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疑惑地看向屏幕,指尖猛然僵住。
这上面的相片不是她拍的雪景和冰雕,而是她和乔晋横的自拍,她闭着眼,眼角还留着红潮,惬意放松地枕在乔晋横的臂弯中,似乎是睡着了。两人的被子盖到胸口,露出的肌肤像是被灯光涂了一层蜡,乔晋横面带笑意,有几张还温柔地垂着眼吻她的唇,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叫人没办法不脸红心跳。
温言咬住嘴唇,都不好意思再看严辛,面红耳赤地踹了副驾驶座一脚,“谁让你动我相机的!”
用这么高的像素拍淫。秽图片,他也想得出来!
乔晋横难得尴尬,对严辛说了句“抱歉”,见温言冷酷地一张张删除照片,肉疼似的低声说,“可惜……”
温言听见,又是一脚踹过去。
乔晋横好笑地收了声,发觉司机好奇地偷瞄他们,立刻敛去笑容,“请认真开车。”
他表情阴寒,那司机抖了一抖,干笑道,“好。”
回到家,温言还在气乔晋横,背着包就往楼上跑,严辛眉飞色舞地跟着她,“姐,你可得小心啊,别让爸妈还有舅舅看到了,要不然你就完了,哈哈哈!”
温言狠狠剜了她一眼,“谢谢提醒!”
严辛嗓门大,温姑妈早就站在门口等他们,见到两人拌着嘴上来,好笑地说,“怎么了?姐俩一见面就不能安分点啊?”
严辛不停偷笑,温言警告地眯了眯眼,才对姑妈笑道,“我们回来了。”
乔晋横这时也走了上来,“这几天让您担心了。”
“快进来吧,屋里暖和。”温父从厨房里出来,忙对他们招手,“等着,还有一碗汤就好了。”
三人去洗了手,就被推上饭桌吃东西,结束后又忙活着讲述这几天的经历,温言还买了不少礼物回来,一家子人谈谈笑笑,转眼就到了晚上。
温言之前躲避乔晋横,一直在姑妈家打扰,如今看出他们关系缓和,等温言一吃完晚餐,姑妈就哄着她打包走人,趁她不情不愿地进房收拾的当口,温姑妈悄声问乔晋横,“怎么样?言言还气你吗?”
乔晋横笑道,“多谢您帮忙。”
“谢什么,我们不也是想你们好好的?”三位长辈笑道,“你是真心对言言好,我们才乐意帮你,不过话说回来,阿横,言言到底为什么和你闹别扭?”
乔晋横笑意微僵,敷衍道,“没什么,是我太忙,疏忽了她。”
温父了然道,“也是,你做这行,工作忙不说,还危险,阿横,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出任务的时候势必要小心谨慎。”
男人的心是粗的,总要遇见想保护的人,才学得会心疼和牵挂。
有时候畏首畏尾并不是胆怯,只是想留一条命,和爱人共度余生。
时间不早,又聊了一会,温言便无奈和乔晋横离开,她望着轰然合上的安全门,幽幽叹了口气,只觉得门里的那些人是乔晋横的亲爹亲姑妈。
她虽然还没有完全原谅乔晋横,但心结打开不少,独处时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冷漠地不吭声,有时兴头上来,能数落乔晋横半天。有了前车之鉴,温言三令五申不许乔晋横再碰她的相机,也吓唬他要是再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照,就剁他的手。
乔晋横笑了笑,“好,照片不拍,事情还是能做的。”
温言还没明白过来,他就已经横抱起她,将她压在床上。男人的占有一如既往的强势,带来又痛又麻的颤栗,温言无力地承接着他的吻,理智上还在抗拒他,可身体又已然习惯了他,她面红耳赤地窝在他怀里,迷离地和他对视,心墙轰然塌了一块。
他太了解她,熟知她所有的软肋,日复一日的用温情瓦解她的排斥,水滴还能石穿,她赢不了他。
她怨他的欺骗,更讨厌他居然和齐母联手,可在感情上呢?她对他其实是喜欢的。
只是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悲楚和委屈揉成一团,温言忍不住鼻头发酸,可怜巴巴地流下泪来,乔晋横只以为是动作太粗暴弄疼了她,小心翼翼地吻她,“乖,不疼了,别哭。”
所有负面情绪都被宣泄出来,温言勾住他的脖子呜呜直哭,脑中的胡思乱想都在他徐缓的律动中震飞出去。
节后上班积压了不少工作,温言参与到新团队的美食采访中,每天早出晚归,下班后还忙着写稿,比乔晋横还要忙碌。乔晋横心疼她加班,每天都按时按点地提醒她记得吃晚餐,等她回家后,还会帮她煮好宵夜。
温言洗完澡,乔晋横正好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出来,对她招招手,“快来,趁热吃一点。”
“十点了还吃东西,会发胖的。”
乔晋横眸光带笑,“胖点更好。”
“说得好听……”温言咕哝着,不情不愿地被他压到桌边吃夜宵,热汤喝在胃中升起一团融融的暖意,冲掉一天的疲倦和寒意,她忍不住喟叹出声,接连吃了几大口,安静的室内灯光微黄,空气里有淡淡的葱香味,乔晋横她擦头发,偶尔亲她一口,“今天忙什么了?”
“去了老城区,采访招牌龙抄手,那地方太偏僻,以前都摸不到那里去,没想到生意好得出奇,那些人是怎么找到那的?”
两人关系变好,她也开始乐意和他谈论工作,还不时皱皱鼻子吐槽。
乔晋横好笑地问,“好吃吗?”
“嗯,我吃了不少。”
“那有空带我去,好不好?”
“好啊,周末我们就去。”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