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我可不是名花,我是一棵草,一颗小小的草……男人都叫草,要不就叫树,伟岸,呵呵!你们女人才是花,美丽、温柔什么的……”
“你嘴巴很会说话哦!”
“不见得吧,这是大家都可以懂得呀。”
“可你分析得很透彻,还有板有眼的,呵呵!”
“也比不得你的文笔好嘛!什么时候拜读一下你的大作啊?”
“成家后就好久没下笔了,见笑了。”
“呵呵,这么客气……”
说着说着,玲玲才发现她与我有着共同的业余爱好,当她听到我读大学时是大学里的文学社社长、曾经获过一次国际青年征文大赛二等奖时,她很兴奋的样子,“早说你也爱好写作嘛!还获过大奖……害得我差点班门弄斧……”
“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大作吧?”玲玲央求似的,竟然有点激动。
(五)
于是,我答应下次带我的一些作品跟玲玲交流。我强调,她也要带上她的作品。是交流,不是研讨,随意聊,就图个开心。
从文学到生活到读书,无一而足,但都是简简单单的闲谈。最后她说她可以帮我从海滨大学里借到我想借的书。实际上是我想找机会多见她而已,而不是我不能借得到,我爱人红梅就可以帮我。
东拉西扯地,玲玲一边说话一边给我当向导。没多久,来到了玲玲所在的32栋宿舍楼下。我不禁觉得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几楼啊?”
“9楼。”
“呵呵,比我高一等哦!”
“什么?”
“没事,我是说我住8楼呢!”
“呵呵,小心点,台风快登陆了,赶紧回去吧!”玲玲跟我话别,“非常感谢你的晚餐哦!”
“不客气,你也一样,别着凉了,早点歇着吧!”我向她挥手告别,隔着车窗玻璃,我依然能够在那昏黄而被风雨摇曳得斑驳迷离的夜灯下,看见玲玲脸上那多云转晴的灿烂……
我心情愉快地掉了车头,吭着小曲,悠哉游哉地返回我那个被冷落了许久的狗窝。
到了半途,台风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路旁的树木被刮得抬不起头来,一副卑躬屈膝的德行,而我却对这种萧条而令人恐慌的鬼天气毫无感觉,根本没有察觉到车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很黑暗,很恐怖……路上已经没有任何走动的影子了,除了被风刮得乱飞的丢弃在马路上的废纸和塑料袋,偶尔稀稀拉拉地出现一两辆车急匆匆地超越了我……
听音乐吧!暴风雨中回响一曲《康定情歌》,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快乐!
可是不妙,当我爬到8楼家门前时,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仿佛喊了一声:“啊――舅――”
回到家我也懒得理会那声喷嚏,自以为小事。我都快20年都没跟医院有什么瓜葛了。我只是例行打开电脑,准备写一些随意的东西或上网看新闻。当我查看了一下家里固定电话的来电显示,赫,丈母娘家的电话咋就显示在那呢?晚上9点半?谁打的?老婆红梅?儿子林骁?还是岳父母?小舅子人都说独身一人不好打喷嚏的,因为打喷嚏说明有人惦记着你呢。也许吧!也许那娘儿俩想起我了。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就不再回拨电话,一头扎进了电脑里头,潜水去了。
第二天还没睡醒,红梅的电话就来了,活生生的把我的美梦粉碎,“猪!还在睡懒觉啊!”
“干嘛吗?人家还没睡够……”
“昨晚哪混了?刮风下雨的,咋就这么贪玩呢?像个小孩……”
“哦,也没啥,跟朋友吃饭去了,聊着聊着就晚了呗!”突然我惊了起来,“你咋知道刮风下雨的?”
“看新闻啊!傻瓜!”
“哦……儿子咋样啊?”
“玩的挺开心的,放心吧!”
接着红梅做着要注意收拾衣物、关闭门窗、天气不好少出门、别马大哈之类的政治交代,我又接着呼呼大睡……而那时我不知道咋的那么困那么累,反正老觉得睡不够……偏偏也没感觉我的体温在悄然疯长,一把火在默默地燃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