老骑兵把孤身犯来的周瑜踏翻在地,面色凶狠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