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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采访结束,温言坐车回报社,途中接到林航打来的电话,“言言,你听说了吗?”
温言还在筛选相机中的照片,纳闷道,“听说什么?”
“齐家的度假庄园酒店在闹分家!”
温言呼吸一滞,耳中一片嗡嗡声,车体小幅度的颠簸都让她的心上下起伏。她呆了好久,神游着听林航叹气道,“齐庸和他爸妈闹别扭,最后一气之下,干脆将手上的股份都出手卖掉,直接去朋友那里的演艺公司做股东,不再管家族酒店。”
“……为、为什么?”放弃掉股份就相当于放弃继承权,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相信错愕的人不止她一个。
林航啧了声,“哪里知道他突然搞什么鬼,顾云琛也闭口不说,我问不出什么,但是八成和齐阿姨有关系吧,我以前听阿锦说过,齐夫人作风强悍,处处管束齐庸,别看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其实受过不少苦。年轻人的火气都被压制住,变得沉稳内敛又优雅,可是怎么可能呢?早晚有一天是要爆发的。”
而温言的事,便是导火索。
温言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问,她担心齐庸是为了她才破罐子破摔,又怕问出口,被人嘲笑自作多情。
更重要的是,即使齐庸做出如此牺牲,他们也不可能有结果。
无暇顾及林航的长吁短叹,温言茫然放下电话,脑中一片空白,心情更是烦乱,无措下干脆下班回家,本想和乔晋横好好聊聊,等了两个钟头,却等来了他有事不能回家的短信。
望着沉默暗下的屏幕,温言坐在沙发上,听见时钟走动的细微声响,说不难过是假的。
她想找人倾诉,想把自己从对齐庸的愧疚感中拽出来,而她在最需要他怀抱的时候,那个人却不在他身边。
她没开灯,偌大的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户外霓虹射进的光线微弱而虚幻,温言躺在沙发上,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没一会居然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昏睡过去。再醒过来是因为手中的手机震动,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晚上九点多钟,她疲倦地揉揉额角,接听电话,“喂?”
还好这人打电话过来,否则她睡在客厅,保管要着凉。
听筒内传来熟悉的男人嗓音,“有空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温言愣了愣,才记起刚刚模模糊糊看见的来电显示,那串数字并不陌生,是齐庸的。
“时间不早了,有事还是明天……”
齐庸打断她的拒绝,“你在家?你下楼,还是我上去?”
温言心头一惊,忙跑到阳台观望,在高层她并不能分辨楼下是否停了齐庸的车,可他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
让异性进门总归是不合情理的,温言犹豫片刻,头疼地说,“我下楼,你在哪里?”
齐庸似乎是笑了一声,“我在楼下。”
温言顾不上多想,换了鞋便推门出去,电梯里空间安静,随着机器平缓滑动,温言深深呼吸,只想待会出去,要好好拒绝齐庸。她以为他是来告知他离开齐家的事,以此来表明他们还有可能。
走出楼道,夜晚微凉的风吹拂过来,齐庸杵在路灯下,隐匿在黑暗中,好似笼着层悲凉的光。温言不适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齐庸就已经站在她面前。
男人身高体长,夜色中有股动人心魄的魔性,他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看上一眼,就能被他吸去魂魄,温言仰头凝视,不自觉看得呆了。
事到如今,她看到他还是会失神,但那份针扎一般的悸动已经消失了。
直到齐庸出声问她是否觉得冷,温言才回过神,小心地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很快从迷惑中清醒,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没有一点逾矩。
齐庸神色不明地注视着她,满目柔情中夹杂着许多温言不愿看懂的复杂情绪,“你一定要和我这么说话吗?”
温言仍旧垂着头,干扯唇角,“我结婚了。”
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所以……”齐庸眸光渐冷,“你这是在为乔晋横守贞?”
“和异性保持距离,不是我该做的吗?”温言还是低声说话,路灯下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好似摇曳的花枝,随手一掐,就能拦腰折断。
他多想抱抱她,好好疼着她,可他在她受委屈的时候误会了她,将她推远之后,她就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母亲那边……你可以不用担心,她现在已经管不到我。”他明白,即使做了这些,他仍然无法让她回头。
温言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你……太冲动了。”
齐庸笑了一笑,“你了解我,我不是冲动的人。”
对,就是明白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她才会如此内疚。
温言叹了口气,抬头与齐庸对视,夜色中两人眸光闪烁,都明白对方心底在想些什么,许久,温言哑声说,“对不起,你不该知道这件事的。”
齐庸好笑地说,“这是重点吗?”
“不然呢?”
她是心疼他,才会那么说,齐庸无奈地捏上眉心,“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原谅乔晋横,并且决定和他在一起?”
温言想也不想地点头,齐庸胸口一痛,柔软的眉眼中染上一抹狠戾,他垂眸凝视温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目光一一扫过她的鼻尖、唇角,最后来到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