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单骑退敌(求推荐!)_计杀周郎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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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单骑退敌(求推荐!)(1 / 1)

魏辽成了杜信一个心病。一定要杀了这块梗塞自己大志的骨头!掀开他,剥皮抽筋,让那些流淌在四爷这块招牌上的骨血为自己所用。杜信疯狂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河里倒映着的这个发须皆张的身影就是自己么?

杜信提着长剑,在追击向襄阳的艨艟上四处游荡,如同发了疯的鹦鹉,每见到一个人,便同他讲上许多。这个年轻男人已经彻底迷失在权力的幻想中,他骄傲的心已经飘出天外。

对湛湖的征服成就了魏辽,也成就了杜信。在他人眼里,这是两个夜子镇的新豪杰。两人一个是帅,一个是将。将和帅总有对立的一天。只是,杜信和魏辽谁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早。

纵马踏浅水。魏辽多疑的性格终于彻底显现出来,爆发在众人眼前。在狂奔了三十里后,骑兵们一连转了七个方向,遇到水路就折反,遇到小山就探查,这一切都让骑兵厌烦不已,却不得不遵命。没有一个会想到杜信叛变。

叛变!

魏辽就像一只容不下它虎的山中王,他能清楚地闻到另一只雄虎的气息。那是一只潜伏在自己领地的雄虎,不甘于命,蛰伏已久。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它跳出来了,在另一个方向嗷嗷叫着。

虎啸!

世上从没有可以世代传承的力量。因此,充满力量的年轻男人,总是预谋着夺取他所看到的资源,一切他可以闻到味的肉。谁都是吃奶大的,那个男人都有担当。男人身后的弱小把他历练得山一般稳重,不平又让他如虎一样悲啸。

一把剑和一把剑总是要被砍断一把的。一个新生就要摧毁一个老旧。取代,总是要在杀戮后。

在夜子镇,魏辽是旧了。所以魏辽从来都在谋划着更新自己的方向。他勒兵北上襄阳,为的就是一个新。但这个“新”此刻摇摇欲坠,而且一度掌握在徐昂的手上,更被徐昂拔了头筹。

这局面已经无法改变。可王睿的利用价值还是很大的。利用他,魏辽可以去联合到蔡家,驱赶刘表。利用他,魏辽可以北上洛阳,在虎牢关下,融入一个时代。

联合蔡家,这是魏辽出兵夜子镇没想过的。然而局面迫使他匆忙地做出改变。在这荆北大地,魏辽手握着王睿这张重牌,谁都会打主意的。徐昂、杜信已经变得不可信任。荆北又有多少豪强,多少欲翻天逆地的豪杰看到了王睿的价值。王睿就是一块发着腥味的鱼,闻到的猫都会抢上来咬上一口。

荆北豪强之多,豪强之壮,魏辽也只是在史料上看过。历史上的刘表为了压制这些豪强,是煞费了苦心,荆州最后还是叫蔡家给控制了,只不过蔡瑁赶上了曹操南下,一州之主没做成,倒成了他人走卒。

蔡家,这个汉末最鼎盛的家族,它需要的是什么呢?骑兵沿着河边浅浅踩水,慢慢游走,等待着魏辽在方向上的决定。灰马上,魏辽搂着黄蝶舞,把头虚弱地搁在她的柔肩上,却苦苦地想着蔡瑁这个人。

此人绝不是汉书上写的那般无用,也不是演义上说的谄佞小人……连曹操夺取荆州后都要亲访蔡瑁,入其私室,呼见其妻子……可见这个人从嫁妹刘表,到曹操南下,实力都保持不得很错……汉末,那么多老旧的大家族灰飞烟灭,蔡家却一直鼎盛着……如果蔡瑁是个庸才,那蔡氏这个女人就不简单了。

对,就是这个蔡氏。一个失去了男人的女人再厉害也翻不出天来。也就是说,刘表死后,蔡氏便无法依赖丈夫,去控制荆州襄阳的政治,那么她就得扶起自己的儿子。可曹操没给这个女人机会。这个女人的做法和吕雉是一样的。不要高看了吕雉,在政治中,她只是用了最简单有效的方法,男人死了,就扶正儿子,她的儿子性格温厚,也就养大了她的骄横。依赖最高权力,就是她的手段。一但把她远离皇帝,远离最高权力的象征,她就一无所有。

历代聪明的太监不也是这样么。只是太监更缺少身份。

现代人看历史,不应该有着史书所标榜的正邪念头,除了一个民族该谨记的民族大义。清某,皇权陨落,那么多在街头郁郁独行的太监,那么多依旧在高楼大院畅饮的清流,谁又能说得出这是非来呢。

蔡氏应该就是那个厉害的蔡家掌舵人。与其去劝说那些终日酒池肉林的蔡家男人,不如去说服这个有远见的女人。

魏辽打定主意,掉马回头,从另一个杜信不能想到的方向去了襄阳城。杜信要从水路改到陆地上来截击魏辽的骑兵,那自己就带着骑兵走水路,给杜信一个措手不及。

机遇与杜信擦肩而过。踌躇满志的杜信放开了那些绑在艨艟的小船,让走舸先锋,艨艟加速,舍弃了一切来追击魏辽。而多疑的魏辽一路不决,竟然比杜信还要晚地到达水路的末梢。当时杜信领着艨艟上的兵将已经下了陆地,并追过了魏辽此前徘徊的位置,散放探子,四处寻找魏辽。

当达到一片山林,从高坡上,看到那些留在汉水支流某块偏角的艨艟队,所有的骑兵都大惊失色,当时就要掉马回跑。

常贵制止了骑兵的骚乱。魏辽沉吟不语。他甚至悲伤地想,若是天要绝他,他也回天无力,那就不如死得壮烈些吧。魏辽戚戚壮怀,长啸一声。

但事情出了变故。那些留守艨艟的杜姓家伙也慌神了。四爷来了,四爷把一切预料好了么?那些家伙平日就敬仰魏辽,几乎是把他当神了。

于是凄厉的船号响起来了。这是夜子镇独有的求援信号。

常贵和骑兵们不懂这些。但魏辽眼前一亮。由于突然的异常欣喜,一股潜能从他身体深处激发出来。他从黄蝶舞的腰间拔出长剑,大声吼叫:“骑兵们,天赐良机!艨艟上的只是一批守兵,人数不足数百。尔等随某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勇士们,随我冲!”

魏辽一马当先,跃下山坡。常贵紧随其后。众骑兵却是犹豫不决地跟着。魏辽回身一望,止住马,冷笑数声。原来人世间的事是这般的好笑。

船上至少有数百人,是高船,是弓箭。骑兵们因此畏缩不前。魏辽在黄蝶舞的耳边说了一通话。黄蝶舞下了马,往骑兵队过去了。骑兵队人人欣喜地往回走了。常贵也被魏辽派回到骑兵队里按镇骑兵去了。

魏辽则独自乘马,往艨艟队缓缓地逼近。是逼近,只有是一个十分有气势的人,才能对数百人进行逼近。

那些留守的杜信兵士都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们曾经效力的主人,由远边山坡上的模糊,变成一个清晰可见的人。下层的军官多是杜家子弟,或者杜信亲信死士,他们早已随杜信抛弃了魏辽,捏着弓箭防守的他们见到魏辽敢独自纵马而来,不禁诧异万分。莫非他有什么王牌没亮出来?还是魏辽咋呼他们?一切且看着吧。

魏辽扬鞭戟指,讽刺地轻笑着,漠然道:“你们把弓捏起来吧!难道你们不明白你们的四爷是多么的英雄!你们背叛了我!”

“你们背叛了我!”魏辽再一次加重了语气。

这个男人是不可背叛的么?是的。所有的兵士在内心里都惶恐了。魏辽的强大曾经笼罩着他们每一个人。

河面上的旷风含起了魏辽的衣襟。魏辽的心里是那么的落寞。可夕阳和野风把他装扮成了一个不屈的王者,至少那些艨艟上的兵士是这么看的。

山坡起了一大片灰尘,灰尘中,不断地有大量的人影在坡头出没,在喊着号令,似乎在集结。坡后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咆哮。

发须怒张的魏辽再一次指着艨艟上,大吼:“你们安敢背叛我?!”

惶恐至极的杜信兵士终于崩溃了战意。他们请求撤离河边。杜家子弟也慌了神,莫不是大军来袭船了?在那些人咆哮着要杀下山坡的时候,他们毫不犹疑地把艨艟起了锚,不曾回望地逃跑了。

“你们当中终究没一个杜信!”魏辽似嘲讽,似伤悲地冷笑。

几艘艨艟仓皇地撤退了。骑兵们从坡上冲下来,大呼胜利。然而魏辽回望了他们一眼。笑声便止住了。骑兵们的脸色尴尬起来,前一刻还是犹豫不决地跟着魏辽,生怕陪这个男人一起殉葬了。然而这个男人却惊人地一骑退兵。这一淡淡的回望令骑兵们汗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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