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温言羞得面红耳赤,心里直嘀咕,有这么瞧不起人的么,她一个普通老百姓,枪法会好就怪了。
乔晋横帮她拍掉一身的雪,见她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自己,便好笑地亲了亲她,端起枪瞄准大洪,冷声道,“来道歉。”
他早已把保险栓合上,倒是伤不到人。
大洪维持着笑脸在雪地里僵了几秒,哭倒在卓昂怀里,“我跟了个什么老大,也忒重色轻友了!”
这下子比赛也不要比了,一群人齐心协力,丧心病狂地围剿乔晋横,乔晋横头疼地拉着温言四处乱窜,只怕被他们逮到,要像萝卜一样被按到雪地里。
脚步声和呐喊声响彻山谷,身后穷追不舍的男人们如同千军万马般气势十足,温言又是笑又是叫的跟在乔晋横身边,冷飕飕的风直往嘴里灌,树木稀疏,盛大的阳光一束束斜落下来,衬得雪地晶莹,天空柔软。乔晋横抽空瞥了她一眼,见她止不住笑,眉眼顷刻温柔。他拉着她往出口跑,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艰难跟着,不小心抬头看见他的侧脸,只觉得视线一下子迷离起来。
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隔着厚实的手套,她自然是感受不到他的温度,但是那些悦动在他轮廓四周的阳光,却是一点一滴地蔓延到她心里。
“发什么呆?快跑!”
耳边陡然响起乔晋横的声音,温言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跑步太慢,已经要被人追上。
大洪在空中捞了一把,险些拽住她的帽子,温言尖叫一声,扯着乔晋横狂奔。一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年纪都倒回去十多岁,直到傍晚才尽兴而归。
回到住处时夕阳已落下大半,将天地都熏染成漂亮的橙色,不过十多分钟的功夫,天色就一下子暗了下来,一行人闹哄哄地吃完晚餐,席间裁判才记起来宣布此次射击比赛的名次,乔晋横因被众人追杀而错过最后两局,再一次与冠军失之交臂。
众人一听,又是一番调侃。
“红颜祸水啊,祸水。”
“定力不足。”
“晋横,你还要加强训练才对。”
温言红着脸,趁还没波及到她,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逃出餐厅,回房洗澡。
不一会乔晋横也到了楼上,温言反锁住浴室大门,无奈之下他只能去公共澡堂泡澡,期间遇见大洪等人,他坐在池边,任他们如何挑衅都岿然不动,直把大洪憋得抓耳挠腮。
原来温言不在,他家老大的定力是如此可怕。
热烫的流水洗去一天的疲倦,温言吹干头发,裹着睡衣爬到床上,用笔记本翻看这两天的照片。她拍了不少雪景,到了后面,就多是比赛时的抓拍,和时下流行的奶油小生不同,在赛场上的男人们都有着粗狂的线条和过分勇猛的攻击,不论是微黑的皮肤还是贲张的肌肉都显示出浓浓的男性气息,他们保卫城市,拳脚利落,挥洒的汗水闪着迷人的光。
温言一张张翻看,眼前突然出现乔晋横的影像,她怔怔看着,不自觉停下动作。
屏幕上,男人在余晖中的剪影高大利落,他背着枪,顶天立地似的挺直脊梁。她很少目送他,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要强行拉着她和他并肩而走的,或是她甩开他,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她看得出了神,心中百转千回,冷不防屋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温言心脏咯噔一跳,迅速合上电脑,手忙脚乱地下床,假装收拾桌子。
乔晋横推开门,看她神色慌张,不由挑起眉,“怎么了?”
“没、没什么。”
温言收好电脑,取出储存卡放到相机里,乔晋横走近她,“拍了什么?给我看看。”
“没拍什么。”若是让乔晋横知道她不知不觉给他拍了那么多张照,一定会得意。
温言暗骂自己拍照时鬼使神差,抱住相机不撒手,乔晋横更觉得可疑,放下衣服单手来抢,温言和他争夺了几分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眼看就要失守,恼羞成怒地喊,“这是我的东西,不给你看!你不许碰!”
她一生气就脸红,还会强装出厉害的样子和他对视,乔晋横啼笑皆非地垂眸瞧她,只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好笑,他情不自禁地轻抚她的脸颊,缓缓收了笑,不再闹她,而是将她压在桌边,微侧过脸吻她。
他一下一下地亲她,周遭的空气都因此染上桃色,温言眼睫轻颤,手抵着他的胸口,乔晋横顺势握住她,和她十指交扣。男人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眉梢,他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无孔不入地包围住她,温言屏住呼吸,如同被猛兽逼入绝境的小动物,在他终于含住她的唇瓣时,心脏重重一震。
奇异的电流在体内流窜,温言不知所措地要躲,乔晋横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动作隐忍不住地粗鲁起来,他咬她的脖子,触到她肌肤的手掌意图明显地揉着她的乳,温言脑中一团乱麻,身子突然一轻,已经被他拦腰抱起丢到床上。
男人高大的身体覆盖过来,遮住大片灯光,温言紧张地喊,“我、我不要,你别碰我!”
乔晋横已然习惯了她的拒绝,充耳不闻地要脱她的衣服,那副色急的模样叫人头皮发麻,温言嗓音轻颤,“你、你听不懂我说话吗?!不要碰我!你就会做这种事!”
只要他们独处,他就会急吼吼地扑过来,仿佛她就只有这种不堪的用途。
温言红着眼眶,又羞又怕,用力打他,“我不是特意送来让你做这种事的!你别太过分!”
她的控诉慷慨激昂,干脆借此机会把一直以来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乔晋横无奈地停下动作,专注地凝视她气愤的表情,她骂了足足十多分钟,期间还气得流下眼泪,乔晋横好笑地帮她擦去,温言一把挥开他,又要开骂,乔晋横忙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