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喂屎_顽童记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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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喂屎(1 / 2)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心中一直纳闷:大柱和兔牙二人缠滚在一起时是谁发出了一声惨叫?为什么要惨叫?我们问大柱时,大柱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吧?是我捏住了他的卵子,他就疼得象杀猪一样地叫唤。”

虽然我们大胜而归,但还是有些害怕――因为有几个人脸上、身上被树枝打青了。家里人看见肯定要问怎么回事,我们就商量好如何哄骗家里人。我脸上也挂了花,有一道细细的血印。回到家里时,母亲看见我脸上的血印,问咋回事儿。

我吞吞吐吐地说:“耍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脸在地上蹭了一下。”

母亲听罢也没有疑心什么,没有再问下去――我从外边回到家里时身上挂着花是家常便饭。

但这件事还是第二天就让杨校长知道了。因为有的人身上伤痕太重――当时只是一道红红的血印,第二天就成了一块好大的乌青,家里人反复询问,最后扛不住了,就实话实说,家长一听马上就拉着孩子找到学校去,责问杨校长:学校是怎么管的孩子?学生在外面打群架也不管,孩子让人打成这样子也没人管。

杨校长听家长讲了情况,又亲眼看到了学生的伤势,感觉事态严重,就叫人将大柱叫到办公室来。

杨校长坐在椅子上,正在卷烟,听到大柱进来的声音,转过身看到大柱时,发现他额头上也有一块擦伤,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他强压住怒气,冷冷地问道:“听说你昨天当了一回英雄?说说看,是咋样的英雄?”

大柱情知隐瞒不住,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并特强调是对方挑衅的。

杨校长手里的烟卷儿已进展到了最后的步骤――他将喇叭状烟卷儿的纸边用舌头一舔,将纸边一按,这样烟卷儿就粘住了,然后用将烟卷儿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将烟头多余的纸拧在一起后掐掉,,露出烟叶来,一个烟卷儿就造成了。他一边从身上摸火柴,一边说:“你也不想想,这弹弓会伤人的,打到人的眼睛上哪还得了?”

“我们用的是泥弹儿,不是石子儿,我专门说过不准用石子儿!”大柱急忙分辨说。

“泥弹儿也罢,石子也罢,打到人身上都有可能伤人!”杨校长打断了大柱的解释,“大柱,你在这一帮娃娃中是最大的,也是年级最高的,应该起到好的带头作用。尽管说这次是河西的先欺负你们,但你不能想办法将事情平息,反而将事情闹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组织什么弹弓队,专门去打人家,这不是胡闹是什么?你能不能把你的这些聪明用到学习上?咱到学校来是干啥的?是学习的,不是来打架的。如果不想学习,还不如回家去拉架子车,一天还能挣二分工呢。”

杨校长正批评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忙走出正殿一看,只见一群人拿着镢头铁锨闯进了学校大门。为首的是一个头戴手帕的中年妇女,她手里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男孩左眼上蒙着一块纱布,在母亲的拖拽下脚底下不住地绊蒜。这群人很快地来到正殿前,杨校长一看情形就明白了八九分,忙拦住他们问道:“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是找校长的。你是不是校长?”那女人问道。

“我就是的。你们有啥事儿?”按常理,杨校长一般会将人让到办公室里去,但看看这些人的势头,那还敢让他们进去,更不敢让他们看见大柱,所以杨校长就让他们站在殿外。

“你来看看!”那女人将男孩一把搡到杨校长跟前,“你来看看,你的学生把我娃的眼睛打瞎了。你说咋办?”那女人说着就有点要哭起来的样子。

杨校长听了,装作不明就里:“谁把你小孩的眼睛打瞎了?我的学生?不可能,你要有证据才行。”

“不是你的学生那又是谁?”那女人实在忍不住,就放声哭了起来,“这下我可咋活呢?我活不了啦――!”那女人哭着哭着就坐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拍打着地面,呼天喊地的。

这时,学校里没有上课的教师、学生也都围了过来,姑夫爷、茶姑、我都在人群里边。我一看那男孩,原来是免牙。昨天他被打中的不是额头,而是眼睛――昨天我只看见在在额头上揉搓还以为是只打中了额头呢。杨校长看着那女人在地上哭闹的样子,一时就慌了神,忙把手中的烟扔掉,哄劝那女人别哭:“不要这样子,有啥事说啥事儿,快起来,快起来。”

河西的几个男的去拉那女人起来,那女人就是不肯起来。一个年纪较大的长者说:“起来吧,这算咋回事儿?咱们来就是说事儿的,你不起来咱咋说呢?”

女人似乎没有听见,仍然在那里号啕大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着。

杨校长问兔牙:“你当时看清是谁打的吗?”

兔牙一口咬定地说:“是大柱。”

“可我知道的情况是,大柱当时并没有用弹弓啊。”杨校长听罢,觉得这事可能说不清了,因为大柱虽然有弹弓,但当时是交给其他人用了。

旁边的人年轻人在一边鼓噪着:“说啥呢?有啥说的?咱把那个坏东西找出来,也打瞎他的一个眼睛,不就结了?”

“校长,你给句话,是你把人交出来,还是我们自己找?反正今天不打瞎那坏东西的眼睛,我们是不走的。快点儿把人交出来!要是不交就把学校给你砸了!”有一个小伙子长得又黑又胖,从人群中站出来,一手插腰,一手将铁锨拄在地上喊道。

杨校长紧张地环视了一圈,看到这些人都扛着镢头铁锨,个个满面怒色,似乎只要有人一声召唤,就会抡起手中的家伙拼命,心里暗暗思量着:“今儿个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还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激怒他们。”

杨校长渐渐沉住气,对河西的人说:“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子嘛。娃娃们打架的事儿,我也是才知道,我也批评他们了,批评他们不该打架,更不该用弹弓打人。但是具体是谁打瞎了这个娃的眼睛,打这个娃的人是不是学生,目前还都不清楚,需要调查一下才行。如果真是重伤,那就由不得咱们了,得由有公安局出面处理……。”

那帮年轻人一听不答应了,立刻打断了杨校长的话:“都啥时候了还在这里狡辩?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坏老师才能教出坏学生!”

杨校长忙伸开两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冤有头,债有主,一码是一码。咱们有事儿消停说,七嘴八舌地咋说呢?再说,这个事情咱得好好了解一下,看娃的伤情到底是咋回事儿?要紧不要紧?如果要紧,还是先上医院去。其他事情下来再说……。”

“不行!现在就把人交出来,不交出来咱就把学校给他砸了!”黑胖挥舞着手中的铁锨,唾沫星子飞溅地喊道。其他人也附和着呐喊起来:“对,现在就给他砸了!走,砸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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