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时代广场上,人山人海。广场一角里的时代烧烤园逐渐沸腾了起来。瞧,那喜庆的大红灯笼一字排开,高高挂起,人头涌动,热闹得不得了。我们还没进去,远远就能感到那些烧烤的香味扑鼻而来……
很艰难地,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落座。很快地,服务小姐彬彬有礼地端上了你所要的东西,“老板、小姐,请慢用!”
玲玲一个劲地啃着她最爱吃的鸡爪,满脸绯红,“放开吃吧!让你吃个够!嘻嘻!”
我当然不客气,抓起一个大大的鸡翅膀就啃,“啊――好香!”随后倒了满满的两杯,“来吧,不醉不归哦!哈哈!干杯!”
喝着喝着,一盘盘令人嘴馋的鸡爪与鸡翅膀、一排排香喷喷的烤羊肉与一串串新鲜的烤海螺逐一被我们消灭。还有吃完又要的炒花生米、蒸蘑菇、空心菜等等。反正吃得爽歪歪的,几包纸巾都不够用,因为动不动就会满嘴挂彩,然后你指着我的洋相我指着你的洋相哈哈大笑,真是过瘾。
还别说,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吃喝可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没多久,我们的桌子就放了一溜空瓶子,多少懒得记了,就很多,但就两个品种:青岛啤酒和奥克啤酒。
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我问了玲玲:“你应该会开车吧?”
“不会。”玲玲一边啃着鸡爪一边疑惑地说,“咋问这个?”
“呵呵,想象一下嘛!”我神秘地向她挤挤眼,不知道她能否看得清楚,突然又想起这事,“葛惠不是给过你钱,要让你买车的,咋还没买呢?”
“哦――你是怕一会喝醉了没法开车吧?呵呵!”玲玲想明白了,“我也怕我喝醉呢!我也是很久没这么喝酒了。”
接着她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没事,大不了不开你的破车了,咱打的安全点。我还没学开车,咋买的车?对吧?我想也快了吧,等我新店开张后再说吧!”
“哦,是这样……”
“一会我要喝醉了你可要把我送到我单位的宿舍哦!不许送我回家哦!”
“我咋不知道你有两个家啊?”
“那是单位给我们加班啦、午休啦、实习啦等等的休息单间,你以为什么嘛?哪来的两个家?傻瓜!”
“哦,是这样。”这我明白了,但还不明白这个,“你干吗喝醉了酒就不能回家?”
“我爸严重反对我喝酒,呵呵!再说了,回去晚了打扰他们,孩子万一醒了咋办?醉醺醺的不给老爸骂死才怪……”
说完,玲玲扮了个鬼脸,向我伸了个舌头,随后就埋头苦干,呵呵,那副吃相跟那些刚出洞的老鼠遇到了香喷喷的大米没什么两样,好像回到了她那烂漫的少女时代,无拘无束而开心畅怀的样子。瞧那双凤眼,瞧那微微隆起的鼻梁,瞧那头乌黑的披肩秀发,我好像看到了一池月光下的秋水,微波荡漾,还粼粼地折射着这星月清澈纯洁的光辉……然后,感到一阵阵凉爽的椰风轻轻地吻过滚烫的脸……
(十二)
又一杯酒下肚后,我便笑着对玲玲说:
“原来是这样,呵呵,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家教这么严,呵呵,你可是当了妈的呀!”
“虽说如此,但我们做孩子的,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啊……”
“主要还是担心你啦!婚姻不幸……唉,老人都这样……”
言到兴中,我们又扯到感情问题来。但我们说法特别,从玩散子开始,谁输了谁罚酒,赢的一方可自由发问,输者必须老实回答――想赖也难,因为酒精在暗中起着作用。
玲玲为防止我耍赖,特意跟我挂了小拇指勾勾,“谁耍赖谁是小狗哦!”
“没问题!”我拍了胸脯。
第一个回合,我竟然输了,呵,那家伙竟然问我的初恋是谁,咋样等等。
说起我的初恋,还真够戗!
也许会把你吓着了,我们可是小学同学,不知算不算青梅竹马。太早了吧,呵呵。当然,小学那时候哪里是爱啊,分明就是孩子气,闹着玩玩的,也不过是我们在学习上互相帮忙多了,常常觉得离不开对方,于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同学就起哄,林风跟小妞子好,林风跟小妞子好,呵呵,这什么爱不爱的,纯粹恰同学少年。但糟糟懂懂的,我们熬到了初中,我考上了县重点中学,小妞子却没考上,在老家普通中学读了,于是分开了。就因这一分开,一种自然而然的情愫就在那一封封书信往来中悄悄地发育悄悄地生长起来……
小妞子是大家对她的昵称,她有一个很南国的名字:邓江南。人嘛,比名字更有南国韵味,典型的江南小美女,天生丽质。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平滑闪亮且宽度恰到好处的额头,显得天生的富贵相,让你一眼看去就是定了型似的贵夫人模样。那眉清目秀,那朱唇皓齿,那鹅卵石般秀美的脸庞,那甜蜜而浅浅的小酒窝,那小巧而富于灵气并挺直的鼻梁,那纤柔而略长的脖子,那苗条而富于幻想空间的身段,那颇有吸引力的蜜一样的嗓子,整个的秀颀美艳,活脱脱一只精灵的百灵,一举一动都吸引人的眼球,连我们那个快要退休的班主任什么好事都往她身上揽,曾惊叹地对其父母说:“你们这女儿呀,千万要让她继续读书啊!可别埋没了呀!她可是我从教乡村教育几十年头一回遇到这么灵气的女生,可是即将从咱学校飞出去的未来的金凤凰啊!……”说得俩农民父母一直点头哈腰,唯唯诺诺,表示再辛苦也要坚持送这丫头到大学里头,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不用说,小时候老家那里重男轻女现象严重,很多能读书的乡村小女孩往往为此付出半路堕学而成全哥哥弟弟的惨重代价,一般都是读到初中就回家帮父母打理农活,没几年就给包办了婚姻,生儿育女,拖累一生。而江南就是老大,正好下面有一个弟弟。班主任是怕这点毁了这个聪明伶俐的小美人的前程,故此语重心长,异常激动。