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酒喝到快3点时,已经有四个人彻底烂醉如泥了。餐桌上只剩下了我和郭强两个人,还有七瓶酒没开封。店里的店员呵欠连天,不住地看着表。我和郭强旁若无人而且心照不宣地继续。都说喝醉的人是最不能惹的,况且我们还有一帮,虽然说剩下的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我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找我打架我肯定乐意奉陪。大学生么,就是这样,喝醉了,什么都可以做出来,都想找个东西发泄下。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醉了,因为我根本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桌子上。
郭强明显喝的也不少,说话舌头都转不过来弯。他醉熏熏问我:有……有……没有……谈过……对象……
我也嘴熏熏的说:有……有……
有……有……有……几个……
忘了……我……想想……貌似……是……还是忘了……
呵呵,你……你……小子……花心……大萝卜……
高中么……都……都……过去了……
我……我……就……惨了……还没……没……对象……
那……那……说明……你……没用……
这个时候店员估计看出我们也失去战斗力了,一个服务员走过来说:哥几个,也喝差不多了,我们店也该关门了,咱还是结帐散伙吧。
郭强说:别……别……还……没喝……喝够……
服务员说:这也该差不多了,你们几个也照顾一下我们,好不好?一共是143块5毛,收你个零头,就140吧。
郭强只好不情愿的费劲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人民币。服务员接过去,在灯光下对着看了半天,又以怀疑的眼光扫了扫郭强一眼,郭强一脸坦然,服务员只能收了回去,又找了他60元。我现在非常怀疑郭强是否真的喝醉了,因为他接过去不仅数了好几遍,还把那张50的也对着光看了好几遍,还用手甩了甩,摩挲了一下纸面,才放心地收了起来。
然后我们起身走人,自己走都走不直,更别提了架着别人出去。只好在王小杰等人屁股上踹了几脚,踹起来之后东摇西晃扶桌子抓肩膀出门去。郭强到了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由于喝了不少酒,秽物散了一大滩。然后店里几个服务员脸色立刻绿了。
出了门后,天色已经稍微能看到红色。王小杰等人走出来后安静的躺在门口的台阶下睡着了,和乞丐没有丝毫区别。郭强吐到了衣服上,干脆就把上衣脱了,和我结伴去马路边撒尿。喝完酒的人,尿总是格外的多。郭强撒完后身体夸张的抖个不停,然后我听到郭强嘴里一直念叨着:女人……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莫名其妙想到一个人:武松。怪了,郭强是想女人,想女人怎么都得想到av,怎么能莫名其妙想到一个男人,后来才想明白,女人是老虎,老虎就是让武松给打死的。也正好说明了,为什么喝醉酒的男人容易做出诸如强奸之类的事,“酒后乱性”,这是正确的,乱的就是“性”!
然后我和郭强盘腿坐在马路边,将剩下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喝着。俨然有段誉和萧峰比酒量的架势,但是我们没喝完一瓶,以各自莫名其妙的姿势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手机,是清晨六点半,一个扫马路的大妈恰好从身边经过,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一看郭强吓一跳,郭强很妩媚的半躺在地上,嘴里还咬着一个酒瓶子,标准的死了都不忘喝酒的样子。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楼门开了,于是我叫醒郭强,又叫起几个在人家台阶下安然而睡的家伙,一行人摇摇晃晃往学校走。
走在路上我感觉路人的眼光很毒,连大清晨卖豆浆买齐鲁晚报的大妈都直勾勾瞅着我们。也难怪,我们一行六人,衣杉褴褛,面容憔悴,浑身酒气,不吸引大众眼球都不行。
回到宿舍,我脱掉鞋子,然后,忘了,可能我就那样睡着了……
我们每个人的出生都是一种社会必然或者是根源。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身体是独立的,性格是独立的,精神是独立的。独立必然导致了人们之间相互的交往,才会有沟通,才会有信任和背叛,才会有了爱和有了恨。以我看村上春树来看,村上的文字绝不是一本《挪威的森林》可以诉诸的。依我来看,《挪威的森林》应当是村上写的最小儿科的一本书,起思想的深度,文笔的优雅,几乎没有完全的展现出来。之所以《挪》大受欢迎,很大的程度是因为这是一本以现实主义笔法写成的“百分之百”的恋爱小说,正因为它的浅显易懂,加之笔法的浪漫以及气氛的融洽,自然造成促销。
但就作品本身而言,《挪》并没有完全体现出村上的文采,怎么说呢?首先,没有体现出村上对人生,旅途,孤独的准确把握,因为主题的局限性,必然导致文字的局限性。文字的局限性又必然导致思想的局限。如果你看了村上别的书可以看到,《挪》几乎失去了村上的主要特色,若有若无的孤独感,对游荡在边缘的深刻把握,对光怪陆离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融入与反融入。换句话说,在《且听风吟》中的鼠,《寻羊冒险记》的羊男,你能在《挪》中找到一个同样个性的人么?虽然永泽很迷人,但是他最多只能说是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的很有才华的人物,无论他有个很高雅的女友也好,他读过《了不起的盖茨比》也好,他生吞三只蛞蝓也好,这都是可能性存在的时候所发生的,在一定的可能性下,这不足为奇。这就像只有自来水管中有水的时候,我们才可以拧开一样。而鼠,还有羊男,则是在没有可能性的情况下可以潇洒起来。当然羊男并不潇洒,他总是佝偻着腰,身穿破烂的羊皮,用低沉又浑浊的声音喃喃自语。从森林里逃出,躲在海豚宾馆中的海豚宾馆。正是羊男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切。要跳要舞,羊男说。
要跳要舞。思想的回音如是说。
那么关于海豚宾馆中的海豚宾馆,这个意义就要大了很多。首先,海豚宾馆是客观存在的,无论是那个小旅馆也好,还是后来的摩天大厦也好。都将成为一个避难的场所,躲在里面,躲避隐晦的天气,感受时光的穿梭和流逝,感受某人所留下来的影子和痕迹。开着的门永远开着,关上的门再也打不开,一种近距离的,不能为人把握的倾向性的东西随之产生。换句话讲,海豚宾馆可以算是一个起点,但是不能算是终点,有人栖息在另一头,为之流泪。这只能是一个可能,而不是真实的视角。从起点再到起点,起点生生不息,终点永无止境。这是一个变形的莫比斯环。生的人和死的人,两个天地,六具白骨,星期天上午电影场无聊的电影,喜喜的后背,这是一种存在的必然,就和胶片里的人物转瞬即逝,我们可以看其影象,听其声音,却无法感受到其形体一样。
至于……
至于到这里的时候,我睡醒了,枕头旁边的手机兀自响个不停,是个没见过的陌生号码,我无精打采的接起说:喂,是谁啊?
电话那头说:是我,我是老宅,我到广州了!
于是我立马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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