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枭骑_计杀周郎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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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枭骑(1 / 1)

“放了他。你们可以劫持我。”周瑜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冷面对着常贵。他第一眼就判断出常贵是骑兵的头领。

“药,你说的药。”常贵对孙策的少主身份并不敏感,他只要救回魏辽。魏辽死了,那他在铝崖山的生存资本也将被他人吞并挤垮。何况魏辽于他有大恩。

周瑜拿出一份膏药,递给常贵。常贵接了,和两个老骑兵,把魏辽伤口黏着的衣服扯烂,漏出一块枪洞。也许只有这膏药能救得了魏辽了。

周瑜也给孙策上药,却被愤怒的骑兵们打乱了,骑兵们狂乱地殴打他。魏辽不死不活,谁都没了主心骨。

周瑜不以为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后,神色很淡然地看着常贵,问:“你是北方人?”常贵没有回答他。他又叹了一句,“也许只有北方才能历练出这样的骑兵。”

常贵把魏辽的伤口大概处理了下,就把膏药贴了上去。与孙策的还在轻轻嘶叫不同,魏辽的眼神无力,快死了的样子。常贵见过太多的死人,可也许四爷还有救,战场上不少断手断脚地家伙就是靠意志活了下来。人的意志力有时可以压倒一切外力。

常贵在周瑜的腹部踢了一脚,两个骑兵上去把周瑜捆了。带上一个重伤的孙策,无疑是划不来的。

“我们走吧。”常贵把魏辽弄上了灰马,魏辽的剑枪也被收拾到马背上。骑兵们牵着疲惫的马步行,把周瑜赶在当中,用绳子缚住他的双手,绑在马尾上。

重伤的孙策被黄盖救走了,周瑜回头一望,释然地一笑。

孙坚无疑是个烈种。在他的弟弟孙静带着北伐大军大部赶来后,他毫不留情地驱赶了城下在内讧的魏辽军,并追杀了一阵,直到把杜信和王威赶上了艨艟,一直杀到水边,被艨艟的弓箭手射杀了一阵,才退回来了。

城墙前的伤兵是保不住了。徐昂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不听他话的年轻将佐,拔出剑狠狠砍在艨艟的护栏上。幸亏他把此前的伤兵都弄了回来,不然损失极大。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伤兵永远比死人多。

“四爷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张成最是热血,何况魏辽还救过他的堂兄,对魏辽的安全最是关注。

“对呀,四爷呢?四爷在哪儿呢?”独眼是降将,除了张成与他一见如故,杜王对他都是冷脸多,此刻他即是附应张成,却用一种怪异的语气,借机打击杜信王威。

“我也不知道!!!”杜信痛苦地抱着头,半跪在舱板上。他一直都自诩有胆识有谋略,没想到今天的事这么失控。王威则是冷哼个不停。

孙坚看着这些魏辽军的伤兵,大概有两百人,都是在追击的路上被截下来的。

“押近江边杀了他们!”孙坚冷冷地转身,回了襄阳城上,颇有兴致地走上城楼,准备看江边的杀俘,却没想到看到了自己伤重的儿子。性急的他一脚踹翻了黄盖,怒喝:“某故人之子何在?”

“被那支骑兵劫走了。”

“韩当!”

“在!”

“着你带本部出西水门,轻装追上他们。务必保全某故人之子。”

“是。”韩当领命而去。

孙坚拔出一柄锋利的长刀,怒气冲冲下楼点兵去了。那刀身有松纹,正是古锭刀。很快,孙坚从刚进城的大军中选出四百骑,一路风风火火地朝西水门出去。

当韩当追上常贵的时候,常贵正出了城门,从护城河的浮桥,到了对岸的小树林。韩当舞着长枪,猛追了上来。与黄盖的仁义不同,他根本不在乎周瑜的死活。或许孙坚的话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呢。

常贵大惊失色,此刻人饿马困,刚才他还想躲在树林里歇歇脚呢。

“怎么办?”常贵自己也没想到,他会求助的眼神头给周瑜。周瑜看着常贵,淡淡地说:“你们已无路可逃!”

常贵一拳把周瑜给打趴下了。“真的。你们又能往那边走呢?”周瑜用被绑住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青鼻肿脸,眼中流露出一股嘲讽。

骑兵们闻言,士气大落。

“校尉,要不我们投降吧。”一个年轻的骑兵战栗地问常贵。

常贵一脚踹翻了他。常贵拔出马刀,指向天,扭曲着脸吼道:“此生绝不负四爷。”

“贵哥,我们就算战死,四爷也活不了。”一个老骑兵也生出了异心。

“闭嘴!”常贵大吼一声,无力地望向天空。

韩当冲到两百步的位置,怕骑兵逃跑,把本部人马分成了两队,从两个出口,掐死了骑兵的出逃。

“我有办法!”一个夜子镇出来的年轻骑兵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说!”常贵急忙捉住他的肩膀。

“把四爷绑在马上,让马从河里走。”

“对呀,四爷的灰马水性好,在水中如履平地。”常贵兴奋地大吼大叫。“大家绑好四爷,咱们一起从护城河走。”所有的骑兵都高兴起来,这总比做俘虏强。

骑兵们利索地上了马。常贵一手御自己的缰,一手牵着魏辽的灰马。常贵把周瑜的绳索砍断,在周瑜的背上狠狠削了一刀,纵马朝浮桥狂奔,嘶喊:“生死由命吧,弟兄们!”

骑兵士气大振,一路兴奋地怪异地喊叫着,从边缘冲荡开韩当没来得及布好的步兵阵。在韩当的诧异中,那帮疯狂的骑兵回到了护城河。那不是找死么,韩当嗤笑着。

骑兵们砍断了浮桥的绳索,再把自己死死地贴绑在马上。浮桥在韩当兵士的惊讶中塌了,骑兵就着斜塌的浮桥板,踏马下去,顺着湍急的护城河走了。

赶来的孙坚也傻了眼。他南北征战数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骑兵。

这或许就是枭骑吧。

马潜入湍急的护城河,骑兵们都松了绳索,靠着马泅水。常贵是北方人,天生杵水,跟着魏辽平定湛湖的时候,才粗通了泅水的本事。

在护城河的末流,骑兵们欣喜地爬上岸,牵上自己的马。湿淋淋的常贵也爬上来了。他神色悲伤。魏辽的灰马本是头马,渡水又如履平地,常贵在河中是抓着魏辽的马缰,不成想水性不好,马缰脱了手。灰马带着魏辽一去无影。

“四爷呢?有谁看到四爷么?谁看到了四爷?”常贵一连三问。没人回答他。萧瑟的秋风掠过空旷的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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